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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夏侯絕,這無常縛的滋味,可美妙?”
那黑著臉退了遠去的正是夏侯絕。
“夏侯昱——哼,莫非你以為有了這道無常縛,便能耐我何?哼!”手一拂,身上那道被無常縛劃拉開的猙獰口子,立馬消失。雖然又恢復了文士模樣,只是夏侯絕那陰鷙的臉色,卻怎麼也瞧不出一分屬於文士應有的溫文。
反倒叫看了他先前的詭異來襲的一群侍衛打著顫的後退了幾步。
這麼一來,先前被眾人重重包圍的夏侯昱反倒被讓了出來。
只是夏侯昱卻也不懼,冷冷一笑。“孤王不能耐你何,你這孤魂野鬼又怎能耐孤王如何?呵呵,真當我不知你那居心叵測,無非是一把枯骨,卻也敢在孤王面前叫囂!”
“前面那是?”申璉一行迅速掠過各個飛簷畫角,全突見得前方一片亂石紛飛的詭異模樣。
沈從越皺了眉頭。“有魔的氣息。”心裡卻清楚的感覺到另一種說不上陌生的味道。
——夏侯絕,莫非,你竟入了魔道?
——但願不是我所想的那般。否則,你還當真可笑。
此時此刻,再遇見這故人,沈從越心底卻再沒了那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反倒忍不住笑,狠狠的笑那人,守了一輩子的夏侯家江山,甚至為此舍了真正一心一意為他的人,卻不知,死了後竟然蠢到墜入魔途。
——為了造福社稷舍了我的是你!
——而今入魔為禍這江山的也是你!
——夏侯絕,我該不該說你的可笑?只是,而今,我絕不會同情你,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怨不得我。曾經你棄我如敝履,而今,我卻再不會將你納入我心了……
——“從越?”
沈從越一驚,回過神來,不再看向風沙繚繞的那方。伸手拂去申璉發上一些被風帶起來的枯黃草葉,語氣溫柔。“不必擔心,沒事,申璉。”
有事的是夏侯絕,和他們夏侯家的江山。而這些,自從心中再也容不下那人後,一併的被他拋諸腦後了。而現在,他唯一要想的,大概是怎麼陪申璉儘快找到那幾個走失的兒子,然後避開這即將到來的天下大亂才是。
至於夏侯絕,那是誰,與他何干。
只是這個事兒看起來,並不是他沈從越覺得無關就真無關了的,至少另一個可不這麼想。
“沒事就好。”申璉雖有些擔心,但見從越不想說了,也沒追問,轉而交代另一件事。“從越,前邊情況看來不妙,我們先繞過去……”
話還沒說完,變故就來了。
先前那隻籠罩在那一塊的風沙,似乎是發現了他們這群人,居然棄了先前籠罩的宮殿和一群人,飛速收斂了並奔向他們這方。申璉還來不及皺起眉來,一道黑芒就直奔他而來,其中森冷的殺氣,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申璉也不多話,當即躍起不退反進,手中暴起一道白芒,直刺向勢如奔雷的那團黑氣當中——
耀眼的白色劍芒炸裂開來。
站得近的縱使強如沈從越也忍不住眯了眼去,只是不到一會子他便立刻睜開,警惕的望向那團和申璉同時因這次交鋒反彈了開去的黑霧,帶著幽綠的眸子裡滿是冷厲。
——夏侯絕,我不來找你,你到找上我了,哼。真當我沈從越,是好欺負了不成?
而腳下卻是幾步上前,迎上一個旋身姿態輕盈的落回地上的申璉,仔細的瞧了他確實除了髮絲有些亂外,身上連半點劃痕都沒有,這才微微卸下了身上的冷氣。
這般毫不掩飾的擔憂,縱使申璉知道這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青年心底是如何待他的,卻也有些微窘迫。不著痕跡的掙出了沈從越的懷抱,對著因此臉色微微有些不太好看的從越一笑,安撫道:“我到沒事,只是可惜了一把好劍了。”
沈從越這才見了他手裡那斷得只剩下劍柄的劍來。“你沒事就好。”
“沈兄,若是喜歡這蓮華,我找那鑄劍師再造一柄送來便是。”一旁的重霄眼尖,卻是從那劍柄上瞧出那是自己送的蓮華。心裡說不上是歡喜這麼一把劍申璉卻是一直帶著,還是微澀剛才這兩人的親密得明顯是自己這等人差不進去的模樣。
百味夾雜,卻是沒漏掉申璉臉上那一絲可惜的,即便他得不到申璉那般的親密相待,但只要能被這人記住,想必也是一種幸事了。
至少,自己還能以一個無關緊要的身份,在這人心裡佔了一個位置,哪怕只是無足輕重的一小塊,於本來就無望得到這人厚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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