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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城裡的陳廷,找了一個客棧,便好好的休息起來,這兩天,他準備再給甄訓和奢寅添一把火,把這事兒早一些了結了。
拖得越久,事情也就容易敗露。
當巳時的時候,已經是萬籟俱寂,那土狗兒,蛐蛐,還有各種夏蟲的聲音,卻形成了交響曲。
陳廷穿上夜行衣,麻溜的從窗戶跳了出去,朝著蘇員外家的園林而去。
走近這個宅邸,便能夠聽到絲竹靡靡之聲,還有奢寅那不時張狂的大笑,當陳廷潛入蘇員外宅邸中的一座小閣樓,看著大廳的一切時,卻是極為無語,這奢寅不愧是土司做派,竟然招了青樓女子陪他玩樂喝酒。
看著那廳中放浪形骸的模樣,陳廷是不忍直視,這太考驗一個處男的忍耐力了,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而楊麻子,也抱著一個衣衫半解,煙視媚行的女子正上下其手,急色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大發神威。
陳廷從背上取下一物,卻是小型手弩,他看著那正抱著兩個青樓女子不停啃著的奢寅,深深呼吸著,弩箭上弦,接著猛然扣動扳機。
嘭!
弩機聲響,接著一道寒光劃破夜空,撕裂空氣,朝著五十步外的奢寅射去。
手弩最大傷害距離只有三十步遠,五十步之外,就要靠運氣了,只見那奢寅腰間突然出現一支弩箭,正在和恩主調笑的兩個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起來。
“保護大人,把刺客給我搜出來!”奢寅的侍衛官大聲吼叫起來,他黝黑的面孔猙獰無比,眼睛四處掃射,卻見到一處竹林有著黑影掠過,帶著幾個侍衛就追了過去。
而陳廷,卻是優哉遊哉的縮在閣樓上,啃著雞腿,他所在的閣樓極為隱蔽,即便前來也搜不到如今自己藏著的地方,所以,這傢伙很是放心。
“我沒事兒,傷口不深,嘿嘿,竟然有人要暗殺我,好的很啊。”奢寅眼神暴虐的說道,悶哼一聲,將弩箭拔了出來。
楊麻子看著那弩箭,臉色卻是變了,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大人,這弩箭,是錦衣衛專用的。”
第六章 鷸蚌相爭
看著侍衛追出去的方向,那奢寅冷哼一聲,這弩矢只射進了皮肉中,還好沒有喂毒,否則這次就真的栽倒在綿州這個小地兒了。
“楊左思,你不就是錦衣衛麼?”奢寅將弩矢丟在地上冷森森的問道,這一刻,那楊麻子覺得這大廳的溫度都降了幾度,冷的打哆嗦。
有侍衛給奢寅拿來傷藥,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這時候,大廳裡靜的呼吸可聞。
“你去給甄訓帶話,讓他明兒一早就將我的東西送回來,否則的話,老子讓他全家死絕。”奢寅喝著烈酒,看著楊麻子,森冷無比的說道,這傢伙已經對甄訓動了殺機。
“大人,卑職現在就去。”楊麻子看著奢寅那恐怖的神色,心驚膽顫,冷汗將衣衫都打溼了,聽到如此一說,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看著那些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美人兒,奢寅嘿嘿笑了起來,大聲說道:“來來,我們繼續,一點兒小事罷了,不要減了興致,美人兒,過來。”
看著笙歌燕舞的大廳,陳廷面色冷然,他偷偷的從閣樓中離開,在深沉的夜幕中,遠遠的吊著楊麻子一行人。
那桐犀是個極為警覺的傢伙,身材壯碩,在黑夜裡眼睛散發著狼一般的綠光,陳廷對這個苗族漢子不禁多了一份戒備。
綿州的夜晚,雖然有著宵禁和巡檢司的兵丁,但是都極為鬆懈,楊麻子帶著桐犀和其他兩個奢寅的手下,來到甄訓的院子外,院子裡的土狗兇狠的吠叫了起來,引來坊中連片的狗叫聲,此起彼伏。
“是誰?”有些兇戾的聲音響起,那甄訓提著刀,藏在屋子的窗邊,大聲喝道。
“總旗大人,小的楊麻子,深夜至此,有些要事稟告。”楊麻子對於甄訓其實內心也有些害怕,但是面對這兇人,也比面對那永寧宣撫司的楊寅好的多。
眼中閃過一絲兇狠陰冷的殺機,甄訓披上衣服,開啟了院門。
當他見到楊麻子身後那氣息彪悍,殺氣森然的三個苗族大漢的時候,瞬間戒備起來,冷聲喝道:“楊麻子,你帶著這些苗人到我這裡來,難道想造反?”
這甄總旗也不是一般人,院子裡跑出十幾個握著鋼刀的護院,都是一臉的兇相,將楊麻子他們圍了起來。
話說,一個古代的黑頭子,會沒有一些打手護衛麼?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額頭上見了汗,楊麻子深知這甄總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