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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廠長撇撇嘴,你倆這樣可不行,以後要改,若不然,吃虧在後頭呢。小蔓說,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偷東西,袖手旁觀哪?馬廠長道,對,就是要視而不見,你們還太年輕,慢慢就知道社會的深淺。我明天去看看袁木,勸勸他,吃一塹長一智啊。
第一次給兮兮補課,得先消除孩子的牴觸情緒。柳小蔓給他講了兩則希臘神話,聽得小傢伙眼睛瞪得溜圓,纏著她繼續講。柳老師告訴他,故事多得是,你好好學習,以後每晚都給你講。兮兮點點頭,柳小蔓開始教他生詞、造句。這孩子聰明,一點就通,兩個小時收穫不少。師生二人都很高興,小蔓又帶他打遊戲、繪畫。他歡快得象只小鳥,手舞足蹈叫個不停,把高處長都吸引過來,伸著頭看個究竟。
補完課,已經九點,柳小蔓匆匆趕回江北。她住在郊區,哥哥出事後,每逢週末,外婆都過來陪她,昨天跟姥姥說了,讓她買點好吃的。等小蔓到家,外婆已經熄燈,她沒驚動姥姥,躡手躡腳地開門躺下。
次日一大早,小蔓把準備好的烏雞、野山菌、當參放在瓦罐裡,從七點一直燉到十點,香氣撲鼻,讓人垂涎三尺。她掀開蓋,雞湯金黃油亮,雞肉一撕即爛,她嚐嚐,味道好極了。
外婆坐在門口涼風,小蔓過來蹲在她身旁,老人家很疼愛這丫頭,撥弄著孫女的髮際說,“這光陰哪—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你就成大姑娘了。”
小蔓邊給姥姥捶腿邊笑,“我長大不好呀,省得你操心哪!”
“好,好,不過你再大我也操心,女娃子嘛,什麼時候,你有了人家我就不操心啦。”
小蔓臉一紅,趕緊換個話題,“姥姥,我等會出去,裝一半菜帶走,中午你自己吃吧。”
外婆說,“好,你忙你的,多裝點,我又吃不了多少。”
“沒事的,你中午吃不了,晚上還可以燉著吃呀!”
“真是個孝順孩子,別捶啦,傻妮子,這離市區遠,你走吧!”老人推開外甥女的手,慈祥地說。
小蔓笑笑,親親姥姥的手背,拎起飯盒,跟她告別。
柳小蔓來到醫院,發現袁木在看書,旁邊站一姑娘。小蔓看看袁木,又瞅瞅那女孩,感覺有些不對,轉身要走。袁木叫住她,對那個姑娘說,你出去轉轉吧,我這也沒啥事。那人不高興地盯小蔓一眼,問袁木道,你中午想吃什麼?小蔓放下手中的東西說,不用買啥了吧,我帶的有飯,要不,咱一塊吃?那人斜乜她一眼,冷笑道,不用了,你們吃吧。說完踏著高跟鞋,“噔噔噔”跨出房門。柳小蔓有些奇怪,問袁木這人是誰,“好象不太高興。”袁木說,“我們單位的小汪,老總讓他來照顧我,下午讓她回去,免得在這彆彆扭扭。”小蔓說哪能,你坐起來都費勁,還是有個人照顧好。袁木說,那也不能叫她,換個男的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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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拿出飯菜,說這飯盒保溫效果不錯,還挺熱的。袁木忙起身,感激地說,怎麼還麻煩你做飯,你看那櫃子裡全是單位和馬姐送來的東西,足不出戶,也夠我吃一星期。小蔓說營養品又不能當飯吃,來來,看我手藝如何?袁木嘗後讚歎不已,邀她一起吃,小蔓衝他擺擺手,眼裡瀅光流溢,“你愛吃就行,我吃過了。”說著拿起袁木丟下的那本書。
那是沈祖棻編的《宋詞賞析》,小蔓說唐詩宋詞是有嚼頭,言簡意賅,清新雋永。袁木嘆道,中國文學歷史性倒退,詩歌自不用說,又粘又長,空洞乏味;小說界,倒有幾位才華過人,只是他們把精力花在牛鬼蛇神、秦皇漢武上,缺乏時代氣息,實在可惜。柳小蔓點頭稱是,說最近有個韓寒,你感覺怎樣?“此人功底紮實,筆峰犀利,只要注意生活積累,很可能領軍一代文壇。”
小蔓邊掀宋詞邊說,生活實踐對我們確實重要,前天我看到一篇報道說,本市有對戀人在出租房內自殺。原來,他們大學讀的是哲學,這種專業根本沒人要,在市場晃了幾個月,找不到工作。一點家底吃完,他們不好意思再伸手向家人要。要知道,五年前,他們可是全村的驕傲!兩人餓得沒法,瞅見隔壁有家賣飼料的,看管不嚴,就經常偷來煮著吃,解不出手,就用開塞露。不想被人發現,傳得紛紛揚揚。他們抱頭痛哭,一個說以後出門怎麼見人?這日子沒法過了,另個說,是啊,不光咱倆,還有咱父母,他們的老臉都讓我們丟盡了,咱不如死了拉倒。那位說死就死,免得在世上活受罪,死了就解脫了。兩人哭哭啼啼,越想越窩囊,越說越傷心。男的找根電線,割成兩截,共赴黃泉。
小蔓嘆口氣說,真是讓人痛惜,要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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