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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了,龍族由於特殊的種族原因幾乎是不接受任何的易容或是改變形貌的術法或是別的,但是——這裡說的是幾乎。而這秘術過歲,就是那不多的例外之一,其實這也算不得是改變形貌了,因為過歲只是將歲月流年在一個載體身上造成的痕跡,過渡到另一個載體身上而已。
也就是申璉和夏侯昱現在一個縮回孩童模樣,另一個卻是瞬間長成。
這樣勉強也算是幫他們逃過了追捕這一劫了,不過,龍聖惟的原意是想借助還童這一法讓申璉渡過欲劫的……
仔細觀察了下屋內擺設,申璉肯定他現在是在某個樓子裡,至於能安然躺在這裡,自然多虧昨夜他和那把他一撞下渠的夏侯昱一起溼嗒嗒的翻牆而入時,撞到的那個眼神分外機靈,一看就知道是個明事的孩子的幫助了。
那簡單的什麼樓裡被賣來的新人和別家樓裡逃跑的小倌相戀,這麼一齣戲,簡單的就把那叫什麼齊河的給騙過了。當然,申璉不知道是他那使用過歲過後份外虛弱的模樣,太過楚楚可憐,讓那心冷如鐵的齊河也忍不住心疼,他也不知道是夏侯昱當時那緊緊將他護在懷裡時的冷決堅定神情,讓齊河起了助他們一把的認同感。
正因為他不知道,所以,後來很多事情都被在他所不知的情況下給定下了。
“還沒找到他們的訊息麼……”
雨閣飛簷,一棟一看便知是些個富貴人家所喜愛的樓臺上,有人負手而立,深藍的衫子換了一身,卻仍舊是儒士打扮,他抬頭看著那層雲覆蓋的天,似乎總有些不明的緊張氣氛。
“屬下無能。”跪在他身後,換下了寒甲鐵衣,而是穿著捕頭裝扮的人,垂下頭道。
“不能怪你,呵呵,定遠王定是處處堤防,你找不到逍遙小王爺的訊息也是必然的……”那儒士回過身來,手一揮讓他站了起來。
幾步度到了屋裡一紫檀木的桌旁。
“有這個……逍遙小王爺,怕是不會不出現的……”
眼神狠毒的看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編織得極其精緻細密的金絲鳥籠。不同於一般的鳥籠,這籠子裡關著的是條蛇——
正是申璉擔憂不已的顧識君。此刻的識君不可不說是狼狽至極,白細的身子蜷縮著,無力的堆在一起,紅琉璃眼珠看了一眼那笑得陰冷之至的人,更是將自己的身子縮緊了。
爸爸還沒來,他一定要努力支撐。識君暗暗咬緊了牙,背上翅膀被折斷的地方,疼痛得麻木了。被捉來這些日子也沒人給過他口水喝,那叫韓謙的精神病是故意如此而為,這點識君很清楚,那神經病是想看他這“妖孽”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識君,蜷緊了身子,小心的積聚的點點還沒流失的力量,他在等,相信夏侯昱他們遇到了爸爸後定然會來救他的。
而他等的就是那刻——反咬這韓謙一口的時機!
只是……
‘爸爸,你們要快點來啊……不然識君怕是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此時,突然外廳一陣嘈雜吵鬧。
晶瑩的珠串門簾被人粗魯的撩開,清脆的響起。
來人衣甲未減,身上玄色的鐵甲,冷冽光芒卻是被那一路風塵給遮住了,臉上疲憊的神色完全被很好的遮掩去了,氣勢逼人。
夏侯暮進來看到韓謙時,瞳孔一縮,瞬間又恢復如初。不鹹不淡的開口:“原來是韓探花在此,難怪那老奴膽大得連本王的路都感攔。”
韓謙不以為忤,淡然一笑。“那老僕在韓家多年,今以垂老父親才譴他來看理別莊,只是沒想到定遠王爺會駕臨至此,因而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但相信定遠王爺也不會和這麼個老僕計較,您說,是不是?”
韓謙兩句話就把夏侯暮的皮球給踢了回去,他答是就逐了韓謙的意,退又有失氣度,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夏侯暮哼了一聲,沒做答,眼神掃過屋內,突然在那籠子裡的白蛇身上定了住。
——這……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突然腦中一個片斷閃過——那白蓮似的人飄落時,肩上似乎就有這麼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這是!
夏侯暮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與韓謙並肩而立,一手抄過桌上的一個冰裂紋青瓷茶盞,皮笑肉不笑:“韓探花這裡好東西不少啊……有趣的東西多得是,不愧為夏衍第一商家韓家啊……”
看著那臉色突然轉了夏侯暮,韓謙皺了皺眉,他看不透夏侯暮的來意,於是只得答道:“……不敢當,韓家從商久已,別的不多,這點希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