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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清晨時的“治療”不曾再有擦槍走火的情況發生,兩人間互動由牧星野嚴密掌控著,他不曾再在師妹面前燃生過任何失控的情緒。
山神廟的那個清晨,恍若只是場從不曾真正存在過的畫面,被人深深鎖人了記憶裡,只是他的黑眸更深更黑更亮,也更讓人讀不出心緒了。
相較起來,琉陽雖向來善於在人前掩飾心緒,卻往往逃不過牧星野的眼睛,在她心底掛了件事,雖然,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那在她鼻端細細的扦珠卻洩漏了她的心事,畢竟,他自小看她長大,對她的一舉一動太過熟悉,幼時每回她若需在半夜拉他陪去茅房,就會因著愧疚於擾他清夢,鼻尖上沁出細細的汗珠。
“你在害怕什麼?”
鬼墓山山腳下,牧星野終於忍不住問。
“大師兄,”琉陽垂下眸子,“你為什麼以為我在害怕?”
“直覺!”他聳肩,雖各自騎馬隔了段距離,他的眼神卻不曾稍離過師妹的臉,她和三年前真的不一樣了,盡脫女娃稚氣,時時流露出獨屬於她的小女人氣息,很誘人的女人氣,一耀一笑淨是風情,和薔絲的稚氣樣全然不同。
“近鄉情怯吧!”她原是低垂著頭的,思索片刻後突然抬起頭認真睇向他,那長至腰際細瀑似的青絲隨著她的揚首在風中畫了個輕盈的弧線,日燦鑠亮,瞬時奪走了正睇著她的牧星野的呼吸。
“大師兄……”琉陽軟軟出了聲音,目光中略帶遲疑,“你會原諒一個犯了錯的人嗎?”
“犯錯?”他不懂她的意思,更不懂她何以有此間,他想了想,“人誰無錯,知錯能改自然役得苛責,可犯錯也分大小,小錯不傷人尚可原諒。”
“大錯呢?”她期期艾艾說,臉色微白。
“大錯要分有心與否!”他淺笑,“一無心之失自可原諒,但若是蓄意為之,自不可輕恕。”
“如果……”琉陽咬咬唇,
“雖蓄意,卻情非得已?”
“什麼是情非得已呢?”他不表認同,“是自己的情?還是別人的情?小師妹,世上之人立場互異,若純為一己之念傷了別人那就是不對的事情,更不能妄用:情非得巳‘四宇作為掩飾罪行的藉口。”
她轉開視線臉向遠天飄浮不定的雲霞沒做聲。
“小師妹!”牧星野策馬抵近琉陽,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事!”她搖搖頭,不落痕跡地將手抽離,繼之抬起頭,“大師兄!方才你說的都是原則問題,可若犯惜的是你親近的大,你還會用同樣的標準嗎?”
牧星野無語,心底咀嚼著師妹的問題。
“比如說……”琉陽想了想,“比如說你的生父生母來找你,要你原諒他們當年的遺棄…”
“我壓報不曾怨過他們,?牧星野失笑,”又何來原諒?“
“你不恨他們未盡教養之賞?”
“我喜歡當牧墾野,”他綻著笑,
“滿意目前的生活,我不懂為何要恨?我很感激他們只是生下了我,卻沒代我決定我的人生!”
“那如果,…‘琉陽撲著他,眼底是潛藏的緊張,”犯錯的是我呢?“
“你?!”牧星野微愣。
“大師兄,如果哪天我犯了錯,而且是很大的錯……”她目中水波瀲蒙“你會原諒我嗎?”
“傻丫頭!”他忍不住笑,為著她的一本正經,他伸手揉她的發,
“師兄自小看你長大,”還不瞭解你嗎?依你的個性,能犯什麼錯?“
“是你說人誰無錯嗎,不是嗎?”她猶不放鬆,“你還沒回答會不會原諒我?”
“會!”他爽快地給了她肯定的答覆。“為什麼?”她微徽傻楞。
“如果你犯錯,”牧星野笑道,“那是師兄沒教好,當年是我將你帶出墓的,倘若你犯錯,我才是真正禍首,該罰的是我而不是你!”“所以,…”她目中水潭掀起了波浪。
“所以你若真的犯下大錯,”他敬笑著,“我會原諒你,卻不會原諒自己。”她睇著他,開了口卻還來不及出聲音。“下馬!下馬!通通給我下馬!”一個身著青衣戴著斗笠蒙著頭臉的傢伙猛然自山道旁樹叢裡竄出,擋住了牧星野師兄妹的馬匹,兩隻手上還各持了把亮晃晃均大乃,來人刻意壓低了嗓音。兩人只聽見那人聲音低沉粗嘎。
“下馬?”牧且野渾不在意。雙臂環抱端坐馬鞍上,瞧熱鬧似的一艟興味,“好端端地幹嗎下馬?”
那蒙著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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