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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兩手放在諾諾有些瘦弱的肩膀上,看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溫和的說道。
小丫頭攥著小拳頭,看著陳廷那溫柔的神色,哇的一聲撲到陳廷的懷裡,哭著抱著陳廷,讓這傢伙有些哭笑不得,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啊。
他也明白,小孩子對大人的依賴,就如自己小時候,當然,是在幾百年後的那個世界,心裡最親近之人便是爺爺,若是爺爺出了門,就會緊追不捨,然後被奶奶抱回去,接著站在門口嚎啕大哭,好像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色的。
陳廷把這個瘦弱的小丫頭抱了起來,感受著胸前那一片溫潤,心中有著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夕陽如血,灑下的光芒將陳廷抱著小丫頭的背影,拖得長長的,漸漸在燦爛的餘暉中不見了身影。
第二天大早,陳廷就開始收拾一些需要遠行的事物,他從床下的地板下,扒拉出一個小木箱子,開啟銅鎖,陳廷看著裡面那些碎銀子,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所有家底總共不超過十兩銀子,還是這些年他省吃儉用出來了,雖然金府對他如親人一般,但是這錢財卻也管的極嚴,就連胖子一個月都只有百文銅板,何況陳廷乃是生員,有朝廷供養,也不虞餓死。
要前往貴州省,從綿州出發,需要翻山越嶺,跨江越河,不是短時間能夠到達的,而且如今是大明朝,可沒有現代那些大馬路,高速公路,即便走驛道,也是危險非常。
而且現在是正熱的時節,需要買上一些驅蚊蛇的藥物帶上,還有一些野外裝備。
帶著小諾諾,這傢伙來到城中的坊市裡,雖說綿州是內陸地區,但是川蜀富饒,可不是說說,在這裡,商品豐富,應有盡有。
買了毯子,水囊,接著又跑去騾馬市,用三兩銀子買了頭大騾子,把好奇的小諾諾抱在騾子上,惹得小丫頭驚叫個不停。
一切準備妥當,已經是午時了,帶著小諾諾在街邊小攤上吃了些涼皮,便將肚子填飽。
陳廷抱著諾諾,騎著騾子,來到了金府。
今天天氣頗好,雲層將陽光遮蔽,沒有前幾日那般暴烈,不時有些涼風吹來,令人愜意。
管家將騾子拉去照料,陳廷帶著諾諾走入了後院,胖子聽到陳廷到來,拉著陳廷就朝著他的工作室去,邊走邊說道:“廷哥兒,我這裡做了幾個轟天雷,你出門帶上,只有雞子兒大小,威力比一般的轟天雷還強,哥哥已經在後山實驗過了,炸出個三尺深的坑來。”
“還有,這是王水,很是兇悍,我用瓷瓶兒給你裝好了,遇到危險的時候,直接把這砸出去,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也要完蛋。”
陳廷聽著胖子的話語,嘴巴張的老大,不停的點著頭。
“這是一包石灰,群架的時候用的著,可惜家裡沒有手銃,否則必然是防身利器。”胖子往陳廷手裡塞著大包袱,絮叨著說道,讓陳廷心中暖流湧動。
“胖哥兒,小弟我不過去先看看,若是真有,也取不回來,快則兩月,多則半年,小弟必然回來,到時前往京城,我們去過好日子去。”陳廷摟著胖子,笑著說道。
“哈哈,廷哥兒這話我卻記得了。”胖子哈哈笑道,和陳廷走出來房間。
和自己老師,還有金老爺子拜別,諾諾被張姨娘抱著,看著陳廷那筆挺的身形,眼淚珍珠似的往下掉。
前往播州,其實是和永寧宣撫司一個方向,楊應龍造反後,播州宣撫司被分成了平越府和遵義軍民府,而陳廷去的就是遵義府附近。
第二天大早,剛剛卯時,陳廷便握著馬槊,揹著甲冑,騎上騾子動身了。
也是這個時代的陳廷,給鳩佔鵲巢的陳廷留下了太多的好處,就說這一身武藝,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練成的,力能舉鼎便是說著這傢伙,一拳打死牛也不是難事,天生有著神力,對練武也極為痴迷,還能夠考上秀才,不得不說是一個天才人物。
而他的功夫卻是那死去的老爹手把手教授,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從小就要練習站馬步,練拳和大槍,風雨無阻,直到陳廷父親患病逝去,也沒有停下來過。
“即便是讀書人,沒有一身本事,怎麼能夠在這世間立足,君子六藝,琴棋詩畫自有你老師教授,而這弓馬武藝,卻要跟老子好好學習,以後才不會受欺負!”想著記憶中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父親,陳廷的臉上浮出暖暖的笑意。
“謝謝你們給我留下的一切,我陳廷,即便是為了自己,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誰敢欺負本少爺,那麼就要做好被我欺負的準備,哪怕他是天皇老子!”陳廷提著馬槊,心中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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