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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七兒,這些就夠了……多謝你了……”裝模作樣的隨手在袖子裡掏摸了一陣,暗中從許久沒用的紅鸞裡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塞到嚴七手裡。“這裡我是住不下去,小七兒,你時常在山裡進出的,這點藥留著我日後不在時用好了……”
打發走那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嚴七。申璉轉過身來,對著重霄、夏侯昱道。“看來想不下山不行了……今天先在這歇一宿,明早準備下我們就下山吧,別的不說,總得把識君接回來才成。”
“可是爹,你身上的傷……”夏侯昱心疼的看了一眼,申璉身上到現在還沒收拾的傷口。
沒料到的是,一向好說話的申璉,此刻的態度卻出乎意料的強硬。“沒什麼可是的!只要我申璉還在一天,就沒人能動我兒子!”
眾人收拾了一下,在附近的山坳裡尋了道溪水,就地準備篝火過夜。
申璉這時才有心情去收拾收拾自己身上那一身,看起來就可怖的傷,月光盈盈,申璉脫下了罩衫、鞋子、褲子等能脫下的,也不避諱,當著夏侯昱和重霄的面,步入及腰的溪水中,讓水沾溼了那已經和血水粘在皮肉裡的中衣,然後在看著的兩人的牙酸裡,嘶的一下,就把那中衣給扯了下來。
結痂了的傷口,有被撕了開,血水沿著□的背點點的滑下,觸目驚心的紅,將那月下清溪也染出了幾分妖異的色彩。
“爹!”
“沈兄!”
岸上的兩個忍不住叫出聲來,一半是驚的,一半是急的。
急匆匆的趕到水邊,把申璉給扯了上來。
申璉身上的傷兩人再清楚不過,特別是夏侯昱知道的更是清楚,平素一連走上幾天幾夜都沒問題的人,今日裡這短短的一路上,卻休息了七八道,夏侯昱知道申璉不是那種嬌氣的人,而是申璉會提出來休息,就是實在撐不住了。由此夏侯昱雖沒細看過申璉身上的傷,卻也是知道申璉身體狀況是何等糟糕了。
兩人拿了重霄的一件乾淨衣裳,包著申璉硬是把他弄到了篝火邊。
“沈兄,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重霄急匆匆的弄來了一堆樹枝,往火塘裡添了好些,本來微弱的火苗,一下子躥起老高,映紅了申璉有些蒼白的溫潤臉面。
“沒事……傷口要不清理了,難得好。”申璉微掙扎了下,見掙不脫夏侯昱的按著他躺下的手,便順水推舟的倒在了先前他們鋪了毯子的地上,地上微涼,剛接觸時激得他抖了一下。毯子等用具是嚴七那好人送來的。
重霄一邊架鍋子熱水,一邊絮絮叨叨:“那也不能跑水裡去啊,你不知道夜裡水多涼,況且你的傷,還是到城裡給大夫看比較好……這麼弄,會留疤的……”瞄了一眼那身上雖然裹了件衣,卻還是遮不住多少,大片大片暴露在夜裡分外惹眼的白皙肌膚,重霄吞了吞口水,心裡哀嘆著,那麼漂亮的身子要是留下了疤,多糟蹋!
“那過下,你們幫我清理下……挺久沒洗了,身上怪不舒服的……”申璉眯起眼,伴著難得的顯現出了虛弱,對著他身後自主要給他當暖爐的夏侯昱道。
夏侯昱看著那難得示人以弱的申璉,也不管他說的是什麼,一股腦的點頭答應了。直到看見一旁兩眼瞪得圓圓的看著他的重霄,這才想起自己答應了的是什麼。
洗澡……幫申璉洗澡……
鼻子不爭氣,差點一熱就噴了出來。
夏侯昱低頭看了那眼皮子泛得微微眯上,迷離得很的申璉。
匆匆把申璉往靠得近些的重霄的懷裡一推,自己站起來就往黑漆漆的林子裡衝去。
莫忘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他二哥跑得不知所終,而留下的重霄抱著申璉一派手忙腳亂的模樣。
“怎麼了?”把嘴裡叼的草藥放下,莫忘走近了才看到那臉紅得象著了火的重霄。“我哥呢?”
“呃……沈兄……”重霄支支吾吾,半晌找不到合適的說法,到是看得莫忘急了,這才吼似的說了出來。“沈兄讓我們幫他洗澡,夏昱就自己跑了。”心底把那臨陣逃脫的夏侯昱給恨得夠嗆了,要不是他夏昱自己跑了,怎麼會留得他重霄一個人面對這等尷尬景象。
想到這裡更是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不就是洗澡麼?爹還經常幫我和大哥洗呢。”莫忘滿不在乎的嗤了一聲,搖搖尾巴,回去把藥草叼來扔在燒水的鍋裡。
“那不一樣!”重霄吼了這一句,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當一樣不就好了,這麼一說出來不就是讓人都知道他想歪了麼?
莫忘還想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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