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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士子,要多加鼓勵他們出仕,甚至一些拔貢的生員也可大力簡拔,如今國家亟需人才之時,不可因功名高低而偏廢,東廠的人也要對這些準官員們進行查訪,隨時告知給吏部。
腦子靈活開放的多往江南、閩浙、兩廣、遼東等地派,日後實行諸多新政和麵對外來勢力也好應變;對於恪守成規以清廉自詡重視教育的官員則多派四川、雲貴、湖廣等地,特別是漢夷雜居之地,日後推行漢化和讓儒家教育深入到苗寨壯區也容易些;
另外,那些考了進士舉人不願意出來做官的,朕允許他們經商或著書立說或從事其他行業,但不準在其家鄉待在,須由朝廷指派到某亟需教化的窮鄉僻壤去教書育人或活躍當地貿易!不然,何必出來參加科舉,耗費國家財力而不為國出力,還佔著茅坑不拉屎,使一些雖學識不夠但有報國之志計程車子名落孫山,倒成全了他的清高美名!”
崔呈秀很認真的記下了朱由校的指示,其中讓東廠協助吏部,將掌握的各地士子的思想主張隨時報告給吏部供其銓選時參考,這不由得不讓他暗自佩服陛下朱由校的靈活,也讓他發現原來東廠除了蒐集罪證抓人以外還有輔助六部執行政務的功能。
吏部尚書崔呈秀彙報後,便是吏部左右侍郎分管部務的情況,其中有各級官員的京察結果和考評等級,需要罷黜因年邁、有疾、無能者多少人。朱由校倒也沒有再插嘴,他作為皇帝,不可能事無鉅細都要去插手,但聽一下還是必須的,至少能知道這些身居高位的官員到底有沒有尸位素餐,有時候透過他們的言辭表達邏輯就能看出一二。
吏部雖說六部第一重要的部門,但今年的年終廷議,朱由校更關注的是戶部的報告,前世他讀明史類讀物,無數大家常常說大明的詬病就是財政,所以從他做了這大明朝的天啟皇帝以來,他最關注的就是自己賺了多少錢,國庫有了多少錢。
為此,他也不會寧願背上一個無情帝王的罵名,大量剪除各地已經沒了爪牙的藩王,甚至變著法的去剝奪他們的特權,不僅僅是各地藩王,還有佔有特權利益的鄉紳們,朱由校寧願將整個山東官場的官員都大清洗一遍也要從鐵公雞一般的鄉紳身上拔出雞毛來。
戶部尚書郭允厚見陛下盯著自己,不由得拭了拭額頭的汗珠,且不由得訕笑道:“地暖太熱了”,然後才拿出準備好的冊子來準備長篇大論的總結大明財政在這一年的收入和開支,坦白講,今年的國庫收益已經大為改觀,甚至他郭允厚完全可以拿出許許多多的成績來渲染,甚至說不定會因此而加官進爵。
但郭允厚卻感到有些後怕,他怕自己將自己總結的結果報告出來後會引起整個文官集團的震動和憎惡,因為這裡面的一系列資料都很好的證明了商稅徵收和官紳一體納糧後的巨大好處,但這結果一旦公佈出來就會徹底的否定了大明文官們依舊堅持的商稅徵收就是與民爭利,損害國家利益的論斷,甚至為大大的支援陛下接下來的推廣。
雖然現在的官員們不敢再跟陛下叫板,但懷恨在心的頑固守舊派們會不會將憤怒發洩在他這個戶部尚書身上,把他郭允厚當作商鞅,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而且一看見陛下那鷹隼般的目光,郭雲厚最終還是一咬牙,說道:“回稟陛下,天啟八年,國庫各項賦稅收入合計收得一億零三百四十二萬銀元,各項開銷賦稅合計是五千八百五十四萬銀元,節餘四千四百八十八萬銀元。
郭允厚只是唸了一串資料,整個廷議當場就鬨然一聲,且都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郭雲厚,雖說朝廷實行幣制改革後,銀元相對要比銀兩等價性要略低些,但相差並不大呀,如今突然國庫年收入就達到了上億銀元,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郭部堂,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我大明何時這麼富裕了”,李明睿也不是很相信,仗著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內閣大學士,便替其他官員們出頭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不敢欺瞞陛下和在座的諸位,這個數字是戶部全體同仁核實了不下三十次後得出的結論,其中還沒有把臘月的算進來,鳳陽那邊還有一筆一千兩百萬銀元的稅款沒有遞解進京”,郭允厚這麼一說,李明睿也恍然大悟,他也不好再插嘴,對於商稅這個東西,誰都不願意提及,也不敢隨意發表意見。
朱由校自然看出來這些官員們的狡猾,微微一笑後也沒揭穿,只是點頭道:“繼續說下去。”
“是!”郭雲厚繼續說道:“收入方面,其中,夏秋兩稅比去年增加了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