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第1/4 頁)
鉸圓⒉換嵊惺裁春玫慕峋鄭�滄⒍�慫�庖簧�啡繃誦磯嚶Φ玫娜儆��
但同樣的,因為他的奏疏,東南興起冶鐵工業,成為了大明帝國最核心的鋼鐵基地,在滇緬叢林裡建設出了一個規模龐大的工業體系。也正是因為東南地區被大明牢牢掌控在手中,僅僅只連一線的印度才依舊在名義上屬於大明,印度洋上才依舊遊弋著大明帝國的艦隊。
可是在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年裡,他遇到了一個叫朱牧的皇帝,先是在大明帝國的北方打了一場戰爭,又在大明帝國的北方掀起了一場軍事革命。緊接著,這個皇帝陛下將他逐出了朝堂,連他的繼任者程之信都不能倖免的被踢到了清水衙門。
而這個曾經執掌著世界最大帝國戰略的舵手,只能黯然離場並且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去看別人打碎他五十多年構築起來的戰略部署。對於葛天章這樣固執堅持的人來說,這和謀殺他的孩子幾乎沒有什麼不同。
他能夠堅持一年的時間再離開,已經算是足夠堅持了。事實上很多人從離開了自己位置的一剎那,就已經丟失了魂魄,結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同樣也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葛天章就是這樣的人,所以這一年的時間裡,他比以往更加迅速的走向了死亡。
這個老人為大明帝國付出了自己的一生,至少比起很多人來說要偉大千倍萬倍。當他合上自己的雙眼停止自己的呼吸的那一秒鐘,他為這個國家做的好事要比壞事多上一些,這已經是值得他驕傲的成就了。
後宅內,已經隱隱約約傳來了哭聲,一股難以壓制的悲涼氣氛在這座別院裡蔓延。很快負責這裡安全的錦衣衛之中,就有三個人同時翻身上馬,從後門衝出了小巷。他們要向自己的上級彙報這件事情,畢竟一個曾經的大明帝國內閣大臣離世,不是一件小事情。
本來是前來報喜的兵部大臣流著淚水,在葛府管家的攙扶下勉強坐到了椅子上,這位肩膀上也掛著上將軍銜的男人,依舊哭得像一個孩子。他從葛天章那裡學到了太多太多,也繼承了太多太多,所以他自然會感傷,自然會悲痛。
即便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在死的時候也難免會有幾個人黯然落淚,更何況葛天章作為一個帝國的大臣,其實並不能用好壞來評價衡量呢?
沒有人會相信,這個為了實現大明帝國先南後北戰略,在遼北安排了一個庸人王甫同的老人,會在臨終之前的幾天依舊在安撫舊部,為大明帝國的新軍採購鋪路——這位老人閉上眼睛斷氣之前,說的不是瓜分財產,只喊了模模糊糊的兩個字:“錫蘭!”(未完待續。)
266瞑目
“什麼?他死了?”朱牧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可能只比葛府向官府提交報備的時間晚了幾分鐘。他看著站在那裡低著頭的李恪守,突然從內心中湧現出了一股煩躁的感覺,揮之不去。
他合上了手中那本關於南方部隊訓練情況的厚實報告,皺著眉頭站起身來繞過了桌子,在自己巨大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他真的覺得自己應該去這個老人家裡看一看,卻又有那麼一絲羞刀難入鞘的懊惱……在他的內心深處,甚至還留下了一個“這老傢伙難道就不能晚上三天再死”的想法。
“他死了……他死了……”反覆唸叨著這句話,朱牧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的迷茫,這在他當皇帝這麼長時間裡,還是第一次出現的情況。他對葛天章這個人沒有什麼喜歡的地方,卻也實在難以算成是恨之入骨,在王甫同的事情上葛天章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他真的該死麼?
即便是現在,朱牧也不能說王甫同在遼北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錯的。他知道在某些特定的時期,容忍遼東局勢糜爛,也是帝國內部環境不好的時候對外的一種妥協,王甫同做的事情只是葛天章或者說很多大臣甚至是朱長樂希望他做的事情,完全歸咎於他並不合理。
不過朱牧也實在不能認同這種消極對待問題的方式。他和王珏都是一類人,他們喜歡挑戰難度並且征服這些困難,而不是用更緩和更隱晦的手段去繞路或者無視它。葛天章有眼光卻沒有徵服的能力,所以朱牧不喜歡葛天章,他相信他自己還有王珏,因為他們兩個既有眼光,又有解決問題的手段!
“真是一個又臭又硬的死老頭子!就算是嚥氣也要用死來找朕的麻煩!他這麼一死,那些徒子徒孫們還不鬧到朕這裡來?”朱牧現在正在策劃著一場決定大明帝國未來三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戰爭,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現在的兵部高層出現動盪或者不和諧的聲音。
葛天章在這種時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