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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去。一手拎著槍,另一隻手按著總督那象徵著身份的指揮佩刀。這佩刀的款式還是1627年天啟皇帝定下的,由騎兵的馬刀改進而來。
等走到門口,王怒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對著屋子裡那些有些錯愕的軍官們說道:“尚且還有點王家人骨氣的,還多少要一些臉面的,隨我王怒去北門迎戰!這輩子丟人了,但是臨死我們得有個人樣!”
說完他就衝出了屋子,跟在他身後的,是那些已經略微發福,大腹便便的親隨們。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電話的鈴聲一遍一遍響著,如今卻沒有人去理會了。4個小時之後,大明朝薊遼重鎮奉天,被金國佔領。大明帝國薊遼總督王怒,戰死在奉天城南火車站。
25會議
朱長樂鐵青著臉坐在自己的龍椅之上,此時此刻他已經得知了薊遼前線突發戰事的報告。事已至此,即便是傻子也知道,這件事絕對和金國人有著密切的關係了。
玩弄權術已經駕輕就熟的皇帝朱長樂,比大多數人想到的東西都更多一些:即便是金國真的出了一個敢於正面挑釁大明帝國的雄主,即便是金國真的已經做好了戰爭準備,如此倉促間貿然發難,也絕對應該有著更強大的外援和後招才是。
“日本?英國?”朱長樂的腦海中,正在一個一個猜想著背後的黑手。他知道日本人插手這件事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而他現在擔心的是更遙遠的幾個和大明王朝並不和睦的國家:英國和法國,究竟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上來。
他還記得自己先輩宣戰世界的那場大戰,當然這場世界大戰留給大明王朝的是不斷的衰弱。時至今日整個大明王朝的決策層都不願意再經歷一次那樣慘痛的過去,所以朱長樂覺得有必要讓禮部的官員們,好好的和歐洲諸國溝通一番,確認一下這場戰爭究竟是不是第二次反明戰爭的序幕。
想到這裡,朱長樂看向了自己左手邊臺階下面,正低頭站著的禮部尚書張淮,開口吩咐道:“張尚書,今日你便約見英國大使還有法國大使……德國大使……爭取能問出個大概來。如果歐洲無意干涉我大明的事務,那麼東北的叛逆也就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禮部尚書張淮立刻向前兩步,應承道:“請陛下放心,微臣已經讓手下人去聯絡諸國大使了,近幾日就能有一個明確的回報。最近歐洲戰雲密佈,並沒有跡象聯合起來敵視我大明,還請陛下寬心。”
聽到了張淮的勸說之後,朱長樂臉上的表情略微的緩和了一些。可是他知道即便只是在大明王朝的附近,也有很多宵小會站出來站在金國那邊,南部未成氣候的那些亂民、東海的日本、首鼠兩端的朝鮮……甚至是正在蠶食西伯利亞的莫斯科公國,都有這份狼子野心。
大明王朝雖然已經隨著時間的發展,鋪設了現代化的電話以及電報通訊系統,各級指揮部和辦公室也都裝置齊全,可是依舊還是刻意保留了朝會這種沒有多少效率的會議形式。這並非是天啟皇帝不願意採用效率更高的現代化溝通形式,而是他有意保留下的一種皇權的象徵。
而此時,刑部尚書王劍海站出佇列來,對皇帝朱長樂彙報道:“陛下!臣奉命調查軍火失竊一案,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京津地區的軍火倉庫多數都被賊人光顧過,臣以下令逮捕各級軍官133人,另有59人已經被錦衣衛與東廠帶走。”
“這群混蛋!朕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朱長樂聽到王劍海的彙報,用手捏著自己龍椅的扶手,恨恨的說道:“現如今的頭等要務,是要保證薊遼前線!關乎國家興亡,不容有失,再給王怒去一封電報,讓他死守奉天……給王甫同發電報,命令他南下增援奉天,擊退葉赫叛逆!”
“……”趙宏守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了身邊同樣面色難看的王劍鋒,後者也正在斜著目光看著他。顯然他們兩個人都在上朝之前知道了薊遼前線的變故,所以此時都正猶豫著要不要將奉天失守的訊息,上報給皇帝陛下。
“怎麼了?一個一個都不說話,變成啞巴了?”朱長樂看到自己腳下的這些大臣們都默不作聲,就知道可能前線戰況有了變化……至於說何種變化,朱長樂就不敢繼續猜想下去了:畢竟如果是好訊息,那這些大臣們少不得已經嚷嚷開了,不是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說!”朱長樂將目光投向了王劍鋒,畢竟坐鎮奉天指揮前線部隊的,是王家的旁支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