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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她依舊按照原來的步伐往王座走去,只有他們倆的700多年前,他即便命令些什麼,她也會按照自己的心意來,那時她是盤旋宮的主人,雖無王權,卻足夠尊榮。
現在她是四方囚徒,往生國外更有集結的軍隊來擒她,出了盤旋殿門就有濃煙,復央不顧一切要立她王后,這些都可以算是她的罪過,無論哪一項都該治她死罪。
“回去。”復央的聲音雖依舊沒有多大變化,但這已是他站在這王座前能給的最大的溫柔,復卿空就站在殿下,神情堅決,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她是來告訴他,她可以去除這漫天的煙霧,她能讓往生倖免於這一災難,作為王者,他比誰都清楚,這是最快也最應該的解決之道。
可他自繼承王位以來,沒有一處犯過錯,每一步都是別人眼裡、責任裡應該的模樣,可面前這個即便再風輕雲淡的面容,卻讓他寧願狠賭一場。他要護好她,即便她已經不再是700多年前未經世事的孩童。
盤旋殿內已經開始聽見神術變幻出兵器的聲音,即使清脆卻依舊讓人心下一沉,慕訣早就消失在大殿之上,留下昔淵鎮守,濃煙外兵戎相見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又讓人驚慌。
大殿之內不能衝出去浴血奮戰的大臣們紛紛跪下,“求王交出妖女!臣等願已死相抗!”又是重複的唸叨威脅,多年前躲在王座後面的復卿空就問過復央,“央,他們為什麼一直重複地說一句話,卻又不幫爹爹的忙?”
看來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換了這麼一大波人,往生的這個習性並沒有變好的跡象。
“夠了!這樣反覆的抗議在敵人即將逼近之時又有何用?”聲音雖不尖利恐嚇,卻決斷乾脆,當然,跪著的臣子們一副你是誰啊,還沒收拾你呢,你還敢這麼猖狂的表情。
卿空就當沒看見,繼續道:“我能祛這煙霧,不過你們要是真不怕死,跟我出了這翩舞殿,給各個小國一個教訓如何?”
一個容顏傾城的女子,年紀不大,還是這災難的源頭,將事情說的這麼簡單,豈不是很好笑?
“你是我往生的罪人!是四方國的囚徒!雖然神力高強,如何和32個小國勢均力敵?你死了事小,讓我往生國基何在?”跪在最前方的白髮大臣道。
“王,臣同意!此女子憑好看的皮囊妖媚禍國,王為此已犯下滅四方國的錯誤,眼下濃霧之中,來者何人都辨認不清,這個時候各小國又來犯我往生,攻的措手不及,這妖火不是她放的,還能是誰!”應和聲立馬就跟了上來。
“現在又裝作能救火,連王和將軍們都解決不了的事,豈是你一個女子就能擺平的!更何況妖火本就是你放的,說是救火,實則要陷我往生於地獄啊!”
“更何況,她還是這盤旋殿曾經的主人!”眾多渾厚的聲音中夾雜著的女聲,尖利又突兀,一襲紅衣,就像時刻準備舔血奮戰,是宏煙。
“此次回來恐怕就是奪回以前的權力吧!作為王的妹妹,如今卻要佔據王后之位,如此罔顧綱常,不怕天際懲罰麼?”宏煙此話一出群臣立馬呼應,又是一通,“王請三思”的論調,畢竟天際之譴沒有哪個神明不害怕,一旦觸犯天際法規,沒有誰能逃脫得了,滅四方全族性命的雖然是往生國,但天際之譴一旦降臨,哀樂國和其它小國同樣無法倖免,所以現在的復卿空才真正成為了千夫所指的禍水,比700年前莫須有的爭奪王權的處境還要難堪和危險。
這也正是語妃暗中集結各個小國,放出卿空逃出牢籠訊息的原因,不過數日,各國就來往生擒拿她,此刻剛好趕上濃煙包圍,復央和慕訣都消滅不了的煙霧,潤色後可以說是天際之譴,也可以說是復卿空有心而為之。
這便是復央寧願為濃煙絞盡腦汁,也不願意卿空出手的原因,因為不管她如何做,都終究是謠言所向,千夫所指,眾矢之的。
700多年前,復央眼看著她無辜恐慌,而後是漫長的分離,比起面對殿下反對的臣民,千里處交戰的各個小國,她不在身邊才是最讓他無法接受和恐懼的。
“大戰之際,宏煙將軍竟還在殿內,不去助慕訣一臂之力,此等死罪之身竟還汙衊王后!若不是用人之際,你早就是不會說話的死人了!”復央的狠辣,他們自然見過不少,沒有誰會覺得他只是殺一儆百,很有可能他們誰也逃不掉,一個在700多年前提前登基,面臨過所有大臣更換的變動,即便眼下是用人之際,他也能棄開他們,並還有辦法解決用人問題。
很多時候,這王位之上不是心之所向,而是威懾住所有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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