第5部分(第3/4 頁)
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他都不會這麼做的。他們這種人,驕傲得連炫耀都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志在必得,因為篤定不會失去,所以根本就無需宣告主權——就像從前秦臨淵身邊也不是沒有貼上來的狂蜂浪蝶,但是方隨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一樣。
可是就是這樣的不經意,簡直讓方隨酸得心都皺起來了。
秦臨淵並沒有在書房呆多久,很快,他就出來了。滿身風塵的男子伸出胳膊搭在秦臨淵的肩膀上 ,兩個人就像是老友一樣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只是,因為被搭肩膀的是秦爺,所以這副畫面就顯得格外的驚悚了起來。
“嗨,沃森,你快點收拾收拾,阿秦說今晚請咱們吃小龍蝦。”陶君灼一把將秦臨淵更近的摟過來,另一手則飛快的向沃森擺動 ,滿臉都是恣意飛揚笑意。
“哥可是十多年都沒吃過咱錦城的小龍蝦了,嘖,都要饞死我了。”仗著自己的身高,陶君灼揉亂了去秦臨淵的頭髮,三十多歲的男人做出這幅少年姿態,一點都不顯得突兀,反而帶著幾分不羈和赤子之心。
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任平生的確是比陶君灼更加適合他的名字。一任平生,這樣的風流寫意才不負這些年如初的心。
秦臨淵也沒有生氣,從陶君灼手裡搶救了自己被揉亂的頭髮,秦臨淵淡然的臉上彷彿忽然煥發了色彩,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但是眼角眉梢莫名的柔和卻已經昭示了他的心情不錯。
“是十四年。”隨手撫平自己翹起來的頭髮,秦臨淵很認真的說道。
他們不見,也已經有整整十四年了。
這樣認真的語氣讓陶君灼愣了一下,然後自然而然的和秦臨淵碰了碰拳頭:“阿秦記得倒是清楚,我卻總覺得咱們分開的日子就像是昨天似的。”神色裡帶上了淡淡的懷念,陶君灼的目光落在秦臨淵的身上,彷彿要透過他看到那些已經失去的歲月。
抬手拂過自己眼角的淺淡紋路,又看了一眼秦臨淵十多年彷彿都沒有什麼變化的臉,饒是陶君灼也有了幾分唏噓:“你看啊阿秦,你看著還是那麼年輕,我卻已經老了。”
兩個人之前的氣氛和諧得讓人心驚肉跳。沃森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強迫自己笑著調侃道:“我也是很年輕的,只有你,也不注意保養,還跑到大草原上風吹日曬去了,能不老麼?”
又不是娘們兒,在意什麼容顏呢?三個人相視了一下,都笑出了聲來。
很快,這三個在自己的領域都舉足輕重的男人就這樣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不用想,一定是去吃小龍蝦去了。
已經習慣了導演的任性,劇組的人自動自發的收工下班。秦家老宅並不是能夠逗留的地方,很快,眾人就已經各自散去了。
打發了助理和經紀人,方隨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用手肘撐著自己的膝蓋,深深的埋下頭去。他的中指上隨意貼著一片邦迪,身上還穿著十九歲的陶君灼經常穿的格子襯衫,在秦家老宅清冷的燈光下,他精緻的臉顯得格外冷硬。
秦臨淵離去的背影彷彿一根鋼針,直刺得他眼眸生疼。十指交疊,方隨用交疊的十指撐著自己生疼的頭。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這三年的溫柔縱容是假的。
這三年的無線付出是假的。
這三年的所有偏愛,都是假的。
不,或許不是假的,只是都是他從別人哪裡賒來的。而如今,那個債主已經回來了。
自己應該高興的不是麼?那個禁錮了自己五年的約定很快就要到盡頭了,他已經熬過去了三年了,那個毀了他也成就了他的約定很快就要結束了。他很快就要自由了,就不用每天一邊抱著那人一邊對流景感到愧怍了……不是麼?
方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怎麼也無法平息心裡的疼痛。
他不想失去的。
方隨能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很清醒,最痛的時候,他尚且還能夠一層一層的剖開自己的內心,最終看清自己最想要的。
方隨一點一滴的近乎自虐的回憶著和秦臨淵相處的零零總總,強迫自己去看清那些平日刻意忽略的心情。最終,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不想失去,像是墮海的人最後的浮木。自從流景去後,秦臨淵已經是他最後的溫暖了。他並不想失去這樣的溫暖,即使那和愛情無關。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方隨絲毫不在意又迸裂的傷口。用帶血的手指掏出手機,方隨按下了那串熟悉的號碼。
嘟。嘟。嘟。
在電話沒有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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