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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承受接下來上茅廁的麻煩,他寧可一開始就不吃。
然後……也忘了是從哪一餐藥開始的,他說她煎的藥比較好喝,於是,煎藥便成了她的工作。
不過她很懷疑,藥汁有好喝跟難喝的分別嗎?還不就是黑抹抹一碗,光瞧就噁心。
如果可以,她寧可一生都不碰藥草。
可嚴公子傷得不輕,不喝藥又不行。那人又任性得緊,她只能強忍反胃感,一日五次為他煎藥了。
“小師妹,你別走啊!”陸無雙拚命地喊她。“你聽我說,我真的後悔了,大師兄、二師兄……所有人都後悔了,希望你回去,小師妹……”
她恍若未聞,逕行到小廚房。
“戴姑娘,你來為公子煎藥啦?”李廚娘與她打招呼。
戴禍水輕頷首,邊解著藥包。
李廚娘幫她堆柴、起火。
“辛苦你了。”這本來是她的工作,但嚴公子嫌她煎的藥汁有焦味,其實哪有,大夫都說她做得好。可嚴公子堅持,李廚娘也只得讓賢。
戴禍水笑著搖搖頭,一把一把捉起藥材往鍋裡放。
李廚娘瞧著她的動作,俐落又熟練,像幹慣了活兒,一點都不像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不知府裡傳聞她賣過好幾次身的訊息是真是假?
忍不住好奇,她開口探問:“戴姑娘,那埋在蓮池裡的人直嚷嚷是你三師兄,是不是真的?”
有關這個問題的答案,戴禍水也很想知道;但現實是……
“我不知道。”她抽出一截燃到一半的柴薪在地上寫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會不知道?”
“因為他說的事只有一小部分我記得,多數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怎麼會這麼?難不成……你喪失了記憶?”這可是大病啊!李廚娘忖度著要不要再請大夫過府診治。
“我連自己一歲時頭一回吃糖葫蘆差點給噎死的過去都記得一清二楚,還能算是喪失記憶嗎?”
“不算。但你為何記不起有沒有遇過那位陸公子呢?”
“這就表示她根本不曾見過那個姓陸的。”涼諷的嗓音低沈又戲謔,除了嚴公子不會有其他人了。
打在小廚房見著嚴公子後,戴禍水就一直皺著眉頭。
李廚娘嗅著氣氛惡劣,快快閃人了。
而嚴公子也不說話,逕自尋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下、喘氣。
他的傷並不重,不過失了些血,體力變得很差,多走幾步就好像喘不過氣似的,大夫要他鄉休息、多喝補品。
不過嚴公子不愛吃東西是出了名的,他肯一日喝五回藥已算給足大夫面子,再要加上三餐補湯,他會直接將湯碗砸在大夫臉上。
因為他的壞脾氣,沒人敢逼他多吃點東西,但多休息總成了吧?偏他像個小孩子,成天四處晃,就是靜不下來。
戴禍水看著他額上又滲出血來的傷口,已算不清這是第幾回裂傷了?好像永遠都不會好,那抹紅註定一生一世留在他臉上。
虧得他爹孃給他生了一張好相貌,飛劍也似的眉、深邃如海的眸,鼻如懸瞻、薄唇如削,活脫脫是天上謫仙下凡,居然就這樣被毀了。
活該陸無雙要在蓮池裡埋上一輩子,誰讓他毀去這樣一張上天的傑作?
但更可惡的卻是嚴公子本人,人家大夫都說了,只要好生照顧,可以將疤痕降到最淡,甚至幾不可見。
他卻故意胡搞,非得把一張好好的臉給弄破相不可。
不知道看的人會很惋惜嗎?讓她好想……好想將那塊傷疤徹底抹去。
“你再看我也沒用,它裂了就是裂了,我又不能將它縫回去。”終於,嚴公子緩過氣來對著她含嗔帶怨的嬌顏道。
她當然知道縫不回去,只能無奈地幫他重新換藥。
他閉上限,狀似享受地讓她招呼著他的傷口。
她的手勢輕緩而迅速,上藥、包裹一氣呵成,半點都不會弄疼他。這也是他每回不小心又將自己弄傷了,一定要來找她的原因。
不過她好像越來越受不了他了不起的自傷能力。
但他仍得解釋。“這次不是我的錯。”
她投給他一抹不信任的眼神。
“不信你儘管去問大朝,我好好地躺在花園裡曬太陽,兩名小賊不打一聲招呼持刀就砍過來,虧得大朝反應快,否則我現在腦袋跟身體都分家了。”
“又是因為我?”她寫下問題。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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