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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請放心,家父早已允諾在貝勒爺面前提一提,到時候少不得要將許給你們的好處加上一成。”
剛巴泰說著,就朝祖大弼告了別然後趁著夜色離開了祖大壽的軍營。
而祖大弼也往祖大壽的中軍大帳裡走了來,但誰知一走進中軍大帳,他卻看見他兄長祖大壽在那裡唉聲嘆氣,便走了過去:“兄長為何嘆氣。”
方面大耳的祖大壽看上去倒也有幾分關公之貌,臉也有些泛紅,將一卷聖旨遞給了祖大弼:
“你看看吧,朱由校傳來聖旨,居然封了我伯爵還加封太子太保,細想想老夫卻是寸功未建,從關外逃到關內,還和韃子暗通款曲,不治罪已是奇怪,緣何還如此對待,而且還下旨讓老夫進京勤王。”
祖大弼心裡不由得一驚,暗道這朱由校好城府,自己和兄長不戰而退,本是重罪,而朱由校卻不聞不問還表現出十分信任的樣子,只怕會讓自己兄長起憐憫之心,便道:
“兄長不可被朱由校的花言巧語所矇蔽,從孫閣老和袁督師的罷免,再到現在棄守遼土,削減我關寧鐵騎軍餉,無不是在有意削弱我關寧鐵騎勢力,只怕這朱由校此舉也是暗蓄禍心。”
“不管他藏的是什麼心,我現在既為明臣,到底不能太過,明早就傳令三軍,拔營直趨京師,若陛下有意撤換王在晉,並讓孫閣老或袁督師經略遼東,且罷免東廠錦衣衛,祖某人倒也寧願為他於九門之外奮勇殺敵,保他朱家江山!若如他依舊冥頑不靈,也正好趁此聯合韃子,逼他退位!”
祖大壽這麼一說,祖大弼稍稍鬆了口氣,並忙忙悄悄出來,叫來自己一心腹道:“立即趕赴韃子阿敏所部,拿著這個令牌找到一個叫剛巴泰的人,告訴他,朱由校在得知家兄不戰而逃後並未怪罪,反而令他直接進京勤王,看來朱由校還有其他打算,讓你們大汗小心。”
“小的遵命”,這心腹說著就也趁著夜色走了,不過在翻過一道山嶺後,他卻並沒有去韃子營地,而是對著長空吹了一口哨,然後就見一批黑色烈馬奔騰而來,這心腹翻身上馬,直接往南跑去,且一到通州地界,就立即換了一身飛魚服,亮出腰中令牌:“閒雜人等,一律讓開!”
聽完這錦衣衛的彙報後,許顯純點了點頭:“很好,上次也是因為你訊息送的及時,陛下特賞你兩百兩紋銀以做表率,不過你現在獨自帶著不方便,我已著人送到你家人手中,你兒子剛剛中了童生,日後只怕要跟你走不一樣的路,但你要記住,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兒子更好的考取功名。”
這錦衣衛聽後目光中閃出一絲喜色,已有十餘年未見過妻兒的他又不由得問了一句:“敢問三爺,可是中的第幾名。”
許顯純家中排行老三,這錦衣衛跟了他十餘年故也稱他三爺。
“案首,但都已改名,你現在找不到他,等朝廷平定韃子後,你們父子再相認吧。”
“是,屬下立即回去”,這錦衣衛一走,許顯純就立即進了宮。
一聽完許顯純的彙報,朱由校點了點頭道:“尋機除掉這個祖大弼,最好的結果是讓韃子殺了他,另外,再挑選出二十名武藝高強的錦衣衛,朕日後有用。”
“遵旨!”
許顯純應了一聲,而這時,朱由校忽又問道:“孫傳庭那邊應該也要採取行動了吧。”
“是的,劉芳名現在還不知情,據錦衣衛帶回訊息,這劉芳名昨日還和他部下喝的酩酊大醉,且揚言日後要大幹一場,最天下最尊貴的人!”
許顯純回了一句。
……
距離定邊堡不遠的帽子齡是一段狹長的谷地,不過由於常年的風沙,這片谷地卻是寸草不生。
也因此,帶著糧食趕赴定邊堡的劉芳名手下游擊崔旻浩也沒覺得這附近會不會有埋伏。
連續數日趕路的他和手底下的官兵們為了能趕快把糧食送到定邊堡,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搶掠附近百姓,所以現在他們是又累又餓。
但卻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數十道旗牌,上書著兵部右侍郎、大同巡撫等字眼。
崔旻浩不由得一驚,卻發現兩邊高地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官兵,且這些官兵手持火銃或弓箭對著他們,不過這些官兵卻都沒穿鴛鴦戰袍而是穿的灰布衣服,也難怪在這風沙侵蝕的谷地沒有被他發現。
崔旻浩忙拔出手中刀來,可還沒說出口,孫傳庭身後的延綏總兵官趙率教就是一箭射了過來,正中這崔旻浩的手腕。
“崔遊擊,投降吧,你走不出去了!孫某敢保證,若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