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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還請通傳一聲!”
故人這兩個字,陳廷咬得極重,這門房看看陳廷一行人,掂了掂手中銀兩,客氣得抱拳說道:“還請夫人和兩位郎君稍等,我這就叫人稟告。”
畢竟,這老爺入閣之後,那有的沒的總會想著法子來拜見,只是這一家子卻又不同,那站立的十幾個帶著苗刀,身材高壯的侍衛,也不能讓人小覷。
大雪紛飛灑下,路面已經有了一層積雪,天空已經暗了下來。
只是過了片刻,門房便匆匆開啟了房門,恭謹的作揖,熱情的說道:“夫人和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方閣老乃一國重臣,府邸也有錦衣衛所守護,只是這些坐監的錦衣衛們,卻沒有多少油水可撈,有的都是表面風光,背後卻是比一般百姓還困苦,而方從哲也是隸籍錦衣衛,深知這些,對於在自己府內的錦衣衛,都是極為照護,每月還有月例銀子,也深得這些漢子們的尊重。
五進的大宅院,修建的富麗堂皇,在方府的花廳裡,陳廷見到了除了皇帝之外,全國的最高權力者,方從哲方閣老。
此人眉若柳葉,雙眼有神,長得很是清瘦,頜下無須,面容柔和,根本看不出來那種執掌大明的強勢,倒是令人有些親近。
“瑩兒如今都這麼大了,哈哈哈,這就是正蒽那胖小子吧,這是文修?”方從哲看著走近的幾人,哈哈笑道,心中極為歡喜。
“瑩兒拜見方叔父,叔父萬安!”
陳廷卻是和金正蒽跪了下來,規規矩矩的叩拜道:“陳廷,金正蒽,拜見方閣老。”
“哎,都起來,叫我叔爺便可,不知孔志兄可好?”方從哲將金正蒽和陳廷拉了起來,親熱的問道。
但是,他卻見到陳廷和金正蒽眼眶通紅,那張氏也是低頭,淚珠滾落,不禁心頭一震,猛然退後兩步,有些顫抖著說道:“難道孔志兄已經?”
“公公在兩個月前過世了。”張氏說著眼淚便流了出來,對於自己這個公公,她是極為敬愛的。
方從哲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不禁長長嘆息一聲。
“沒想到當年京城一別,竟是最後一面,若當年不是孔志兄為我開脫,早已沒有我方從哲此人了,瑩兒,回京城,恐怕是孔志兄交代的吧,有什麼事情,叔父一定幫忙!”
陳廷身為後世人,對所謂的高官其實沒有什麼深切認知,因此卻也顯得極為淡定,聽到方從哲的話語,卻不禁想到,這首輔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張氏對於方從哲的認知,只是十幾年前還是少女時候,如今看來,即便當了官,性格卻還是沒有變多少,其實這方從哲當上首輔,也只是一年時間罷了,除非大的變故,否則卻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
因此,張氏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公公的意思,請叔父讓正蒽和文修前去國子監讀書,這裡還有一封公公生前寫給叔父的信件!”
抽出一張信封,遞給雙手有些顫抖的方從哲。
看著信上那遒勁有力的字型,方從哲心中卻是想到當年時光,若非金深替他周旋于田義,他已經被那曾經的司禮監大太監害死。
認真的看著金老爺子生前的書信,他看著恭謹站立一旁的陳廷和金正蒽,斟酌著開口道:“去國子監讀書我會派人儘快辦理,只是,文修,你可知道,孔志兄對你的安排?”
“學生不知!”陳廷的確有些茫然,難道這書信上爺爺對他還有其它安排?
“我明日去錦衣衛衙門問問,為何有事未報於閣部,永寧宣撫司之事,可是真的?”方從哲緊盯著陳廷。
“閣老可招來南鎮撫司百戶,葛千鈞,他曾前往永寧宣撫司調查此事,不過,奢家的確有不臣之心,我前往播州時,更是遇到他們截殺!”陳廷躬身抱拳說道,顯得極為嚴肅。
“爺爺曾對學生說過,有明一來,他們不服教化,叛亂也是常事,只是,苦的卻都是百姓。”陳廷嘆息著說道。
“你本隸籍為錦衣衛,孔志兄卻想讓你前往遼東,不知你作何想法?”方從哲的話語,讓陳廷渾身一震,而金正蒽,張氏卻是驚訝的叫出聲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文修願往,絕不會辜負了爺爺的期望!”陳廷跪了下來,眼淚卻是止不住流了下來,他只是曾經在金老爺子面前提了一句,卻沒想到,即便離開這個世界,爺爺也在為他的前途而著想。
“好,不愧是孔志兄看重之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若是大明朝廷人人皆是文修這般,大明中興指日可待!”方從哲擊掌讚道,看著陳廷的眼中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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