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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旨意,著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盧象升,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提督劉若愚,兵部左侍郎楊嗣昌,禁衛軍各軍總兵官和九邊鎮各督撫和總兵官入西暖閣面聖!”
這一日正是大朝的日子,也是外地官員即將離開京城的最後一天,但就在這天,朱由校突然宣見了軍隊系統中的要員,而且所見之地點卻是帝國最為核心的地方,所以人都有些驚訝莫名,但也感覺到陛下似乎又要做什麼大的動作。
“盧閣老,陛下突然召見我等可是為了何事,所有掌兵的都叫了來,陛下不會是要學宋太祖來個杯酒釋軍權吧,讓我等提前告老還鄉吧”,王在晉與盧象升同是遼東地界最有權位的兩個封疆大吏之一,也正因為此,王在晉也才敢來盧象升面前寒暄。
盧象升笑了笑道:“明初(王在晉字明初)說笑了,我等不過是陛下之鷹犬,何來掌兵一說,也就無杯酒釋兵權一事,更何況如今關外建奴與關寧賊虎視眈眈,正是需要明初你這樣的柱國之臣時候,提前歸鄉的事少不得要留個三年五載後才能有此福氣,至於今日為何陛下為何召見我等,我看劉公公應該是最清楚的。”
眾人也都看向了劉若愚,劉若愚這個帶點書生雅味的太監現在幾乎就是天下第一監軍,一邊掌控著天下第一對內情報機構,即東廠,與後世民國時的中統頭子一樣,掌握了不少天下達官顯宦的把柄;一邊還是當今陛下嫡系王牌集團軍即禁衛軍的大總管,同盧象升一樣,在十萬禁衛軍中,從各軍總兵官到各營指揮使都是其學生。
但劉若愚為人低調,且也深知越是身居高位就越要謹言慎行,另外他也的確不知道陛下的意圖,便連連擺手道:“諸位別取笑劉某了,鄙人不過是陛下一家奴而已,哪裡知道些什麼。”
王在晉見劉若愚也不肯說,也不好再問,孫傳庭見此倒是哼了一聲,耿直的他很明顯的表達出對宦官的憎惡。
而劉若愚全然當做沒聽見和孫承宗交談起來。
但這時候,不甘寂寞的兵部左侍郎楊嗣昌卻提著紅袍走了前來,湊到一干一品大員前面來,道:“依下官看,陛下怕是要再起戰端了,諸位請想,如今陛下借南巡之機,重立儒家孔門之正統乃南宗,同時又親祭孝陵和天下忠良,更是大膽革新,實施新政,扭轉國庫數十年來之虧空,不可謂不聖明!但對於一個明軍而言,這些都是文治,陛下要仿效漢武唐宗,自然是要有武功的。”
一干大員覺得楊嗣昌說的有理,便都朝他圍攏而來,只聽楊嗣昌繼續說道:“諸位請想,如今我大明國力已是蒸蒸日上,披甲之兵數十萬,而當初關外的吳襄叛我大明,屠殺我京畿百姓,建虜則依舊佔據我遼河以北二十餘城,瀋陽重鎮更是被其據為京都,這實乃國朝數百年來未有之奇恥大辱,陛下雖當**得黃臺吉那廝下跪,簽訂城下之盟,但陛下也曾斷髮明志,有一天要血洗遼河,難道你們不認為陛下會因此而有所大動作,一挽我大國尊嚴嗎?”
“話雖如此說,但如今大明與他建奴已經訂立盟約,五年內互不侵犯,如果我們冒然挑起兵釁似乎不妥,另外,如今滿清也已經擴充五萬精騎,火器步兵也達十五萬之巨,舉國之兵也已達二十餘萬,我大明雖可攻敵但也難保全勝。”
孫傳庭第一個提出了質疑,而楊嗣昌卻對這個是兵部右侍郎卻又是大同巡撫的封疆大吏沒什麼好態度,只是呵呵一笑道:“孫侍郎此言差矣,殊不知兵者,詭詐也,我大明有必要遵守這個一紙合約嗎?”
……
在這些軍隊系統的方面大員一邊走一邊交談時,朱由校這裡也已經從東廠手裡得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朱由校聽後不由得冷冷笑了起來,對隨侍在一旁的王承恩道:“這個楊嗣昌倒跟三國時的楊修沒什麼兩樣,能猜透朕的心思,還有一定的戰略眼光都是不爭的事實,但也的確比較狂。”
“陛下所言甚是,有才的人都有幾分傲氣,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王承恩勸了幾句,也沒再多說,見朱由校擺手,便乾脆退了出去。
今日是軍機大事,而王承恩雖是司禮監掌印,但在軍隊系統中並沒有許可權,也就沒有資格留在這裡。
而劉若愚卻是此時最值得來服侍朱由校的,便急著先趕了進來,見王承恩出來也只是略點了點頭,然後便脫鞋換衣進了內室。
其他外臣便只能內室門前的月洞的穿堂裡等候,但在兩旁都有座位,這幾日都是方面大員便都坐了下來,由內侍上茶,然後靜靜的坐等。
朱由校很享受這種溫暖如春的宮廷布局,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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