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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我不是一個傻女人,我絕對不會沉淪在你那個騙人的溫柔中,我受不起你忽冷忽熱的情感,更不願意在你捉摸不定的脾性中活著。你是一個無情的帝王,你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人,你也可以沒有憐惜的殺我——總有一天。
“文御助,您回來了。”
小嬋和小凝迎了上來。
“你們以後不用等我,自己睡好了。”
“可是,奴婢擔心您,您這幾天要不就是回來很晚,要不就是一言不發。”
“我沒事,想靜一靜,你們先睡吧。”
許是我略顯不耐煩的愁色,她們退了下去不再作聲。而我獨自來到桌几邊,黯然坐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似乎已理不順腦中混亂的思緒,只是憑著感性的經絡在調理著心中的結鬱。回頭低望那個密室的入口,他的名字,突然酸湧入心。他抱著我,血滴落成花的那一刻,為什麼竟是如此揮之不去;他冷眸傲視,下令責罰宇文直的那一刻,為什麼也是抹擦不了?
時才還信誓旦旦地把他擱在外面,此刻卻有莫名地衝動去拉門。
我,終於還是疾步衝向了靜鴻閣的門,猛地拉了開來。
大聲地喊了他——回來。
可是,可是,夜,除了它的寧諡,除了它的星辰皓月外,吝嗇地遮住了我眼前的一切。
“為什麼你不等我?我討厭你去見別的女人——”
“為什麼你要傷我?我只是為了你的身而已——”
這些話,恐已經憋了很久,它們不由我控地宣洩在靜鴻閣外的幽寂中,飄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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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第三更,親們支援偶吧。
不速之客,揭舊傷
一日,兩日,時間總是在希望它慢的時候變得飛快,希望它快的時候變得遲緩。它,總愛和我們開玩笑。
他,冷傲不語,褐眸深邃。
我,沉默不言,垂目低頜。
兩天來,除了君臣之禮外,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過。
第三日,正殿後廳,我跟著他,準備上朝。
“阿嚏——”
秋意來時總悄然,一個莫名的寒氣鑽入了我的鼻,不經意間,我打了個噴嚏,渾身一個顫抖。
他停了步,轉過身,我沒有去看他,只是他身前冕服的圖案變化告訴我,他停下來是為了看我。
如果,如果你此時開口問一聲,或是喊我一聲名字,也許,我會忘卻一些不該忘卻的事情。
然而,然而,我等來的卻是你的轉身,無言的轉身。
合了下眼,我跟著他,繼續上殿。
今天的大殿來了個不速之客——對他,對大臣,更是對北周。
一個奇裝異服的男人,帶著兩名隨從,腰配短刀直接進了大殿。殿前的侍衛迅速擁了上來,然而卻沒有拿下他們的意思。
“大周就是如此對待我們突厥特使的嗎?”
突厥人?好囂張的氣勢。幾天前,好像說過他們要來,據說還要用國禮接待。怎麼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受了氣一般。
“全部退下。”
宇文邕下著聖令,立刻,侍衛們便退到了一旁。
“周天子,我突厥木杆可汗當年念及您遣大隊人馬向我可汗誠意求親,又書信到甘州迎接送嫁之隊,才將阿史那公主遠嫁中原,如今公主身懷有孕,可汗特遣了我突厥最好的大夫為公主殿下侯產。但是,貴國似乎有意阻撓。”
雖微福行禮,話卻是咄咄逼人,殿下臣子被他如此不敬之言激到眾目而視。
“我大周御醫醫術精湛,皇后一定會福澤平安,順產子嗣。”
“哦?周天子,若是貴國御醫醫術精湛,恐一月多前,賀蘭昭儀就不會腹中胎兒不保。”
話一落,宇文邕遮在十二玉旒之後的俊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情。是傷心他和賀蘭昭儀的孩子,是憶起痛苦的回憶?不,好像不是。
“賀蘭昭儀滑胎之事純屬意外。”
龍椅之上,半遮衣袖裡,只有我能看見,他的指正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掌心。
“意外?貴國意外頗多,十幾年前,貴國明帝皇后也曾意外滑胎,而周天子您,雖有祥龍附身,均誕皇子,但是,期間也有數位妃嬪莫名失子。”
突厥使節的話如箭如針地將他的隱私全盤而託,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