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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停頓,馬槊刺出,剎那間在陽光下化為無數影子,就好似蓮花盛開,籠罩了那幾個騎士的身影。
慘叫和悶哼聲響起,只見那五個騎士每一個人的身體都被洞穿,眼神驚駭的看著收回馬槊的陳廷,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渾身力氣都在消失,從馬背上栽倒在地面上,發出微弱的喘息。
血液暈染著大地,山風吹拂,血腥味瀰漫開來,吸引了山林深處的某些野獸,令人心悸的長嚎和吼叫讓人頭皮發麻。
曹大富和那白衣青年見到陳廷追殺那幾個騎士,不禁面面相覷,看著對方那有些慘白的臉色,驚駭非常。
吞著口水,曹大富不可置信的說道:“師爺,那傢伙不會是怪物吧,恐怕就是安總兵在世,也不能打贏那傢伙!”
這白衣師爺聽到曹大富的話,眼中有些黯然,他本是官宦世家,祖父安大朝,曾任貴州總兵,從小練武,有著一身神力,即便戰功赫赫,想為鄉親們謀點福利,卻被朝堂言官所害,惶然自盡,父親心傷氣急,不過四十年歲就撒手西去,丟下了他和那苦命的孃親,看著陳廷那英勇姿態,他想到了小時候自己爺爺那威武的模樣,不禁心下黯然。
即便自己從小習武,也做不到陳廷那殺神般的模樣,果然如母親所說,自保有餘罷了。
“竟然追得那些騎兵都逃跑了,這小兄弟,簡直就是呂布般的猛人!”曹大富到目前,已經對陳廷心服口服,崇敬得一敗塗地了。
陳廷卻不知道自己戰鬥的時候,還有兩個傢伙在一旁偷窺,只是此刻他和曹大富他們所在的地面,至少有著半里之遠,這傢伙翻身下馬,在這些騎士的身上掏摸著,一個銅板都不剩下。
看著不過幾貫寶鈔的錢財,陳廷揹著那奢石固的長弓,騎著戰馬往回走去。
同樣將那些路旁騎士身上的東西掏摸一空,陳廷看著那奢石固的無頭屍體時,臉上露出冷笑,在對方屍體上竟然還搜出數百兩的寶鈔和十幾兩的紋銀。
血腥味令人慾嘔,陳廷也不是什麼變態,這播州天氣溼熱,此間正是正午時分,蚊蟲嗡嗡,圍繞著屍體盤旋,陳廷捂著鼻子,騎上馬就要離開,卻聽到昂昂的聲音,只見到那頭笨傢伙,正蹶著蹄子,朝著陳廷跑了過來。
“哎喲,大黑,小爺我還以為你跑得不見影兒了,沒想到你還忠心耿耿,值得表揚。”陳廷拍著大騾子的腦袋,哈哈的笑道,也適當調劑了一下心情。
這笨傢伙卻是一副我是誰的模樣,昂著腦袋,表情豐富的看著陳廷。
“臥槽,說你胖還喘上了?”陳廷翻了個白眼,牽著大騾子,騎著戰馬,漸漸的消失在驛道的另一頭。
“那恩公連油皮都沒有刮破一星半點兒,還有興趣和騾子打趣,看來那些人一個都沒有逃脫,我們根本沒有幫上一點兒忙!”白衣青年自嘲的說道,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和曹大富朝著拴馬的地方而去。
“以後見到,可是要好好感謝恩公,能夠見到這種猛人,也算是語氣運氣!”曹大富點著頭附和道,看著那些死狀悽慘的土匪和士兵,不禁打了個冷顫,跟著白衣青年離開這修羅屠場般的地域。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看到,陳廷那有些顫抖的雙手,的確,在生死間那種感覺很是令人享受,熱血沸騰,就好似渾身燃燒起來似的,只是,這生理和心理上的反應,他絕對相信,只是這個時代的陳廷才有的,而他自己,卻還是有著面對死人後的一種顫慄和恐懼感,卻只是被這具身體強悍的意志壓制住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只是需要適應一些時間罷了,軟弱的確應該拋卻,即便在最絕望的境地中,也不能放棄,即便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經過一次死亡的陳廷,對於生命異常的珍惜,若是有人要他死,那麼他覺對會讓對方先閉上眼睛,他眯著眼睛望著天空飛鳥,身體的顫抖也漸漸的消失。
“大黑,跟上來,駕!”陳廷拍馬,大聲笑道,只見那大騾子昂昂的叫了兩聲,撒著蹄子朝著騎馬的陳廷追了上去。
一路翻山越嶺,欣賞著大明的美好山河,不時能夠見到各處不同的風俗人人民,讓陳廷很是漲了一番見識,到了桐梓縣,陳廷便想將騾子賣了,只是一拉到騾馬市場上,這大傢伙就用腦袋蹭著他,昂昂的叫著,將他推了出來,倒是明白那是什麼地方。
“不是吧,你這傢伙還真成了精了?”陳廷看著淚眼汪汪的大騾子,不禁拍著額頭嘆息,騎著這個大傢伙回到客棧裡。
一路上走來,陳廷和這大馬騾子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想賣的心思也不堅決,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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