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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鄭芝龍本就心情不好,如今自己這個最得意的兒子也居然在自己面前教訓起自己來了,鄭芝龍便不由得鬼火冒了起來,大聲吼了這鄭成功一句,並責訓道:“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學什麼文,滿腦子的忠良恭儉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能成為熊文燦的學生,能被這福州一般秀才舉人捧為座上賓是因為什麼,你以為真的是你才高八斗?”
備註:此時的鄭成功名為鄭森,為讀者熟悉,旁白時寫鄭成功。
鄭芝龍說著不待鄭成功回答就繼續喝道:“你這麼想就錯了!他們是看在你老子的銀子上,看在這數百里海域是我們鄭家的天下,如果我們沒有這些,我們在他們眼裡就是盜賊,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盜賊,你明不明白!如今朝廷想讓我們解甲歸田,想都別想!”
“可是,父親”,鄭成功還想再勸幾句,比如和朝廷作對終究是不好,連帶北方的韃子和關寧軍都沒討到什麼好處;但他的話還沒出口,鄭芝龍就擺了擺手,制止了鄭成功的回答:“好了,不必再說了,為父做什麼還沒必要讓你來提點,你去見見你的恩師吧,多跟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接觸接觸,日後若真有事,或許朝廷不會饒了你父親,但會對你網開一面。”
……
人逢喜事精神爽,朱由校現在的心情就很不錯,他沒想到北海第一艦隊居他然可以表現得這麼好,讓他本以為萬分艱難的擺脫因海盜而廢弛的海貿困境居然如此輕鬆的邁出了第一步。
可以說,雖然琉球海戰不過是一次小規模的海戰,對於鄭氏集團而言並不算什麼大的損失,但卻很好的證明了朝廷是可以挑戰一下這鄭氏集團的勢力的。
至少,以後招撫鄭芝龍也就更加沒必要太過遷就和妥協。
而且讓朱由校更驚喜的是,此次琉球海戰居然還將鄭芝虎這麼個海戰勐將給活捉了,而且還是鄭芝龍的親弟弟。
無論這鄭芝虎日後能不能為自己所用,朱由校都要打算試試。
可以說,現在的鄭芝虎和鄭芝龍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待遇,鄭芝龍在福州被李明睿罵得不敢還口,而鄭芝虎這個本來是被俘虜的海盜頭子在被錦衣衛押回京城的途中,雖說戴著鐐銬坐著囚車,但因為得到了皇帝陛下朱由校的特殊指示,每走二十里就必須歇息,每到一處驛站需有七品官員的待遇。
這讓鄭芝虎很是驚訝,心中也更加忐忑朝廷這是要怎麼處置他,按道理,像他這種大盜,不是凌遲也得腰斬吧。
一聽說鄭芝虎進了京城,朱由校就忙讓許顯純親自將鄭芝虎帶到幹清宮來。
鄭芝虎還是第一次進紫禁城,第一以這樣的方式面聖,坦白講,他是有些緊張的,作為一個明朝人,即便他曾經是殺人無數的大盜在踏進宮牆的那一刻也會本能的對這高高在上的皇權感到恐懼。
“陛下有旨,解除鄭芝虎鐐銬,准予其步行面聖!”內侍小宦官這時候跑了過來,高聲喝了一句。
“遵旨!”
負責押送鄭芝虎進宮面見朱由校的北海艦隊總兵官覃博桐和錦衣衛指揮使許顯純同時應了一聲,並親自為鄭芝虎解除了鐐銬。
鄭芝虎不是其兄長鄭芝龍那樣的圓滑之人,也不是其四弟鄭鴻逵那樣有謀略算計,他更多算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思想也比較單純,再加上傳統的忠君思想的影響下,對於朱由校這突然解除手腳鐐銬的舉動讓他莫名被打動了一下,對那位還沒有謀面的帝王更有了一絲期待之感。
“把奏摺再堆高點,所有長得有姿色的宮女都退下去,王承恩你也下去,再去把西暖閣值班的錢謙益給朕叫來!”
朱由校刻意要裝出一份特別勤政的樣子來,也就故意把一些本可以讓內閣和司禮監處理的摺子都堆到自己面來,而自己也如同寒窗苦讀的舉子一般坐在奏疏堆裡,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批閱著,同時讓代表著荒誕政務的宮女和宦官都退了下去,目的就是要在鄭芝虎這樣的海盜面前做出一副朕乃勤政愛民之君的樣子來。
沒辦法,要想打動一個人,不能僅僅靠金錢與美色,利益也許只是對於圓滑的人有用,而對於思想單純的人,就需要用偉大光正的行動去感動。
朱由校現在就是要這樣,他要讓這鄭芝虎意識到自己這個大明皇帝是個可以效忠的中興之主,所關心的是天下黎民百姓,而不像他哥哥那樣自私,只顧及自己的小團體利益。
如果鄭芝虎眼裡不僅僅有他兄長鄭芝龍還有自己這個大明皇帝的話,那麼,這鄭芝虎就應該會被自己的行為所感動,至少能有所意動。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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