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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風塵女子對於見風使舵這事可是分外在行,早見風頭不對,就識相的躲了開去,一聽沈從越這聲,便如聞聖旨般,就是有一兩個還對申璉的美色念念不忘的,也在對上沈從越那突然幻成極為幽深的赤紅的眼時,縮起了脖子,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一下子,剛才還分外熱鬧的屋子裡,就只落得孤零零的兩個人了。
沈從越幽深的眸子凝著那醉得迷糊了的申璉,一時痴了。
他從不知,醉了的人,是會如此風情盡現的。
更不知道,看到這人在別人懷裡時,自己居然會怒火焚心。
且在那濡溼而軟糯的唇在女子臉上輾轉的那一刻,他卻被這□的場面衝得失去了理智。待趕走了所有女子,喚回了理智,沈從越才對手上抓著的那軟得沒了骨頭似的申璉真真頭疼起來。
“越兒……”親暱的稱呼,申璉無所知的靠在從越寬大的懷裡,先前被牢牢扎住了,他才沒能隨著醉意亂來,這會從越怒火一瀉,手裡抓得也沒那麼牢實了,他便再安分不起來了。
一雙玉臂反攀上了懷抱他的人的頸子,早就蹬了鞋襪的赤腳撐在身前擺了瓜果酒盞的案几上,身子柔韌的反躬而起,眼波流轉:“越兒……你可是嫌,這些女子姿色平庸~?”
沈從越被懷裡的人手臂一勾,一勒,不得不對上那精緻得不似人的美麗臉龐。
而更要命的是,這人一雙鳳眸含煙帶水的正對著他。
似是委屈,似是不解,遠山眉皺起,因而更顯得眉目含情,魅惑天成的模樣。
“……”心中一悸。
空張了口,聽著那人問起時稍顯曖昧的語調,一時卻不知如何做答,或說,他就聽了那美妙的天籟,內容卻都沒一絲過耳。
“越兒?”
喉嚨有些乾澀。
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卻不料,懷中人看到此景時,模糊發覺——
原來……越兒是嘴難受啊……那,做爹爹的幫他好了……
此時此刻,喝高了的申璉可謂心思單純善良之至。只可惜這心思單純了,他做的事卻不那麼單純了。
沈從越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頸子被大力一勾,那幾乎是吊在他身上的人,出人意料的突然靠近,吻上他的嘴——
說吻,其實也不盡然,因為撞字更來得貼切些。
申璉小巧的下巴正磕在從越高挺的鼻樑上,兩人一時皆是痛得發麻,不得不迅速隔開,拉開距離。
沈從越捂著鼻子有些狼狽的看著,因為一時之痛鬆了手,砸回他懷裡的申璉——這罪魁禍首比他更不好受,猛然落下,頭磕在他身上,背更是砸到他曲起的膝上,硌得點點珍珠兒都滾了出來,如冠玉的面龐上溼了一片,貓兒似的低低嗚咽起來。
從越晃了手腳,趕緊把這嬌客扶起從新抱入懷裡,揉著他的背安撫。
只可惜,這醉了的人和個嬌氣小孩一般,不領情不說,更是掙了開去,反手就把從越給推趴下了。
“都是越兒不好……”
推了人,撒著嬌的,完全弱齡兒童化的某位爹爹,在看到被自己推倒了貌似痛苦的兒子時,一時又禁不住父愛氾濫的湊了過去。
“越兒——”學著剛才沈從越的動作,醉氣熏熏的人也不管自己揉著的是不是別人的痛處,自顧自的道:“越兒,不疼哦……”
那人毫不自知的爬上他的身,跨坐在他腰上的姿勢,讓那從外袍下露出腿,被繃起的中衣把完美的形廓全勾了出來。
更何況,那人正笑得媚惑眾生般,將手覆在他剛剛被半拉了開的胸上有下沒下的撩撥著人的理智。
沈從越頭嗡的一下,下身彷彿燒著起來。
焦躁,難耐。
“申……璉……”嗓音喑啞,抓住了那在自己胸上點火的手。咬著牙蹦出兩個字來。“別鬧!”這妖精,莫非是要害死他不成。
努力剋制著□,沈從越額上冷汗直下。
但是,有人似乎覺得這火,燒得還不夠。
“越兒——”傾身覆了上來。
鳳眸斜飛,散亂青絲低垂在近看來,吹彈可破的雪顏上,妖顏媚色叢生。
看得那早就停了多年的心,仿如嘶喊著要自胸中跳出來般,沈從越此時才覺,這人簡直是生來便要禍害眾生的。
妖孽啊!
索性閉了目,不去看那香豔旖旎無比的風景。
只是,事實往往由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