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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像你?”正說著,孩子小手便在嘴邊撥弄了一下,紅紅的唇瓣無邪地咧了開來。“呵……你看你看,她笑的時候,和你一樣,傻傻的……”
我斜眸瞥他,而他似無看到我對他拋過的“怒火”,只是一個勁地朝著孩子看著,頎長手指不自覺地伸到孩子的小手上,讓她軟軟的指節環住,“你看,她抓住我了。好大的力氣。”
小孩的力氣又怎會大呢?只是他自己開心的成了一個孩子,晃動著指,不停地逗著她。
“宇文,你給她想過名字了麼?”
“名字?……”忽而,他停住了手上的小動作,愣愣地看著我,“沒,我還沒想過。”
“那你記得想。”
他應了下來,轉而繼續逗起了小孩:“父皇那時候撫琴你還記得嗎?以後等你大了,父皇教你撫琴,教你習字,教你騎馬……”
如著當時胎教一般,他又開始了難得的嘮叨,孩子還那般小,勿說是說話,就是將著目光停留在一處都很困難。
“蘭兒,做我的皇后吧。”
“宇文,你為什麼又提這件事?”
“蘭兒,我們現在女兒都有了,難道你還不要名分麼?”
“我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蘭兒,那以後孩子如何稱呼你?”
“媽媽。孩子可以喊我媽媽。”
“什麼?”
俊眉蹙了蹙,他書著“莫名其妙”四字的表情告訴我,他從來沒有聽過“媽媽”這種稱呼。
“在一千五百年後,都是喊媽媽的,全世界幾乎都如此吧。因為媽媽的口型容易發,小孩兒就容易學。”
“是麼?”他似懂非懂地輕碰著孩子的粉唇,低聲喃喃著:“記得喊媽媽……”
給孩子取名的事,似乎成了他的頭等大事,每天除卻批閱奏摺,他就開始翻閱各種典籍。幾日下來,他便已寫了一堆名字,供我而選。望著層層而堆的紙,我感到了他對孩子的貼心,然而,我的心卻隱隱地覺著一絲不祥。
“怎麼了?你都不滿意麼?沒關係,我再想。”
“不,不是……宇文,我有事要問你。”
“事?蘭兒,你有什麼事便說好了。”
“你何時回戰場?”
我突然而出的問,讓著面前這個沉溺於家中溫暖的男人凝住了面容上的笑。
“蘭兒,我捨不得你,還有孩子。”
一定做個,好父皇
是,他捨不得我,也捨不得孩子,其實,我也捨不得他。彼此的情,彼此的愛,是否真的能逾越江山上的那片天空?帝王,是他的角色,亦是他的責任,當他沒有很好地去演這個角色,當他沒有很好地去盡這個責任,那他就愧對了“帝王”二字。
幾日後,我終是知道了他回來的後果。他非但沒有攻下洛陽,其餘所有柱國將軍們攻下的城池亦因缺了他的君令均以消極棄守而終。可以說齊國在戰事上未佔半分優勢,讓齊國得以喘息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北周的天子。因為他的病訊讓著整個局勢發生了變化,而他根本沒有生病,這一點也許只有幾人知曉。可是,既便如此,我的心裡都難脫那份內疚,那份自責。
女兒的名,最後定了下來——宇文子涵。其實,他想了很多名,剛開始他總在女兒的名里加上“蘭”字,但後來,他又說“蘭兒”只能是我,所以便又重新尋起了名。我不願他在這些事上流逝更多的時間,於是,便選了宇文子涵。他問我為什麼?我說覺得好聽。其實,取名之事雖重,但卻不如他回到正軌重。
日子過的很快,這一年便在著不知不覺中從指縫滑去。建德五年邁著大步朝我們走來,新年的時候,宇文邕請了大臣,宗室一起共渡。宴席間,我曾與小嬋離席片刻,短暫地訴了些思念,卻未料撞上宇文贇藉著酒勁又在調戲宮女。雖最終沒有得逞,但此事依舊傳到了宇文邕的耳中。就在二月,宇文邕下詔遣太子宇文贇巡撫西土,上開府儀同大將軍王軌、宮正宇文孝伯從行。雖說是讓其待勢討伐吐谷渾,實則是讓這個忤逆子到苦地方好好思過。
然而,宇文邕給了宇文贇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他都沒有好好把握,反而越來越毫無忌憚。
六個月後,他才前腳剛入長安,後腳就被王軌告了一狀,說是他與太子宮尹鄭譯、王端在軍中戲狎,多有失德。宇文邕非常不悅,下旨杖責了宇文贇及鄭譯,興許一棍子是打不死那些臉皮厚的人。一月之後,宇文贇再度戲狎,以致宇文邕派下東宮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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