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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高大,儒雅不凡。
金胖子臉上是憨厚的笑容,摟著爺爺的手臂,而張氏卻是將小諾諾摟在身前,眼神溫柔無比,她穿著紫色長裙,上面有著精巧的荷花刺繡,頭戴金鳳簪,一顆紅寶石輕輕顫動著,顯得氣質優雅。
陳廷當停下筆的時候,看著畫上眾人,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嘶,文修這是什麼手法,人物栩栩如生,仿若鏡中,難得一見的佳作啊!”
陳廷畫的全家福,以後院涼亭為背景,竹林颯颯,金府一家站立其中,顯得極為淡雅自然,而陳廷更是在上面寫上了洪應明的一副對聯,金老爺子看見後,笑的嘴都合不攏。
“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陳文修萬曆四十四年九月十六日敬上!綿州金府全家福。”
“哈哈,果然是驚喜,沒想到文修竟然詩畫雙絕,今日便讓前來的眾位開開眼界。”金老爺子看著這幅畫愛不釋手,大笑著說道,心中極為舒暢。
陳廷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燦然一笑道:“恭祝爺爺八十大壽,這是孫兒一點兒心意罷了,只要爺爺喜歡便好。”
“唔,喜歡喜歡!”金老爺子喜笑顏開的說道。
這時候,管家卻讓丫環前來書房請金惟玉前去待客,此刻已經是巳時初,有著賓客陸續而至。
金老爺子朝著金惟玉揮手,這四十多歲的舉人老爺,朝著自己父親施禮,前去接待賓客去了。
“廷哥兒,這畫風自成一派,雖比不上吳道子這樣的畫聖,卻也極為了得的呀,嘿嘿,畫的真好。”胖子腦袋湊在自己爺爺生前,手舞足蹈的說道,顯得極為興奮。
“文修此畫有大家氣派,明日便請匠師裝裱起來,如此佳作,難得一見。”張氏也是官宦家的女兒,眼光自然不凡,對於陳廷,張氏當做子侄般對待,沒有一般大戶人家中的高傲,反而平易近人,否則陳廷也不會隨時前來金府。
“姨娘,哥哥昨晚給諾兒也畫了一幅呢,可好看啦。”小諾諾聲音如泉水叮咚,歡喜的抱著陳廷的手臂。
“哥哥還教諾諾讀書認字,諾諾以後要給哥哥當管家呢。”小丫頭開心的說道,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我們諾兒當管家,你那廷哥哥還不高興死,好了,諾諾就在這兒玩,姨娘去做事兒了。”張氏打趣著說道,捏了捏諾諾那可愛的小臉蛋,帶著丫環朝著前院兒走去,身為女主人,若不去招待一下賓客,卻是有些說不過去的,何況,這家中一切事物,基本上都是張氏在操持。
看著張氏離開,老爺子坐在椅子上,讓左右伺候的丫環離開書房,然後才開口道:“文修,你真想去播州?”
“是的,孫兒想要將楊應龍的藏寶找到,有了些許資本,前往京城,也能夠有著一席之地。”陳廷將內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對眼前這個勝若親人的長輩,他根本無需隱藏什麼,而且老爺子對其極為愛護,是沒有任何功利色彩所在的。
看著眼前這少年那一臉的正氣,金老爺子不禁想到陳廷的爺爺,陳貞南,那個英氣勃勃的漢子,一路從北京將其護送回綿州,那些慘烈的搏鬥仿若歷歷在目,思緒不禁便有些飄遠。
陳廷沒有去打擾老人家,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過了好一陣,老爺子才從回憶裡擺脫,看著陳廷,有些自嘲的一笑:“總歸是老了,便喜歡回憶,看著你的模樣,老夫仿若見到了你那神氣無雙的爺爺,若非貞南兄,老夫恐怕在數十年前就成為一抔黃土了。”
“金爺爺會長命百歲的。”小諾諾嘟著嘴說道,小丫頭在金府雖然沒有幾日,但是每個人都給了她親人般的關懷,聽到金老爺子的話語,就有些心頭慌亂,一雙大眼睛關切的看著金老爺子。
“哈哈,這個小丫頭。”金老爺子拍可怕小諾諾的腦袋,接著有些感慨的看著陳廷。
“文修,此去播州,老夫寫一封信前往,平越府知府楊巍乃是老夫學生,可為爾提供方便。”金老爺子說著就開始動筆,小諾諾卻是懂事兒的磨墨,老爺子曾經官至工部侍郎,一手毛筆字剛勁有力,不過微微沉思,便開始寫了起來,字數不多,也就兩三百字,卻是道出了金家和陳廷的關係,請多多照護之意。
“孫兒多謝爺爺。”陳廷收好書信,心中感動莫名,只覺得任何感謝的話語都那麼的蒼白。
午時一刻,不僅成都府派人前來祝賀,綿州知州,通判,全都來到了金府賀壽,整個金府熱鬧非常,那些丫環僕人們忙得不可開交,老爺子也親自出面,招待前來的官員,胖子一路攙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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