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夏侯昱嘴裡乾巴巴的湊著話頭,一面還得斟酌的用詞,免得一不小心把面前的韓謙給刺激到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廢話!那是你們讓他過成那樣!生不如死,如果不是你們迫他和柳顏分開,又暗中下手毒死了柳顏,他會成那樣子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韓謙就紅了眼,吼起來,一掃先前風度翩翩,俊秀的臉扭曲得可怖。
完了,起反作用了。
這不止是夏侯昱,也是一邊本來好好看戲的識君、莫忘的一致心聲。
“況且……如果沒夏侯朝夕,即使他那樣子也能好好的活,是不是?他是太子,將來的皇帝,沒有人能忤逆他,而且我會幫著他……將那些他看不慣的殺乾淨……呵呵……”
“可是,你們連他最後所有的一點,也要奪走!”
“夏侯朝夕,夏侯暮,還有你什麼都不知道的、享受著從他奪去的繁華富貴的夏侯昱!小王爺,這沾著你哥哥血的江山可美妙?呵呵……哈哈哈……”
捂著臉,韓謙笑得越來越急,或者說,瘋狂。
屋裡的三個,齊齊退後一步。急忙以眼神商量。
——怎麼辦?莫忘吞了口口水,他還真沒想到有人能比他在山裡見過黑熊瞎子更可怕。
——還能怎麼辦?跑唄。夏侯昱苦澀的笑了一下,本來想著說起太子是不是能讓局勢緩和一下,沒想到事成其反。
——我過下尾巴一揮,你們就趕緊走。關鍵時刻,還是識君冷靜下來的,他打量了下局勢,繼續道。——西邊的人最少,過下就往那跑,小昱、莫忘,過下誰也別管誰,今天能跑脫一個,撐到爸爸回來,那大家就都有救了。
夏侯昱、莫忘都知這話有理,可是對看了幾眼,發覺恨不能把其片了下油鍋煎的彼此,要真說過下就這麼舍下對方見死不救,心底還是有一絲不可言喻的苦澀,蔓延出來。
正這個時候,韓謙情緒似乎穩定了一點,那瘋狂的笑聲一斂,走上前伸出手來,臉上笑容淡雅,彷彿剛才那狂笑的不是他,彷彿他嘴裡說著的不是那麼瘋狂的話。
“小王爺,你還是跟我走吧……有了你,夏侯朝夕、夏侯暮才會不反抗的任人宰割,你說是不是?況且,你也捨不得看你崢哥哥一個人在地下,是不是?大家都去了,這才不會讓他一個寂寞啊……”
夏侯昱頭皮一陣發麻。敢情韓謙還是想整個夏侯皇室一起給夏侯崢陪葬。
這麼大膽,這麼張狂……
眼前白絲一閃,夏侯昱似乎看到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掠而過。
“快跑!”是識君。
纏上了韓謙脖子的識君,尖細的尾巴死命晃了一下,還在楞著的夏侯昱,感覺褲腳被什麼拖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莫忘大喊:“還不跑!”
心頭不知名的東西掠過,暖暖的、澀澀的。拔腿就稱著這些人被一蛇一虎開口說人話的事實愣住的當口,衝出重圍去……
原來,兄弟就是這麼回事。
想起以往一直在耳邊嘮叨,要自己和識君、莫忘做好兄弟的申璉。
一滴淚水飛快的在眼角劃下一條小線,消失在風中。
————————
閒言:今天傷心過度,更新少了不要怪我。
幡然悔悟
爸爸是幹什麼用的?
救場用的。
但凡某某少俠、某某少宮主、門主、教主等一系列少年英才,碰到什麼九死一生、命懸一線的危機時刻,立馬他那神出鬼沒的父親或是別的什麼直系親屬,就會立馬從某個角落裡蹦出來,解救自己的親親兒子、徒弟、侄子……
這條定律適用於一切穿越或是非穿越的古代文裡。
所以,當那在山林暈了過去的申璉,聽到一聲悠遠的虎嘯時,立刻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扒拉開臉上的落葉、雜草。
申璉從地上晃悠著站起來時,身上那一襲白衣已經分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臉上還好,除了一些細微的傷口,和幾道血痕,以及披頭散髮的樣子外,總是還沒達到讓人忽略他面容的俊美的地步。
而身上就有些糟糕了,左肩上那完全貫穿透了的四個巨大的圓柱形傷口,看著著實猙獰可怖之至,更何況血水乾涸得將破爛的衣服染成了黑紫色不說,更是完全將那些碎片粘在了傷口裡。衣服上更是不是血漬就是泥跡,沒一塊乾淨的地方。
自從那天從那九千年的蛇妖口裡搶來助識君、莫忘化形用的靈根後,他已經是倒在這裡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