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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項天分才對她好的,也許是文、也許是武,不一定。
他們因撿到一名有本事的傳人而喜不自勝,而她也盡己所能滿足他們的要求。
最後,她的技藝都會超過師傅所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只是那些師傅們有些會很開心、有些會很沮喪,徒弟這麼快就超越師傅,那是不是代表她也將取代他們的位置?
最終,她與他們或他們身邊人的關係都會變得很惡劣;她只好趕快逃跑,不願心底美麗的情誼就這麼在那些爭奪中消散。
不過在離開一個地方後,她會將在那裡得到的所有東西都還回去。既然已恩斷義絕,她不要再留著那些東西徒增心傷,也當是還了他們的恩情。
所以離開藥王門後,她絕不碰與藥草有關的東西;而離開丐幫,她歸還了武功;離開安寧侯府,她還回去的是那仙樂也似的聲嗓……
她儘量不要帶走太多東西,也不去記住它們,以防回憶傷人。
但剛才,她似乎……突破了某道界線。
“姓嚴的,納命來!”就在戴禍水怔忡發呆間,安寧侯府僅剩的數名護衛武師趕來截住大朝,讓安寧侯又有餘裕專心對付嚴公子。
說實話,嚴公子的功夫本來就不怎麼樣,大約可以在三腳貓群中橫行,可一旦面對四腳貓,最好自動投降,省卻死得難看。
而現在,他懷裡又抱了個戴禍水,那更是連打都不必打,索性直接把腦袋伸過去給人砍。
戴禍水不停推著他的肩,要他放她下去,她不想連累他。
但他死也不肯鬆手。
他真的想找死嗎?戴禍水以眼神責備他。
他只是氣喘吁吁地喊:“放開你,我才真的叫死定了。”
大朝在一旁瞧著,氣急敗壞。“公子,你快放開戴姑娘,再這樣下去,你們兩個都要完蛋啊!”她要解決這群護院武師不難,但需要時間,怕只怕,當她砍光這群護衛時,安寧侯也把嚴公子的腦袋斬下來了。
“你不明白,我只有抱著她,我和她才有一線生機。”嚴公子可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大朝卻怎麼也無法瞭解,既然戴禍水不願動武,她就跟個累贅沒兩樣,嚴公子抱著她,又怎會有生機?
“小心——”大朝眼睜睜看著安寧侯的大刀掃向戴禍水肩頭,後者只是圓瞠著驚詫的水眸,毫無反擊力地靜待攻擊落下。
嗤地一聲,刀鋒劃破戴禍水衣裳,雖未及體,但那銳利的刀氣已劃破肌膚,血絲冒了出來。
只要再前進一分,戴禍水一條手臂約莫要保不住了。
嚴公子不顧安危,以肉掌擋向刀刃。
大朝掩臉,不敢看向那血肉橫飛的場面。
“你死定了。”連安寧侯都以為這回穩把嚴公子砍成殘廢了。
但下一瞬,他那柄精鋼所鑄的大刀突然發出迸裂聲響,銳利的刀刃在毫無阻擋下於半空中化成片片飛層,飄飄落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有人知道,場中所有人都呆了。
嚴府書房裡,大朝正在向嚴公子報告這回剿滅安寧侯府的經過。
儘管安寧侯也算皇親國戚,但如何比得過嚴公子這個當今王上眼前紅人的布衣侯?
他只消略作打點,安寧侯的消失就像晨起的朝霧,在太陽昇起後蒸發無蹤般自然。
“不過我們這次攻打安寧侯府,驚動了兵部,王上派了林公公來問原因。”大朝說。
“你先把這段時間收集到安寧侯勾結江湖人士擾亂京城的報告,及那柄御賜上砍昏君、下斬讒臣的寶劍給他看。他接受便罷,否則,讓他自個兒找王上要理由去。”他深信王上會為他擺平。因為,在斬掉安寧侯前,他曾利用在家養傷的時間和宰相大人取得聯絡,與她義結金蘭,如果王上還想要他那位乾妹妹侍寢龍床,應該就不會太為難他這個乾哥哥。
“我知道了。”大朝頷首準備退下。
“慢著。”嚴公子喊住她。“水兒怎麼樣了?”毀掉安寧侯後,他一直忙著收拾善後。
有心與他搶奪戴禍水的人都有一定勢力,這群人結合起來也是很麻煩的。未免夜長夢多,他將那股勢力連根拔除,預計朝野都將因此而動盪一段時間。
所以他很專心地處理這些麻煩事,至今三天,沒有去瞧過戴禍水。
雖然他很擔心她,但他又不是大夫,天天膩在她身邊也沒用,不如利用時間辦些正事。
他的收穫頗佳,多數人都已與他約定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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