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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的母親林伯母買完菜回家，也洗完了燥，手裡拿著大毛巾，正蹭來蹭去地擦著頭髮，朱自清在《荷塘春色》一文說，荷花像剛出浴的美人，其實不染，反過來說，剛出浴的美人，卻沒有荷花一樣的潤色，林伯母也不是什麼美女，即使是，更年期過了的女人就如穿舊的衣服，什麼潤色也都褪掉，怪不得古人總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就是這道理，當女朋友一夜間成了妻子，就如鑽石變成了石炭，價值可不如前。

林母望了望牆上的鐘，已經十一點多了，見浩然仍沒有起床，就上了樓叫醒他。

此時，太陽已經把陽光酒遍了半個屋子，林母見到浩然時，不知浩然在做什麼美夢，口水三千丈。林母拉了窗簾，在床沿坐了下來，輕輕地擰了擰那張有點黑有點紅的臉，可惜只有“白裡透紅”的詞語，卻沒有“黑裡透紅”。

“起床了，小懶豬，太陽都已經曬帶屁股了！”

“幾點了，媽？”

浩然朦朧睜開雙眼，像是沉睡了千年似的。

“十一點多了，還不起來吃早點？”林母假裝有點生氣，喔，忘了告訴大家，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我去幫你拿牙刷和毛巾。”

本來牙刷和毛巾，林母早已經準備好了，只是見浩然昨晚一臉沮喪，吃完晚飯，就上樓睡覺，也沒叫他刷牙。

浩然拿著毛巾和牙刷到了衛生間開始洗刷，林母也下樓去給他準備早餐，其實說俗了點，可以說是為浩然準備午餐。

雅芳準備了一杯牛奶，兩個三明治，一個雞蛋，這樣的準備確鑿是像早餐，浩然下了樓。

浩然將煮熟的雞蛋向桌沿敲了敲，一邊輕輕地掀開蛋殼，生怕會跳出個生命來。

“我已經幫你報了名了，三天後你要入學考試。”雅芳在旁邊坐了下來，欣然地說著。

“我怕你課程趕不上，再言，家鄉的教科書與這裡不同。”林母見兒子只顧吃東西，狼吞虎嚥的，這個詞語不適當，林母在乃還裡想，怎麼想把兒子比喻成狼呢？

“所以我想找丹婷給你補習補習，看你能不能趕上去。”

“丹婷？”聽了這話，浩然正喝牛奶，差點被牛奶嗆住，一直咳嗽。“昨晚的那個女孩？——我不要丹婷給我補習！”

“你還以為自己是天才？”林母本身性格就不好惹，浩然聽外婆說，林母三歲的時候想打比她大二歲的男孩，女孩打男孩，並年齡又小，這種女孩世界罕見，如今聽了兒子這番話，豈能不生氣？

“人家丹婷是班長，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你呢？想一駝糞般，人們都不想靠近你，人家願意的話，算你幸運。”

浩然明知母親的性格如今又生氣了，也不敢吭聲，免得火上加油，引爆了炸藥，對自己沒好處，只好像昨晚一樣沉默，低頭吃著早點。

“吃完後，一起去她家，做一下客。”

浩然默然。

01

這一天清晨，天都沒亮，林浩然就叫醒母親，今天，學校開學了，讓他早起點床準備，浩然揉著眼睛。十萬個不願意形容也不過分，毛主席說過：“打擾別人休息，等於謀財害命。”浩然有苦想說，卻找不到物件，母親不好惹，只好大口地喘氣，想把心中的怒氣喘掉，夢似地走進廁所，開始洗刷。

學校不知怎麼樣？浩染洗刷中，腦海裡不斷的自問著，應該有很多像丹婷一樣的女孩吧！想了想，卻有心思地笑了起來，像她那樣漂亮就可以，不必像她一樣兇，這些都是男人的願望，試問一下，有哪些男人能肯被女人逼著的，比如一月工資一千四，就要上繳一千二給老婆大人，每次晚上吃夜宵，還跟女人要錢，一盤炒粉，一瓶啤酒，一共八塊錢，多給五塊，加多個菜都不行，作為男人，你想這樣的生活有意義嗎？

浩然對自己的想法拍手叫絕，暗心想就撥出“浩然大人萬歲”等詞，見是在家裡，呼叫不得，就惟有偷樂著，洗完臉，看來，怒氣被洗臉水熄滅了不少，揉揉眼睛，準備吃早餐。

桌上已經擺好了豐富的早餐：一杯牛奶，二個三明治，這些都是必備的，今天卻特例加了幾盤燒菜，和炒了一盤浩然心愛的臘腸。

浩然拉出椅子，擦了擦未乾的手，坐了下來，開始享受早餐了。

浩染往桌面望了幾下，吞了吞口水，表示母親今天做的早餐表示滿意，過後，他不客氣了，把三明治夾到盤裡，再把七八片查炒好的臘腸有條有致地放在三明治上，再夾一片三明治蓋上，就這樣，他雙手合著拿起，一口氣吞下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