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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免嘆這人都恢復記憶了,還這般不懂事,這麼躺著那有孕之人腿上,可是給人徒添負擔。
劍子笑笑說無妨,由佛劍攙扶著起身,腳,卻是有些個麻了,只得靠著佛劍緩了一會。
剛剛那孩子,突然癱坐在地,痴痴地笑,可是把劍子嚇到了,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他卻說自己困了,想要睡覺,說要靠在他懷裡睡會,卻因為他那已經不小的肚子阻了,只能睡在他腿上。銘仙很快便睡著了,睡得很沉很沉,劍子輕輕地喚了他幾次,他都未醒來,便只能由著他躺著,直到佛劍和梵天到來。
“好友,抱歉,讓汝擔心了。”
“嗯!”
“耶?就這樣?汝難道不該說無妨,只要吾一切都好便可麼,哎,真是人情涼薄啊!”
“還有心情說笑,說明汝很好。”
“哈!汝怎知吾在此的?”
“續緣告訴吾的,梵天亦是知曉。”
“如此麼,可別人盡皆知了才是!”
劍子言下之意,自是說的那人的。佛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任何替那人辯駁的話。想那人對那孩子做的一切,就算不是現在的他做的,也總歸是他,帳自然也就算他頭上了,讓他再急些日子,等些日子,算是報應吧。
少艾迴來的時候,聞到了那不該屬於峴匿迷谷的藥味,又去了廚房檢視,見那劍子的藥還放在那沒動,匆忙出來詢問。
“劍子,汝可是喝了藥了?”
“喝了啊,怎了?”
“可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嗯……沒那麼苦了可算?”
他喝藥的時候還以為那慕大藥師終於大發慈悲願意放過他那被虐待到快嘗不出味道的味蕾了。
“還有呢?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
“除了喝下去之後,小腹疼了一會,倒也沒什麼了。怎麼?可是有什麼問題麼?”
少艾看到了一邊的空藥碗,拿起來放到鼻尖仔細聞了聞,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這是墮胎藥,根本就不是他給劍子準備的,而且藥劑下得很重,是想置那孩子於死地,所以他一回來就能聞到那個藥味,他一輩子都在和藥打交道,自然是一聞便知了。
眾人都沉默了,看向梵天懷裡的那個少年,這藥,是他準備的!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佛劍,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能不能說,總歸那藥現下看來是對劍子無效的,那孩子的一切打算落空,可是會放棄,還是繼續堅持再尋他法,不死不休。
劍子不解,為何那個和自己如此親密的少年,口口聲聲喚自己爹爹的少年,將他從鬼門關拉回的少年,要如此害自己,害他腹中的孩子,莫不是因為那人拋棄了他,他認為是因為自己腹中孩兒的存在,而讓他被父親拋棄失去了一切,所以接近他,企圖報復麼。
他真的很失望,他以為,他可以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只因他一聲爹爹,他劍子仙蹟便會給他一個依靠,補償他所失去的父愛,而現在……一切,都成了陰謀下的笑話。那一聲聲天真的稚言,如今想來,全是諷刺。
“帶他走吧,以後,別再來了,吾不想再見到他。”
劍子說完,不願再看那少年一眼,轉身回了屋。那禁閉的房門,隔絕的,豈只是父子親情……
“劍子……”
佛劍想要說什麼,卻是隻得搖頭一嘆,與梵天一起離開了。
這無解的死結,終究,是要有一人承受的。
窩是傷心噠分割線………
“佛友,汝還隱瞞了什麼?”
梵天看著床榻上猶未醒來的少年,清明的心,自是看出了這事,沒那麼簡單。
佛劍沉默不語,又聞梵天說他已經知道銘仙恢復記憶,想著或許梵天能有什麼辦法阻止這既定的悲劇發生,便將一切都娓娓道來。
梵天曾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是每一種都遠不及而今聽到的這一切來得動魄驚心。該是怎樣的執著,讓那瘦小的身子毅然決然撐起那不該由他揹負的責任,抱著必死的心,只為圓滿雙親的幸福。怪不得他總是那般悲傷,那般害怕,那般孤獨……
銘仙醒來的時候,佛劍已經離開,他看到了那個才兩天就彷彿已經許久沒見的人,滿是歡喜地抬手撫上他的臉頰,笑了。
原來,人死了後,還能見到心中所念,倒是不虧了,怪不然,那一個個,都喜歡殉情鬧自殺呢,總歸,死了相守,比那活著孤獨好。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那以為自己魂歸天涯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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