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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皇傢俬事的人,但他也居然也在今年臘月初上了一份奏疏詢問皇嗣可安,且直接諫言當今陛下從新開啟選秀,廣納民間良女以充實後宮。
不只是孫承宗,一大批的臣僚都開始上奏疏諫言朱由校廣納妃嬪,甚至包括一些理學名臣如劉宗周還有盧象升、袁可立的人,在他們看來,既然已被封為惠嬪的徐佛能懷孕,那就說明當今陛下在生殖方面沒有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作為天子,就沒有把寶押在一兩個女人身上的必要,因為誰也不確定日後會不會有皇子夭折,所以越是關心朝政的大臣反而越是強烈的要求當今陛下再納妃嬪,而作為保皇黨核心成員的李明睿更是直接諫言當今陛下應充實後宮七十二妃。
錢謙益不甘其後,在奏疏上將這個數字變成了一百零馬,朱由校知道後很是龍顏大怒了一番,罵這些大臣們是把自己徹底當成種馬了,即便是自己鐵打的身體也架不住如此多的女人,更何況自己也沒那精力。
但有人的就有江湖,整整一個大明朝廷,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沒有私心,沒有替自己著想,或者可以這麼說,其實大家都是在為自己著想,只是保皇黨為自己著想的利益和皇帝陛下一致而已。
當今陛下秦淮河畔邂逅一魏氏女,還與其荒0淫數月,以至於耽擱了三月才回到京城的謠言不知是何時起開始在滿京城流傳,而再一聯想到如今懷了龍子的那位也同樣是出自於風月之所,如此一聯想,不甘於去肯定這位鐵血君王的反對者們開始將朱由校與貪戀美色的君王等同起來。
於是,也就有人為了邀名或是真的眼見蔽塞而上奏疏勸諫當今陛下潔身自好,裁撤宮女,勿戀美色,處置諂媚或靠獻美人而邀寵的小人之臣,納忠良以正朝綱。
大明的朝廷官員們總是存在著這麼對立的矛盾體,一邊是一些大臣們勸諫陛下要廣納妃嬪,以充後宮,保大明萬年基業;一邊是大臣們勸諫陛下要戒色戒貪,作為人君表率;而如果是隻從表面看來,似乎前者是不顧國家利益的奸臣,而後者才是敢忤逆君王的忠良直臣。
後世觀史者,若不根據當時之背景揣摩推測,也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不僅僅是等到後世,即便是現在,如果這些奏疏傳了出去,天下士民們只怕真的會簡簡單單的以為當今陛下的確是一好色之君了,所以朱由校聽了是異常憤怒,他從天啟七年以來,總共接觸到的女子不超過五個,而納入後宮的也不過一個,卻又何時成了去民間強搶民女,害得百姓妻離子散的殘暴君王了。
這是一個叫杜繹弘的御史上的奏疏上所詳細寫下來的,足足上千言,卻沒有一句說朱由校的好,倒將憑空想象和風聞之言全一股腦的寫了上去。
“杜繹弘此人,可知道他的詳細資料,是誰的門生?”朱由校在從王承恩手裡得到這份奏疏後並沒有當今摔東西,而是冷笑著問了一句,並將一堆諫言自己納妃嬪和一堆諫言自己潔身自好的奏疏都放在了自己眼前。
朱由校不明白,自己都這麼狠了,怎麼還有不識抬舉的敢觸逆自己,你要說像海瑞那樣罵的有理有據,哪怕是也罵自己天啟天啟,家家乞討,自己也能忍,哪怕是把唾到自己面自己也能忍讓其自幹。但一個個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來說事,這讓朱由校著實捉摸不透。
第三百零三章 下獄(上)
晨曦,紫禁城厚重的宮門一大開,便能看見紅牆外白雪皚皚的世界。
朱由校從惠嬪的房間裡出來,囑咐了幾句就上了龍輦,搓了搓有些通紅的手就揣進了大明版暖寶寶裡,鼻見不停的冒出一股白氣,兩眼微微眯了起來,似睡非睡間,思緒卻已經不自覺的轉移到朝政上來。
御史杜繹弘是文華殿大學士周道登的學生,卻又和東閣大學士周延儒是同鄉兼鄉試同年,還與吏部尚書崔呈秀是親戚,箇中關係卻是複雜得很,朱由校在得知後也沒有立即著令東廠逮捕此人,而是依舊如往常一般。
這日正好是大起的日子,朝臣們都早早的來到了乾清宮的朝房裡等候,內閣首輔錢謙益自沒了子孫根後是越發的清心寡慾,每時每刻都會戴著一串佛珠念上幾句經文,說事為皇上祈福,為大明祈福。
武英殿大學士盧象升督師遼東,沒在京城,而文淵閣大學士徐光啟則是一個十足的技術宅,非年終大朝不來,一心在皇家科學院搞他的課題研究。因而能居錢謙益之下便是剛剛隨扈南巡而歸的中級殿大學士李明睿了,李明睿如今是聖眷正隆,其聲勢地位倒也不比錢謙益低多少,甚至在文官集團眼裡還更勝錢謙一籌。
畢竟,錢謙益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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