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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著各種鳥獸的聲音出現,讓他有些心頭悚然。
如今這個年代,可不是後世,即便是老虎都成了瀕危動物,播州有虎,猛獸尤多,除非戰爭時期,夜間趕路的卻是很少。
夏日的夜晚,在山中蚊蟲不少,嗡嗡的令人頭疼,索性陳廷將乾柴點燃,然後把肉饅頭放在石板上烤著,那酥黃的顏色和撲鼻的香味,讓這個大饕不停吞著口水。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廷便聽到有人上山的聲音,一個粗嗓門大聲嚷道:“他爺爺個熊,沒想到出了那個驛站,竟然數里沒有人煙,果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若不是這裡有著火光,還真的錯過了。”
“三當家的,師爺不是說了就在那驛站休息一晚再走麼,你偏偏說要趕路,這夜裡黑得不見五指,若是遇到熊瞎子和野狼那就慘了!”一個埋怨的聲音響了起來。
“黑皮,你娃想死了是不,敢說道你三爺爺的不是?”粗嗓門此刻已經進入了院子中。
陳廷盤坐在後院,馬槊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他苦笑的搖著腦袋,若是自己不點火,也就不會引來趕路的陌生人了。
“火光在後院,應該是過路之人錯過了宿頭。”有些書生氣的話語出現,一個穿著白袍戴著網帽的青年身後一行五六人,牽著壯碩的大馬,出現在陳廷的眼中。
“哎呀,運氣真好,竟然還有活泉,黑皮,帶著人去給馬喂點兒飼料喝點水休息休息!”粗嗓子是一個身高六尺的壯漢,穿著員外服,踏著皂靴,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拳頭上有著厚厚的死繭,骨骼粗壯,方臉上的一雙小眼睛,給人一種極為凌厲之感。
他自顧說著話,卻根本沒有將陳廷這個白麵少年放在眼中。
而那白袍青年,見到陳廷的讀書人打扮,有些抱歉的拱手笑了笑。
“在下和東家路過宿頭,見到此處有火光便以為有人家,卻沒想到叨擾這位朋友了。”
“都是在外行走,與人方便於己方便,你們自便就可。”陳廷淡淡的說著,從剛才那些人對話中,他便感覺有些不對,當家的,師爺?
這特麼就是土匪啊!
“小兄弟敞亮,誒呀,這烤著饅頭,還真是香啊!”那三當家的眼睛一亮,伸出手就要朝著那噴香的包子抓去。
印染著火光,散發著凜冽殺機的槊尖突然出現在對方的手前,陳廷淡淡的說道:“不問而取是為盜也,真當老子是空氣麼?”
“不過土雞瓦狗,想要活著下山,就給本少爺規矩點兒,莫以為少爺手中馬槊是吃素的!”
陳廷的話語讓那壯碩的三當家面色變換,不過看著陳廷握著馬槊那隻沒有絲毫顫動的右手,還有那微微弓起的身體,眼中瞳孔一縮!
看著那突然出現的馬槊,那白衣青年還有其餘幾個漢子,都是極為驚駭,卻是極為快速的從那些馱馬身上取下了長刀,將陳廷圍了起來。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你們離我遠一些,若是今晚有人靠近我一丈之內,莫怪少爺我出手狠辣!”說話間,陳廷眼神一冷,揮手間槊影閃動,只聽一陣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那些握著大刀的漢子們,呆愣愣看著被震得脫了手落在地面上橫七豎八的長刀。
看著那眼神忌憚的三當家,陳廷伸出手去,將烤的香噴噴的包子拿了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卻是燙的這傢伙差點兒跳了起來,臉都有些扭曲了,只是嚇得其他人後退不已,以為這傢伙兇性大發,要將他們全都宰掉,沒見到那猙獰的模樣,在晚上火光映襯下如同修羅夜叉麼?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這位兄弟了,這就離開!”那三當家別看一副粗豪的模樣,卻是心細如髮,他朝著面色猙獰的陳廷拱手道歉,招呼著自己的眾位兄弟,快步去了前院。
“師爺,那人啥來歷,狗日看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卻是兇悍得很,老子看著那眼睛,嚇得快腿軟了。”前院中,那三當家朝著白衣青年問道,臉上還有些後怕。
“唉,還好那小兄弟心善,若是再狠一些,我們真的沒有命離開,你知道他手中那是什麼武器麼?”白衣青年嘆息一聲,有些感慨的說道。
三當家,黑皮還有其餘幾個漢子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那三當家的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不是說什麼馬槊麼?”
苦笑著,白衣青年嘆息道:“馬槊,非猛將不可用也,三國張飛,夏侯惇,隋唐單雄信,程咬金,全都是用的這種武器,能用此物之人,力有千斤,剛才若是真要殺人,三當家你已經成為屍體了!”
“嘶,這麼厲害!”眾人都是倒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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