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弱的光點,如塵埃般散去……
捂上有血珠涔出的喉頭,夏侯朝夕這才後知後覺的出了一身冷汗。
可隨即又想起,那人潰散前的那一聲幾乎不可聽聞的喚聲——“龍泠……”
那是誰?
睡到半夜被數次驚醒,就算申璉的脾氣而今已算得是頗好的,也略有不快。
只是,這王府的地牢裡而今卻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身體不好尚在養病的九霄教的那位風塵聖手殷慧容,睡得頗香之時卻被一陣抖動震了醒,當即跳起來張口就要罵,卻瞧見那小小通風口裡耀眼的青芒一閃而逝。
“那是什麼?”夜裡青光,本應該瞧不分明,但是實在是那光芒色澤太過耀眼,這才讓人在夜裡都看得一清二楚,絕不會錯認。
殷慧容詫異,去看他兩位師兄,卻得到一個漠不關心繼續睡,另一個面色沉重的看了一旁算得上和他們同一條船的人。
申璉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動,似曾相識。
那縷青芒叫他不由自主的讓目光去追隨,但是於己,他卻深知,那青芒他的確不曾見過。
不論是他身為炎堂堂主的申璉時,還是而今成為龍庭前長皇子的申璉。
只是那種熟稔卻似乎是銘刻在了身體的深處,那般清晰瞭然,絕非錯覺。
那究竟是什麼,申璉想不起來,但是卻明白,或許見到了他就能記起來——
從越將懷中人不由自主的伸向天窗的手握住,一把拉回懷中。
心中卻是莫名的恐慌。
——申璉在想什麼?在思念什麼?為何他總有種懷中人即將離開的錯覺……
在清楚的見到申璉臉上那種茫然卻熱切的神色時,苦澀更是泛了開去。
——不管申璉而今在想的是什麼,或許他將離開的感覺,不會是錯覺,申璉,申璉,為何你終究不能為我一人所有?
“這又是怎麼回事!”
坐在左相府上,正逼得老狐狸露出尾巴的夏侯昱,面色陰冷。
剛才皇宮方向遽然出現的青芒,幾近讓他捏碎了手中茶盞,不過現下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比起那只是一怔就回過神來的左相,他更為清楚,近日裡皇宮出現的那些怪事。
——夏侯朝夕,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如不是身邊還坐著左相這麼個油鹽不進的老不死的,夏侯昱恨不得立刻就往青芒出現的地方奔去。
只是此刻,左相坐在一旁,卻不能叫他看出破綻來。
只得恨恨的等著前來報訊的禁宮侍衛。
畢竟,比起什麼都不知道的左相等人來,剛才的青芒,實在難不讓他想起,此前申璉失蹤時,那耀眼的白色光柱。
如此相似,叫他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觸——申璉,定在附近。
這念頭一浮上來,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招呼隨侍牽了坐騎,也不管身後左相探究眼神如何複雜。
“本王尚有些事未處理,蕭侍郎的事,擇日本王會再來拜訪,告辭。”
隨即頭也不回,幾步出門策馬直奔宮門方向——
冷厲的夜風,吹打在臉上猶如刀割,夏侯昱卻似毫無覺察般。
畢竟此時此刻,無論是眼中還是心裡,他都只滿滿的填上這個名字。
——“申璉……”
皺著眉,想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放不下心裡那一絲坎坷。
申璉回身對著那一直立在他身後的沈從越。“從越,我得出去。”
此話一出,隨即看到那人一向冷淡平靜的眼中,閃過一絲哀慼,心下明瞭。
——從越,對不起,只是,無論如何,我都放不下那一絲不安,畢竟,識君……是唯一屬於我的親人了……
“從越,抱歉……”抬手撫過這人眉間,只是那一抹極淡的失落之色確實如何都拂不去的。
沈從越一怔,隨後捏住申璉的手。“好。”
無論何如,只要是申璉所願的事,他都不會違逆。
只因,捨不得讓他為難,寧願勉強了自己。
“申璉,無需道歉。”
——你不曾對不起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
沈從越抿起唇角,拉出一個極為淡的笑容來。
——至於此中苦澀,皆是我甘願品嚐的。
只是今夜註定多事。
不等夏侯朝夕將先前看到的詭異事兒想清楚,便突然聽得一聲冰冷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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