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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日本士兵的身邊,是同樣躲避在戰壕裡的一個日本老兵,他這個時候也抱著自己的鋼盔,痛苦的忍受著爆炸形成的讓人煩亂的噪音。聽到了自己身邊新兵的哭喊,他只是將自己的眉頭皺的更深,大聲的呵斥道:“閉嘴!”
他的呵斥顯然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因為這邊他的聲音還沒有被淹沒在隆隆的炮聲裡,那邊就有一名士兵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我不想呆在這裡!我不想呆在這裡!啊!啊!”
對於沒有經歷過戰場洗禮的新兵來說,密集而且毫無盡頭的炮擊,是足以讓他們崩潰的可怕場景。他們根本無法判斷自己的部隊究竟損失了多少,死了多少人,因為他們只能躲避起來,等待炮擊消散過去。
可是他們會想象,他們會從不間斷的爆炸聲中,聯想到屍山血海。這種心理暗示會對他們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一旦這種壓力擴大到自身無法控制的程度,他們就會把自己嚇瘋掉。
這就是現代戰爭機器對“人”這個個體的衝擊,對心理上的嚴重破壞。經歷過這種摧殘和洗禮之後,再面對鮮血還有無窮的殺戮,最終蛻變成一名真正的老兵的時候——還能期待這樣的人有多麼正常麼?
也不知道是多遠的地方,有一枚炮彈終於落在了戰壕裡,巨大的氣浪沿著戰壕吹過來,掀起了一片灰塵。所有計程車兵都不得不眯起自己的眼睛,用來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短暫的陰霾。
他們還沒有看見自己的敵人,對面的大明帝國計程車兵還沒有開始進攻,可是這地獄一般的狀況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一段足夠讓人崩潰的漫長時間!
“有人中彈啦!”“我的媽呀!他死了!他死了!有人死了!”“我x!胳膊!啊!帶血的胳膊!”遠處的戰壕裡,傳來了讓人更加心驚膽顫的喊叫聲,軍官們隨即呵斥起來,不過這些聲音很快就被新一輪落下的炮彈爆炸的聲響覆蓋,再也聽不清楚了。
“敵人進攻啦!準備戰鬥!”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或者說這些已經微微習慣了地獄生活的日本士兵們剛剛開始適應炮彈爆炸的巨響,一聲歇斯底里的告警就打斷了他們繼續躲避在戰壕裡的想法。
在鋼筋混凝土防禦工事的裡面,負責警戒的機槍射手們拉動的自己機槍的槍栓,然後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寬闊的鴨綠江江水。在江水之中,一艘接著一艘的小艇,載滿了大明帝國計程車兵,正在用最快的速度靠近著日軍駐守的江水這邊!(未完待續。)
289有戰爭就會有犧牲
雖然在遙遠的南方12月的天氣依舊溫暖如春,可是在遼東地區的12月,早就已經是寒冷的冬季了。在幾天之前甚至這裡下了一場小雪,溫度已經低到了一個足以讓人用寒冷這個詞來形容的地步。
可以說現在的鴨綠江,江面上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封凍變成一片白茫茫的冰場。也可以說,大明帝國計程車兵在最不適合渡河的時間裡,發起了一場規模龐大的渡河戰役。遼東的第1集團軍和第2集團軍,超過40萬部隊對日軍發起了一場在冰天雪地之中的猛烈攻勢。
站在河邊的前線指揮所內,楊子楨面帶微笑的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把自己的目光從江中心的位置上移開。他轉身來到了自己的作戰地圖前面,聽著自己的參謀長介紹部隊渡河之後的展開計劃。
曾幾何時他也是做這份工作的,彙報的物件是年輕到不像話的王珏。雖然王珏平時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可是當涉及到戰爭的時候,他就會立刻變身,成為一名嚴厲並且周詳的作戰指揮專家。
在自己的內心中,楊子楨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到王珏那種程度的,所以他也在平時有意無意的學習王珏的思考模式,儘量做到萬無一失和有備無患。他接掌第2集團軍的時候還有不少老將瞧不上他,可是一年之後他已經能夠讓這個新的集團軍如臂指使了。
“第2步兵軍還有第12步兵軍兩支部隊會在正面佔領日軍沿岸防線,舟橋部隊會立刻搭建浮橋,保證我軍主力裝甲部隊的推進。”他的作戰參謀用一根教鞭在他面前的地圖上畫著圈圈,認真的介紹著各支部隊的任務分配。
“第2裝甲軍的兩個裝甲師會在楚山到滿浦之間渡過鴨綠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20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可以把指揮部前移到三巨裡一代。”參謀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重要的位置,讓楊子楨最終把目光壓在了三巨裡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上。
“進度太慢,我們作為迂迴包抄的部隊,不能只以渡河作為戰役目的!江界還有熙川都應該在我們的攻擊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