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工作責任是一回事’,到了,我們下車吧——”程成沒好氣地踹門下車,“可我說的有錯麼,這樣的人死一個算一個,世界早清淨了。”
江律哭笑不得地下了車跟在他身後。只有他知道,在那個人放浪不羈嬉笑輕浮的表象下,是一顆赤子之心,只是平常被包裹地嚴嚴實實的,輕易碰觸不到。
所以,不是沒有慶幸的。
慶幸他被市局下放,慶幸他性格心態一如往昔,慶幸他。。。還能夠再次看著他,照顧他。
“幹嗎這樣看我啊?我說的有錯麼?”程成斜了他一眼,接過同事遞過來的塑膠手套,彎腰進入現場,再抬起頭的時候,竟已經悄然換上了另一副神色。
這就是程成,一個即使每課都掛零,刑事偵查學也會是滿分的怪胎。
就是嘴巴再不饒人,他畢竟是一個人民警察。
工作,與個人感情無關。
“怎麼樣?頭部的腐爛程度?”他衝一直守在現場的莫名揚了揚下巴。
莫名是個三十多歲的高壯男人——也是一個8歲女兒的父親,進刑事科已經有年頭了,但是平常總是沒大沒小地和程成鬧在一塊,也常氣地江律七竅生煙,但是此刻,男人的一雙濃眉幾乎都要糾結在一起了,悶在口罩裡的聲音聽地不大真切:“很不好,幾乎都泡爛了,找不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已經送到鑑證科去了,詳細的分析報告可能還要幾天。這應該是一場處心積慮的謀殺。”
謀殺嗎?凌亂的現場,殘忍的手法,老道的處理似乎都在指正這是一場蓄謀好的兇殺。
“死者的社會關係如何?”
“你知道的,朋友多,仇人更多,要查這個可得費死勁,據他朋友的證詞,馮嘉富在前個月競拍地皮擴建廠房的時候與F城的地產大鶚韶正初結怨——這在行內幾乎無人不曉。”
程成與江律互看一眼,就是象他這般孤陋寡聞的人也知道韶正初的大名,這個從下九流的混混一躍成為翻雲覆雨的傳奇人物,在這座城市裡幾乎無人不曉,得罪了韶氏,也難怪所有人都認定得是馮是死於仇殺。
“如果真是他下令下的手——”
“‘永遠不要對現場主觀臆測’,在還沒有解開真相之前。”程成利索地帶上口罩,順便遞給江律,這地方即便過了兩天也依然散發著一股散不去的惡臭
“又是古佃任三郎說的?”江律也帶上口罩。
“NO。”程成搖搖手指,率先走進房間,“程大偵探說的。”
'2'第2章
屍體已經被移走,地面上留下一個白線勾勒的人形,旁邊是已經乾涸的血跡和體液,四周是推翻的沙發,茶几和花瓶和玻璃碎片,現場非常凌亂,有明顯的打鬥痕跡。
“客廳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5月17日下午6點至次日凌晨四點,當天晚上死者很顯然剛剛洗完澡,而後聽到敲門聲,所以穿著浴袍去開了門,沒想到引來‘割喉殺手’,兇手在制服馮嘉富之後以一把15公分的以上的利器刀刃割下了馮嘉富的頭,鮮血四濺,兇手在徹底破壞了現場銷燬證據之後,帶著死者的頭顱離開案發現場。”莫名很快地把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
“這麼肯定?”
莫名招招手,另一個同事送來一個塑封著的刀具組:“你看,這是死者廚房裡找到的,整組刀具只缺了那把最長的剔骨刀。”
“你的意思是,這就是兇器?”江律挑著眉。
“當然。這種鋒利的剃骨刀足以令一頭公牛的頸骨折斷,只要找到兇器,採集上面的指紋,就真相大白了!”莫名眉飛色舞地說道。
“所以我說。”程成翻了個白眼:“你還沒你女兒聰明。”
莫名怔了下,怒道:“這是什麼話,我推理了很久的!”
程成直接抽出迷你手電筒,走進廚房。莫名於是趕緊把目光轉向一直不發表評論的江律。
“怎麼回事?”
“如果是一個受命而來的專業殺手,會從下手目標家裡的廚房裡拿兇器?他怎麼能肯定對方廚房裡一定有合用的工具,而且客廳離廚房足足十幾米,他要殺個人還非得跑那麼遠的距離只為拿一把刀?——馮嘉富也是個年富力強身高175公分的中年男子。。。”江律一偏頭,“懂了?”
莫名一拍腦袋,罵了句娘:“是啊!可兇器如果不是那把剔骨刀——為什麼它會不翼而飛?”
“說的對。”江律眯起眼,“這案子。。。沒那麼簡單。”
“稍微有價值的證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