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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寒兒,你這樣強迫人家不好吧?”
“師父!”尚寒咬牙低聲道,“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怎能不娶!她是在鬧脾氣!”
屈恆愕然,勉強笑道:“你……你手腳還真快!”
“我……”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尚寒恨聲嘀咕,“是我被她下了迷藥,我才是被迫的!”可惡,他笨啊!一次還不算,居然後來又中招!
“我又沒要你負責。”見尚寒瞪過來,她又趕忙噤口。
“給師父磕了頭,就算成親,縱然馬虎,也顧不得了。”尚寒臉紅了紅道,“我怕她萬一有了身孕,沒名沒分的,對她聲名不好。”
“我才不怕人笑!再說,有了娃娃,我可以自己養,你又不喜歡我,何必勉強,是我強迫你,又不是你的錯。”宣輕眼淚簌簌地落下,“你將來去娶真正心儀的姑娘,就當從來沒遇見我,把我全部忘光光……”
她蹲下身嗚嗚地哭起來,哭得嬋娟眼圈也跟著紅起來。
尚寒沉默半晌,嘆了口氣,過去將她攙起來,幫她擦擦淚,輕聲道:“遇上了就是遇上了,再假裝沒有也不會忘掉,我是個死心眼的人,既然認定了你,就不會後悔。”
“我不是說笑的,你厭恨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娶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快活!”她抽抽噎噎,哭花了一張精緻的臉蛋。
“誰說我厭恨你……”尚寒頓了頓,“起先是有些氣你的,後來……慢慢氣就消了,你天性頑皮,我不會怪你,但是這親是一定要成的。”
宣輕後退一步,哽聲道:“要是用娃娃綁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我心裡會難過,我不嫁你是為你日後著想,只要你今後平安快活,我就高興滿足了。”
尚寒又忍不住心頭火起,擋住她欲往外走的身形,有些咬牙切齒:“我的日後我自己會想,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同我成親,別的不用你費心!”
宣輕瞪起哭得紅紅的眼,惱叫:“不嫁不嫁!尚寒是個笨蛋!”她乾脆撲過去,用力捶他,“笨豬傻瓜蠢蛋,腦袋裡有蟲!”
“啊喲!喂喂,我快被你打死啦!”尚寒氣惱地摟住她亂掙的身子,“你明知我體弱多病,想趁早打死我好改嫁是不是?”
屈恆啼笑皆非,輕拉過嬋娟,笑看一對鬧彆扭的小兒女。
“那個小姑娘雖然口裡說不願,心裡一定很喜歡大師兄。”嬋娟有些羞澀地抱著他一條手臂,抬頭望了他一眼。
屈恆手臂一伸,將她攬進自己懷裡,微笑道:“雖然我不介意你們各叫各的,但日後寒兒若喚你一聲師孃,你卻叫他師兄,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哦。”嬋娟有些煩惱,“還真挺麻煩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將他也轟出師門?”屈恆開始考慮這個可能性,想了想,又不太可行,寒兒縱不是他徒兒,也是師侄,別人可以踢出師門,這個卻踢不走。
“不要不要,我會慢慢改口。”她又望向屈恆,啊,還是有點羞,趕緊再低頭,小聲咕噥,“能不能讓他別叫我師孃?我說不定會嚇得跌倒。”
屈恆忍笑地用下巴蹭蹭她發頂,“那你自己同他商量。”
“哦。”嬋娟有些哀怨地嘆了口氣,輕偎向他。
過了一會兒,不知尚寒在宣輕耳畔說了幾句什麼話,只見她用力瞪,拼命地瞪,好似想把尚寒瞪穿幾個洞,然後就被硬拉了過來。
“等等。”屈恆先止住正要跪倒的兩人,將身上的大紅喜服脫下遞給尚寒,輕道,“縱使匆忙,好歹也像個樣,咱們師徒同一天成親,倒也算緣分,就用同件喜袍吧。”
嬋娟也與宣輕到一旁換衣,隨後屈恆將嬋娟拉到身邊,受了一雙新人的拜禮。
夜已漸深,兩個新娘窩在一處喁喁細語,一對師徒坐在火堆旁各自出神。
屈恆首先回神,他凝視著身邊的俊秀少年,幾乎還能清晰地記得他呀呀學語的模樣。從師兄師嫂將尚寒託付給他算起,到如今已有十五個寒來暑往了。現今,這孩子連妻都娶了,師兄師嫂地下有知,可會含笑九泉?
“你越來越像你爹了。”
“啊?”尚寒一怔。
“樣貌、脾氣都很像。”屈恆微笑道,“這些年你跟著我,沾染了我的溫吞性子,我都快以為你是我的親生孩兒了。”
尚寒默然不語,他知道,師父才是真正天性溫和恬淡的人,而他的斯文好脾氣只是積年累月耳濡目染來的,實實在在的真脾性被遮蓋在溫文的表相下面,如今遇見宣輕,竟完全被掀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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