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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卻三兩下就氣喘如牛……”梅笑寒口中念著,無視尚寒一臉苦笑,幾步就拽他出了門。
二師兄與欒杉跟在後頭,招式已經亮了出來,邊施展邊詢問。
嬋娟望著屈恆緩緩地踱來踱去,長長的袍子隨之輕擺。啊,原來師父長得挺好看哪,眉長入鬢星目朗朗,三縷長鬚垂在胸前,俊逸溫和,挺像屈大哥的。咦,他們兩個都姓屈,難道是兄弟嗎?
“嬋娟。”屈恆輕喚一聲,嬋娟崇敬的目光立刻投過去,讓他忍俊不禁。唉,寒兒是他一手帶大,自不必說;二徒因他相助擒了仇人,因此感激涕零;三徒敬服他武功,笑寒謝他好心收留,才對他死心塌地,誓言跟從。但嬋娟這女孩兒對自己知之不多,怎會如此崇他敬他?要說是多年前曾醫她的緣故,又不大可能,她那時年齡尚稚,怎會記得?若說她孃親感激萬分還差不多。
“我想過了,你是平常人家的女兒,與我們不同。”他溫聲道。
啊?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嬋娟心懸起來。
“這一路頗有風險,恐怕會連累你,這樣我也放心不下。”他小心翼翼地措辭,因為這女孩兒看起來好像快要哭了,“所以,我會找個普通的人家安置你,你放心,他們人都很好……”啊,完蛋!她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
屈恆無語問蒼天,那三個死纏不休、軟磨硬泡還不算,這回又多了個淚娃娃。
嬋娟眼淚汪汪地扯著他寬大的袖子,纖白的手指抹著越掉越兇的眼淚,像個被遺棄的小娃兒。
“師父,你別丟下我……我沒地方可去。我、我給你洗衣煮飯……笑寒師姐說我煮的飯很好吃。”她抽抽噎噎。
屈恆無奈地用衣袖擦擦她的淚。唉,還好,寒兒從小就不愛哭,不然他的袍袖就老得是溼漉漉的。
啊,連動作都很像,嬋娟心“怦”的一跳,難道他二人什麼牽連?是兄弟,還是……什麼的?
“先別說這個,你……平常都做些什麼?”屈恆試圖轉移她注意力,再這樣下去,他都快被淚水泡融了。
“洗衣、煮飯、打掃、讀書、習武……有時笑寒師姐會捉我陪她玩。”嬋娟吸了下紅通通的鼻子。
“你可喜歡這裡?”
“嗯。”她用力點頭,江源山景色怡人,濃林碧草,野花遍山,冬有白雪,夏有清溪,加上師兄師姐待她甚好,又可讀書習醫,日子不知多充實快活,幾乎都快忘了故鄉的小村落。
“你隨笑寒習武?”她功力尚淺,一眼可看出時日不長。
“嗯。”嬋娟又點點頭,不自禁地羞澀起來,“我,我一直在學習醫書,所以武功……不大好。”
“你都看了哪些書?”屈恆隨口問道,想不到這書齋沒荒到“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的地步,倒是虧了這個淚娃娃。
“有《黃帝內經》、《神農本草經》、《傷寒論》、《金匱要略》、《脈經》、《針灸甲乙經》、《諸病源侯論》、《本草圖經》、《四部藥典》、《和劑局方》……”嬋娟掰著手指還在數。
“這些你都看過了?”屈恆驚訝不已,當年師父贊他學醫天賦極高,卻也無法將這些書在短短兩三年內就全部讀完。
“不不不!”嬋娟慌忙擺手,“我只撿看得懂的地方讀,大多數只瞧了幾頁就不懂了!”
“哦。”屈恆應了一聲。原來如此,這小丫頭只是拿曾翻過的書來數,害他以為這世上真有天縱奇才。
“師兄師姐他們都說師父醫術高得不得了,不僅妙手回春,而且仁心仁德。”嬋娟聲音低低細細的。
難怪這小丫頭對自己傾慕欽服,卻是那三人在添油加醋,弄不好還信口胡扯,說他與閻王搶人!
“他們太誇張了……”
“我娘也是這樣說的!”嬋娟急急辯解,有她親身為證,怎會有錯?
屈恆嘆了口氣。說起來,這小姑娘倒是挺可憐的,母親慘死,自己又飄零異鄉……不行,他不能心軟,有三個弟子已經夠他頭痛了,再說嬋娟嬌嬌弱弱的,怎能讓她跟著吃苦?
“我恐怕……不能收你為徒。”他雖直言,聲音卻是柔和無比,與其說推拒,倒更像在哄她。
“師父……”嬋娟的鼻尖都開始泛紅。
啊,又要溼衣袖了!屈恆無奈撫了一下額,他換洗衣衫不多,希望能保住件乾爽的好上路。
“你別哭啦,我……我考慮看看。”可惡!他要像師兄一樣乾乾脆脆,決不拖泥帶水多好。
“那我可……可不可以一起去?”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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