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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表現得異常優秀,甚至出乎了朱牧本人的意料。
“之所以沒有直接逃過蒲河,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在附近有兩個固定的軍火庫,東西還沒有全部搬走,所以才試探著留下來,等入夜了再去運走一部分。”這名軍官一邊說一邊將帶著血的審問記錄遞給了自己的上司,然後又拿了一張畫了兩個圈圈的地圖,指著上面的圈圈說道:“地點已經標註好了……”
“司令官不是說不允許虐待俘虜麼?怎麼?動手了?”那名禁衛軍的少校軍官皺了一下眉頭,接過了那張地圖之後,看了看手上那份帶著血漬的審問筆錄,冷聲質問了這麼一句話。
對於所有的禁衛軍們來說,成為禁衛軍等於給了他們一次新生,他們從內心一直到**,都渴望著這種新生,這也是他們從緹騎快速蛻變成禁衛軍的最大動力所在:所有的錦衣衛都不想成為人人懼怕的惡棍和殺手,他們從供職的那一刻起就渴望走在陽光之下。現在皇帝陛下把他們從對內鎮壓異己的工具,變成了抵禦外虜計程車兵,等於在心靈上給了他們重生。
對自己人開槍,和對敵人開槍,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那些死在自己人手下的人的眼神,和那些戰場上敵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後一種情況下,扣下扳機都變得那樣的理所當然。
柳河之戰後,這些禁衛軍士兵勞累的倒在了剛剛佔領的塹壕內,矇頭大睡。他們從未死過如此多的戰友,也從未經歷過如此險惡的戰鬥,可是他們卻發現自己從未睡過如此踏實,從未睡得如此坦然。
那一瞬間,這些禁衛軍計程車兵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從前的時候他們睡在自己家中的暖床上面,四周卻都是隨時可能變成敵人的人;現在他們就這樣抱著武器睡在敵人的陣地上,身邊卻躺著最可靠的戰友——這讓他們從未有過的平和,從未有過的安然。
是皇帝陛下讓他們有了新生的機會,是司令官大人讓他們蛻變成了合格的軍人。所以任何違背命令,有可能讓他們再淪落回原來狀態的行為,都是不可原諒也不可容忍的。所以這名軍官才冷冷的質問,身邊其他幾個軍官也都投來不善的眼神。
“長官!司令官的命令當然會得到執行!”那名負責審問的軍官趕忙立正抬頭,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起來:“可是叛軍指揮官下令在清水臺屠殺……有士兵在我們趕來之前處置了這幾個叛軍軍官,並不是我動的手。”
“哈,還有人敢動私刑?”那名為首的軍官被氣樂了,將手裡的檔案拍給了身邊一名副官,開口吩咐道:“你帶人去給我把這兩個秘密軍火庫接管下來,盤點裡面的彈藥還有軍火!”
說完之後他就對著那名負責審訊的軍官一揚手,大步向前走去:“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些敢動手用私刑的傢伙們,究竟還把不把軍規放在眼裡!這麼想動刑,怎麼不給我滾回去繼續幹錦衣衛?”
幾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臨時關押俘虜高階軍官的地方,這是一個橋頭堡一側被炮火擊毀的碉堡,屋頂已經坍塌了少許,不過勝在還有幾面牆,算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小空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幾名禁衛軍的軍官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而這個碉堡的外面,一群穿著新軍軍服的裝甲兵,正坐在那裡抽菸。
“死了?”只向裡面看了一眼,大家就都知道里面的俘虜都已經斷氣了,牆壁上到處都是鮮血飛濺的痕跡,看來他們是被人一拳一拳打死的,看情景,裡面的人死的都很曲折,下場比關在屋子裡丟一顆手榴彈進去好不了多少。
“死了。”一名腹部有傷的新軍裝甲部隊連長捂著自己的傷口,叼著菸頭對這名禁衛軍的少校軍官回答道:“他們要求的,而且是非常誠懇的要求的。”
臨死之前,這些可憐的金軍軍官們哭爹喊孃的哀求,希望這些不停毆打虐待他們的明軍士兵給他們一個痛快。可能是因為打累了,也可能是因為太過噁心了,所以範銘等人決定滿足他們最後的一個要求。
“為什麼虐待俘虜?”那名禁衛軍的軍官盯著負傷的範銘,又開口詢問了一句。作為禁衛軍第1裝甲師的高階指揮官,他知道現在新軍第1裝甲師的位置在後面的清水臺再向北的地區。能夠跟隨著部隊一路打到現在這個位置,眼前的這個新軍連長比他想象的要勇敢的多。
“我隨著你們的部隊一路打到清水臺附近。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們到達那裡的時候,村子還在燃燒,地上的屍體還沒冷透。”範銘叼著厭倦,身上的槍傷讓他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疲憊。不過這名已經經歷了戰火無數次洗禮,並且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的男人依舊帶著他那沉穩的語氣,彷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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