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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一晃而過的恍惚，抓緊了機會。

七七沉默。然後長久的嘆氣。

再然後苦笑了一聲：“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剛才他跟我說，是你令他有了鮮血？”

“只是順手還人情。”蘇永暗想道，他送我到百花山，我才能無意中在許願池找到血、晶石。可見真有好人有好報這玩意。

七七環視著周圍數萬將士刀槍林立：“這些都是你帶來的人馬？”

蘇永正容道：“他們不是因為我而來，而是因為你們。”

任誰在腳下的土地裡躲著這麼大一個謎團，怎能睡得安穩？

被打得像個豬頭的言碧空很快恢復過來，帶著烏青的平凡臉孔竟然有些意氣張揚，露出了令人驚訝的一絲不凡來。

他恭恭敬敬的站在七七身後，就像是個僕人。

“你別要可憐巴巴的在我身後裝誠實。”七七回頭掃他一眼怒喝道。

“是，我不裝。但我真的誠實，我說的是實話，那是個誤會，誤會。”言碧空柔順的就像一條狗。

七七冷哼一聲，言碧空打了個哆嗦，卻偷偷的對蘇永笑了笑。

“這些年不見了你，我無從解釋，後來我試圖去找空空、龍龍與雨落他們，卻全都失去了影蹤。”言碧空傾訴著：“七七……”

七七再次怒喝：“不要叫我名字。”

“是，七七。”結果言碧空再次捱揍，左臉上重新出現血掌一個。

看著他吊著兩條血涕的可憐模樣，七七臉上舒緩了些，終於淡淡道：“你當然找不到他們，因為他們都進了地下，做了神使。”

“我找不到你們，無處可說，只有將自己關在黑雪州，面壁千年……”言碧空表衷腸道。

蘇永一直在旁邊傾聽，知道言碧空嘴裡的空空、龍龍與雨落，大概都是遠古時候的強者，也就是黑雪州所看到的那些神靈雕像。有些卻不是人物，而是神獸。

難怪那些上古靈獸會憑空消失，恐怕除了能飛行天際、遷居到藍晶海及月華群島上的鷹馬，其他的都因為各種原因躲到了地面之下。

“九大神使，都有誰？”蘇永沉吟半晌問道。

“西南部，空空；西北部，龍龍；雨落鎮守北邊；我在中部；其他五處的神使我不清楚，可能跟我們不同一個疆域，甚至不同時代。”七七答道。東北方、東南方還有東、南、西的神使她見過，卻毫無印象，加之語言不通，亦無法溝通。

“西邊鎮守神使的部下是一群亡靈將士，恐怕是來自西方。”蘇永想起當初在沙漠邊緣死囚之路所見，說了一句。

七七點了點頭：“略有了解，不過對其歷史毫無認識，更不知其為何人。”

“既然地宮之內並無主人，何以你們還要去地心之內，難道不是彙報情況？”

蘇永問道。

七七搖搖頭：“其實我們並沒有進入地心，只是把外面的資料收集了交與地道深處下一級來者，由他們送呈中心。下一級的來者每次都不一樣，他們也從來沒說過中心有什麼主人。”

“那你為何要甘心為其奴役？”

七七不知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冷漠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種深深的嚮往，表情肅穆無比：“我們本來各自獨霸一方，卻得蒙神法傳召，接受洗禮……這怎麼能稱之為奴役？這是理所應當的，儘管那陣法只是個擺設，並不是什麼活人和主人。”

“你們……除了在裡面見到那個來者，沒有看到有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蘇永遲疑的問道。

七七一口否定：“沒有。外面的道路其實也聯通各處，所以我們與其他鎮守的隊伍常有接觸，但裡面卻不能深入，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我們都清楚一點，我們都是為中心的陣法服務，大家都是一條心的。”

這時候蘇永已經隱約想到，也許是無數的前輩們藏到了巨大的地心裡，然後控制了各處通道，還利用某種神秘力量抓來後來的強者為他們鎮守。

至於傳送情報每次人員不同，只是讓他們送達外圍，恐怕是因為裡面是個類似議會的形式，由眾人商議決定方案，而並沒有什麼主人元首之類。

但如果是這樣，他心中一直想著的大地王者就落了個空，跟月神說的每個星辰都有個王者就有些違背了。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先輩們破壞陣法，就是為了讓大地上誕生一名星辰王者，完全掌握大地的命運？

但這樣，又怎會招來宇宙的輻射打擊？難道還有人控制著整個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