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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牧的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是不是要緩一緩,分兩次或者三次安排,妥當一些?”
朱牧放下了手裡批覆奏章的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打了一個哈欠,才開口回答了陳嶽的問話:“朕哪來的時間和這群大臣耗著?這一次遼東之戰,朕欠了這些人一屁股債,如果不清償好了,給所有人豎一塊朕值得信賴的牌子,朕要損失的東西更多。”
他看了看手裡的那份奏摺,裡面的內容是吏部提交的官吏考評報告。顯然真正的報告是一份厚厚的統計記錄,自然有皇帝的私人秘書處去稽核,提交給皇帝陛下的,只是一份皇帝想看的“重點內容”罷了。
而這份“重點”內容,其實就是皇帝讓羅浩然提交給吏部尚書陳玉的那份晉升人員的名單。陳玉因為被白飛點撥過,所以也做得光棍的很:他直接全盤接受了皇帝的要求,將名單上所有的人,都安排到了皇帝想要的位置上。
這位日理萬機的皇帝,目光停留在陳玉寫的這份奏章上,一字一句看了個清清楚楚。他沒有因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而感到高興,而是在內心深處瀰漫起了疑惑和反思。
首先,他有些摸不準為什麼陳玉會如此配合,他不知道這是官員集團搞出來的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因為無計可施來了一招以退為進。
其次,他從這份奏章裡,看出了大明帝國的朝廷,也就是官僚集團對付他這個皇帝越來越有章法,這不是一個好的苗頭,如果作為主官被下面的人摸透了脾氣,絕對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最後,他也在自我反省,他在考慮自己如此讓大明帝國的權力快速落入資本財閥手中,究竟是好是壞。他正在心中反覆的權衡,權衡著自己這麼做會產生怎樣的後果,而這些後果,在不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
“首先,要沉著下來,這些官員們開始摸透了我的脾氣了,他們在這裡讓了我一步,這是想要讓我在遼東人事安排上,給他們一個回報啊……”嘀咕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想法,朱牧又抓起了另外一份奏摺,這份奏摺也是吏部提交上來的,卻是郎中而不是侍郎尚書。
奏章的內容也很清楚,寫滿了吏部推薦前往遼東任職的各級官員的名字。不出意外的是這份名單和朱牧給吏部的那份名單如出一轍,只不過裡面都是科班出身的官員罷了。比起朱牧的蠻橫來,這份來自吏部郎中的奏章就文雅多了,裡面的人都是做老了秘書或者文員的正統科考出身的公務人員,理政經驗老道,而且政績都還算能讓人入眼。
撿起了面前的筆,朱牧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後面那個他親自寫上去的“重新擬定”的批覆給劃了下去,然後停下筆來仔細的思考著,自己究竟要給遼東的資本財團們戴上多大的一頂緊箍咒,又要給官僚集團多大的人情。
看著皇帝陛下停住了筆在那裡思考,陳嶽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那裡沒有了聲音。這位現如今大明帝國情報機構最大的頭子,每天要處理的情報也不少。可他厲害的地方就是幾乎在皇帝身邊寸步不離,卻有時間去翻閱那如同瀚海一般的情報檔案,並且對它們瞭若指掌。
聽說陳嶽每天下午四點多皇帝回了乾清宮,才回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情報,找手下人開會部署任務,一直要忙碌到深夜才會安睡幾個小時,然後第二天皇帝上朝,他就要起床並且隨侍左右。
傳說中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才會對無數情報牢記於心,每每皇帝問起,他都能對答如流。可見能夠做上陳嶽這個位置,也是需要辛苦和天賦的。
“聽錦衣衛的人彙報說……王劍瑞譚錦成楊玉恆等人,在王府天地酒店的天字號包房裡辦了場酒席?”突然間,朱牧沒頭沒尾的就問了這麼一句。
陳嶽的眼皮抬了抬,卻沒有半分猶豫就開口回答道:“是!今天中午的事情……到現在,臣還沒有接到他們散席的報告。具體情況,如果皇上您不著急,明天能有報告。如果皇上您著急的話,臣這就去查……”
“不必了!”朱牧顯然對那些個商人酒席上說了什麼並不感興趣,他擺了擺手,在那份有關吏部提交的遼東人事安排的奏章上,寫下了自己最終的想法:“換二三個溫和的,凡事要以國事為重!”
他前腳剛剛幫商資派在大朝會上謀取了幾個席位,回過頭來就在遼東的官員安排上,給在遼東佔了便宜的商資派帶上了一個官員集團的緊箍咒。在兩者之間他找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也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中,拿捏到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那個節點。
“對了,陳嶽……趁亂送到朝鮮半島的100名間諜,你安排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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