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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自己寫的能不能讓陛下滿意,不過大多數舉子還是按照儒家慣用的治國思維,用空洞的理念來回答朱由校詢問的國策實務。
很多舉子不是讓陛下用尊崇孝道,就是讓陛下以仁義治國,左右不過是儒家那套的老觀念翻了又炒,炒了又翻。
與此同時,禁衛軍的訓練也已持續了近半月。
這日一上午,再忙了幾件有些要緊的要務後,朱由校再次來到禁衛軍訓練場,此時訓練場上的禁衛軍官兵明顯比才開始要有模有樣的多。
一個個雖然臉黑了些,但相比於以前的慵懶,現在的確要英氣十足,而且也有了些肌肉,胸廓明顯壯實了不少。
“齊步走!”
“正步走!”
不過,此時進行仍然是以正步訓練為主,但這些士兵明顯要整齊了許多,厚實的千層底踏在地上也能踏出重重的印跡出來。
朱由校含笑著從一營的佇列走了過來,看見這些士兵昂首挺胸的樣子,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許多,並情不自禁地拍了拍一士兵的肩膀:“很好!”
這士兵也不動,也不向朱由校行軍禮,現在的他已經習慣了聽從軍令的指揮,指揮官既然讓他們站軍姿,他們就不能動,哪怕陛下來了,也不能動!
但聽見陛下肯定自己很好,這士兵就不由得要腰桿挺的更直,彷彿一下子就又充滿了無數能量。
“列兵朱由檢!全營就你學的最差,就你最笨!你告訴我,你腦子是什麼做的!”
而這時候,常延齡正在一邊訓練朱由檢的聲音傳進了朱由校的耳朵裡,朱由校不由得看了過去,只見膚色明顯黑了不少的朱由檢此時正端正的站在那裡,兩腳並的很攏,手緊緊的挨著兩腰,但胸脯卻劇烈的起伏著,可以看出他現在有多麼憤怒。
但現在指揮使常延齡已經在他心中徹底建立起了上官的威嚴,因而這朱由檢只能忍住被常延齡如此訓斥。
“這是怎麼回事,常延齡為何現在單獨訓練他一個,反而一營其他官兵只是站軍姿”,朱由校不由得問向跟在身旁的兵部左侍郎兼總教官盧象升。
“一營現在除了這朱由檢,佇列訓練都已達標,都能做到整齊劃一,因而這常閻羅不得不親自給朱由檢來個單獨訓練,每天訓練的晚上亥時,而且現在這朱由檢明顯要比以前進步不少。”
盧象升說道。
朱由校聽後只是點了點頭,便朝朱由檢走了過來。
朱由檢努力的用腳趾頭扣在地上,不使自己發麻的小腿顫抖起來,為了不讓被自己皇兄看低了自己,他甚至寧願讓汗水滴落進自己眼睛裡,也不揩拭一下。
同時,他也咬著牙忍著這位被一營所有士兵暗罵為常閻羅的訓斥,任憑他口水橫飛在自己臉上,自己也不能爭辯一句。
過來的朱由校手裡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手帕,見朱由檢不停的眨著眼睛,就替他揩拭了一下。
朱由檢依舊是紋絲不動,但內心裡卻不由得有些泛酸,他現在真想跟皇兄認個錯,求個情,沒準自己還能回去。
但正在他準備這樣做,並張開口時,朱由校已經離開了這裡去了別的營。
被常延齡當畜生一樣訓了一晚上的朱由檢總算是可以歇息了,累了一天的很想現在直接就躺在床上睡大覺。
但現在他是在軍營,他必須規規矩矩的去洗澡房洗澡,並自己給自己盥洗。
已經習慣於此的他很熟練的開啟木製浴霸,並很熟練的全身搓洗起來,聽他們說,這是自己皇兄也就是當今陛下發明的,他倒也相信,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皇兄發明的這些奇技淫巧的確讓生活變得方便了許多。
比如外面的開啟木製旋鈕就能噴出水洗臉的水龍頭,還有眼前這是汗津津的衣服,都讓朱由檢對奇技淫巧產生很大的好感。
已經習慣獨立生活的他很迅速的洗完澡,並也很迅速將衣服洗乾淨然後晾在外面,待他回到宿舍爬上自己床位時,卻看見自己皇兄這麼晚居然還帶著御馬監掌印劉汝愚在隔壁宿舍巡查。
朱由檢眼見自己皇兄朱由校要進自己的宿舍,就忙閉上了眼,但耳朵卻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皇兄的聲音:
“都把被子蓋嚴實點,天氣還有些冷,可別染上風寒,另外注意防火,現在天乾物燥的,一燃起來毀的可是整個軍營。”
朱由檢有些好奇的眯著眼睛看了看,卻看見自己皇兄正認真的整理著自己沒有疊好的衣服。
朱由檢不由得有些臉紅,只得朱由校離開宿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