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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鳴嗯了一聲,跟在梅姑身後走了一里多路後,見有條小路沿堤坡斜向下通向垸子中,一個村落清晰可見。
“往這邊去。”梅姑一手扶住擔子,一手指向坡路。
“哈哈,我先轉上一轉,謝謝您了。”
梅姑見他不聽便徑直走了,一鳴初見江南水鄉風光,處處覺得新奇有趣,順著堤面悠閒散步,心境逐漸空明。
暮色漸沉,右下方是一個大村落,升起了裊裊炊煙。這應該就是沙灣村了,距離今晚要去的鶴洲村非常近。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太早折回鶴洲,不想和早就在那裡等候的師兄一葦見面。
不知不覺月亮升了上來,清輝滿地。一鳴慢慢往回踱著步子,忽然聽背後傳來輕微的衣袂破空聲。
噫,這裡竟有武林人士出現?反正子時還早,且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吧。
他心中一沉默運功力,索性轉過身子靜立。
“小子,別跑!”
約莫過一分多鐘,前方出現兩條黑影,人未到罵聲卻先至。
一鳴瞧清楚了來人,雙臂環抱胸前,冷哼一聲,道:
“譚四郎,你還糾纏不休?”
兩個人如飛跑來,其中一小夥額纏繃帶臉腫得豬頭一般,正是有著一面之緣,上午在茅草街偷摸大姑娘屁股被他約施懲戒的譚四郎。
“操你姥姥的,追到老子窩裡來了,壽星公吊頸活得不耐煩呀!”譚四郎罵完後別過臉對身邊壯漢道:“大師兄,就是這傢伙偷東西,還打人!”
追窩裡?偷東西?一鳴心神電轉,馬上明白。敢情這譚四郎的家就在前面沙灣,一路上逃跑正好和自己線路相同,以為是被追逐,也可能是怕自己告狀,於是乾脆邀幫手報仇。這大堤高出平原幾十米,在上面悠閒漫步幾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炮拳第十代弟子王鐵柱,請指教!”中年壯漢拱拱手。他身材敦敦實實一臉憨厚,指節上的老繭暴露出功夫盡在拳上。
“指教不敢,路過而已。”一鳴冷淡地抬了一下手算回禮。反正說不清也懶得分辯,武林中人最難纏無趣,炮拳又是江湖小門派,同他們計較折了身份。
王鐵柱外表憨厚心卻細緻,知道師弟素來品行不端,大惡不犯,偷奸耍滑卻層出不窮。這年輕人雖然冷淡了點,卻彬彬有禮,未必是一個賊。只是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師弟這頓打捱得實實在在,不找回場子連自己的臉上也掛不住,於是當即問道:
“還未請教兄弟的大名和師門,有誤會大家頒開說清楚也好。”
給臺階讓對方下,都報報家世來頭,扯上點七大舅八大姨關係,架就打不成了。出來混,除非不共戴天,交朋友總比結仇好,是行走江湖的潛規則和不二法門。只不過這一次王鐵柱表錯了情,因為對方並非武林中人。
“你們走吧,我還有事。”一鳴擺擺手眉頭微皺,有點不耐煩了。
“師兄,這傢伙根本沒把俺們放在眼裡!”譚四郎在一旁添油加醋。
嚴格地說王鐵柱並不能算油滑的江湖人,場面上的話也只會那麼幾句,想繼續探討就要上升到意識形態,實在有點力不從心。泥菩薩也有幾分土性,更何況還是在自家地盤,他聽師弟一激也惱了,當即一腳重重踏上前,運足中氣喝道:“請指教!”
這一嗓子好象平地敲響大鑼,譚四郎嚇一跳,慌忙退後兩步。大堤上寂無行人,堤下蘆葦叢中“撲稜稜”十數只雀鳥驚飛。
炮拳乃南方拳種,在外家拳中小有名氣。講究直來直去,簡單快捷,近戰中不失為有效手段之一。它拳架緊湊剛勁內斂,勢勢相連環環相扣,交手不離要害,手打七分腳追三分。
王鐵柱氣運丹田,胳膊上肌肉墳起,腳下一跺。隨著“嗵”一聲悶響,地面微微一顫,好像一臺笨重的推土機在緩慢推進。
一鳴嘴角閃過一絲譏誚,心道武林人士都好大做派!若是生死對決,等你擺好架勢大模大樣上前,早被秒殺n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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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炮拳門
“譚四郎,這就是炮拳?聽說炮拳勢如烈火一點就著,哪有這麼慢慢騰騰的?”
“師兄在搭炮架子。炮打隔山,沒架子怎麼行?”
“哦,果然架勢十足!”一鳴輕蔑地一笑。
每看到俗人們動不動就面紅耳赤揎拳捋袖,一鳴心底本能地鄙夷,幾天下來修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也有五六個了,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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