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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私下的宴會,竟然就在這一點意外中順利結束了。太師最終沒有說什麼,可能他正在猜度蘇永的來頭,又或者因為好奇心作崇而有些猶豫了;而蘇永,心裡也有許多解不開的疑惑,在離開的時候,依然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相送到門口,正要吩咐那陸通去叫轎伕。蘇永急忙拱手笑道:“老太師客氣了,此番盛情相約,蘇某感激不盡。但心中尚有疑惑,正想在路上走走,想想答案。”
“如此,贖不遠送。”太師當然明白他口中所說的疑惑是什麼,同時,那也是他的疑惑。
“客氣,告辭。”
……
西大道上白天的紅楓林蔭,在夜晚中化成鬼影重重。但蘇永與脫不花兩人都非常人,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懼。
此刻脫不花走在前面搖頭晃腦像個小孩似的一蹦一跳著,忽然回頭笑道:“我看這老太師,倒也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可怕。”
蘇永搖頭笑道:“看到的往往只是表象。他是拿不準我。人都有這種心理,拿不準的,就不敢輕易動手。”
“難道你當初攻打我們雁蒙都城,就拿的準?”脫不花停了下來,突然問道。
蘇永抬頭想了想:“我也拿不準,但我是個賭徒,而我那時候運氣正旺。”
脫不花沉默半晌,預設了這個答案。蘇永當時雖然屢出奇招,但似乎都經過周密算計。但要說每次都有把握,那也太不可信了。
但從軍的人,膽子總是大一些,有三分把握,也許就敢出手了。而這太師……炎龍諺語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京中已是深夜,街上燈光已然比較黯淡,只有遠方的皇城大內,依然璀璨。
眯眼看了看皇宮,脫不花有些出神:“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了我們大汗?難道真要將我們雁蒙盤剝的一乾二淨?”
蘇永迎著秋天的冰冷夜風嘆了口氣,不作解答。事實上,自己與千萬將士經歷九死一生,才破陣殺入敵人都城,如果這報酬少了,只怕自己都不會答應。但是這脫不花,此刻卻是這個身份,他真不知如何作答。
脫不花也不指望他能回答,此刻大汗在敵人都城天牢裡,就算蘇永如何能耐,也由不得他說話了,該走的程式,肯定是一步都少不了的。
就在她嘆口氣正想岔開話題問明天的楹聯比賽有些什麼看頭時,蘇永忽然小聲噓了一下,然後彎下腰去,似乎要整理靴子。
“什麼?”脫不花有些不解,正要詢問,就叫兩道寒光忽然從蘇永手裡飛了出去,直奔自己身後那片楓葉林蔭。
蘇永在她回頭問自己時,已經留意到了林蔭中一點異動,此刻藉著附身之際,從靴中摸出兩把匕首,憑著感覺射了出去。
深夜躲在樹上,還能有什麼好事?隨著他這一揮手,林中也同時傳出了一個意外的低呼:“咦?”
跟著道路兩旁不大的這片樹林裡傳出了兩聲脆響。奪的一聲,是其中一把匕首插入了樹幹,而呯的一聲,是另外一把被那林中之人打下。
脫不花大喝一聲:“什麼人?”就要縱身入林。
蘇永慌忙叫了聲且慢。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已經看到一條淡如月色的人影從林間飛起,幾個起落,竟是朝著皇城那邊去了。
追。不待商量,兩人已經同時展開身法,前後腳跟了上去。
飛速走過西大道,前方就是白玉橋,過了白玉橋,就是皇城外的青石大廣場了。
此刻看到那身影已經縱過白玉橋,蘇永大吃一驚。一是這人身法太快,竟是比他們兩人還要快了一絲,另外卻是看那人毫無猶豫,好像就是奔皇宮而來的。
廣場之外的皇牆之下,還有伍樂城部下的禁軍戒備巡邏隊伍,大內之中,還有無數京師高手坐鎮。此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直闖皇宮?
白色影子在暗紅色的宮牆邊上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此刻蘇永與脫不花剛剛越過白玉橋,就看得一隊巡邏禁軍從那人消失的宮牆處轉了出來,也不知那影子是否驚動了衛隊。
這一隊巡邏的禁軍約有五六十人,為首一名將官沒有看見先前那個影子,卻是看到了剛掠過白玉橋走入廣場的二人,厲喝道:“站住。你們是何人?平常人等若是不奉聖旨,一律不準進入青石廣場。”
總算他有些眼光,兩人雖然身法極快,但作為御林軍的將官,他還是隱約看到了蘇永身上的官服,所以不敢把話說的太滿。而且京城之內官員眾多,深夜奉旨入宮的,也不是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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