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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對比;
發現:如果按照攤丁入畝徵稅,朝廷賦稅可比萬以來最高記錄增加三倍以上,而貧苦百姓得免稅者也能達到秦地總人丁之五成。”
到底是能臣幹吏,做事做的細緻入微,朱由校不禁內心肯定了這孫承宗幾句,又問道:“關中雖貧困,但富得流油的大戶也不少,且很多和邊軍或者在朝中也有關係,你要擔的干係也不少,到時候若有什麼難處可以隨時提出。”
“是!”
孫承宗應了一聲,這裡,袁可立也站了起來。
袁可立看上去雖是滿頭銀髮,但腰桿卻是站的筆直,從其虎口的老繭也能看得出他握過刀,上過戰場,明顯不是一位只知道紙上談兵的文官。
“臣這裡倒也與其他地方不同,微臣對山0東地界計程車紳也做了調查,發現因山0東喜功名且又是孔孟之鄉,素來中第者也不少,因而田地大多集中在這些士紳們手中,尤其以孔、林、賀、孟四家為最;
其中,又以孔衍聖公府所佔田畝最大,但因朝代都對其優待,不徵徭役賦稅,所以其投獻者也多,如今山0東之境雖也算富庶之地,但朝廷可收賦稅卻不及雲貴川等西南省份。”
朱由校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山東乃大運河之中段,水系發達,但的確所收賦稅不及相對貧困的省份,尤其是在晚明以來更為嚴重,袁可立所說不無道理,而且也看得出來,只要搞定了孔家,其他的便也就容易得多。
這時候,朱由校又看向了馬士英,馬士英臉皮倒有些白淨,雖說也快四十年紀,但卻看上去不過三十歲,頜下鬍鬚很短,笑起來時,滿口白牙一露,就跟戲臺上的奸臣相一個樣,看上去似乎奸詐得很。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偏偏就是這麼個看上去奸詐無比的官員卻在大批所謂的正直人士投降韃子時,他卻選擇了以身殉國,真不知道這樣一個不擇手段又貪汙成性的大奸臣為何還會做出如此舉動,畢竟很多清流之臣都沒有這樣做啊。
也許,這事實只有一個,那就是馬士英或許不是什麼君子,但也絕對不是東林黨筆下那麼不堪。
從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只怕這些投靠滿清韃子的東林黨們在記錄這個害得自己東林黨這邊一番心血付諸流水的勁敵時自然不會留下什麼好話,極盡貶低之能事,最好罵的後世的人幾乎一聽見馬士英就知道他是個奸臣。
“臣在鳳陽也對各處巡檢司和關口過境商隊貨物和州府縣城各類行當做了估計,其中光從我鳳陽過境的貨物每月就不低於一千萬兩,而在各類州府縣城的客棧、茶樓酒肆、布糧油藥等各類店鋪經營的銀錢即便是最差的縣也不少於百萬,若果真如在鳳陽徵收商稅,設定關卡厘金,每年可為國庫增收當在千萬兩以上。”
馬士英說完後,倒讓孫承宗和袁可立二人倒吸一口涼氣,且不由得看向了這馬士英。
不只是這兩人,就連此時的內閣大學士李明睿也有些覺得這馬士英是在吹牛,光是在鳳陽收商稅設厘金就能創收千萬兩以上,直接堪比國庫收入,那要是在全國都增加商稅徵收額度且在各省通衢之地設定關卡,那為難大明幾十年的財政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倒是朱由校本人卻是古井無波,對於這個古老帝國所蓄積的民間財富,他自然清楚得很,甚至在他看來,這馬士英其實是做了保守估計的。
鳳陽不只是南北貨物貿易的中轉地,同時也是東西貨物的中轉地,其經濟規模不應該只是每月千萬的規模,在這個大宗貿易動輒千萬兩的時代,誰也說不準這裡面到底有多少白花花的銀子老百姓和朝廷的手中流向扮演著商人角色計程車紳腰包裡。
“看樣子,你們都是信心十足嘛,不過朕也得給你們說清楚,此次試點改革,雖然前景很好,但所遇到的阻力也很大,你們得做好準備,不過朕可以保證的是,只要朕還在位一日,就能讓你們善始善終,若朕一朝一日不在,也會留下遺詔保你們和你們家族無憂。”
朱由校的話讓這三位封疆大吏很是感動,三人也忙請朱由校放心,從他們決定做改革的先鋒軍開始,他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更何況他們自己也是既得利益者,如今既然做出這樣的選擇自然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和身前身後名,只是按臨地方多年,目睹無數百姓慘狀後油然而生的一種使命感。
除此之外,如今已有宮中女人為陛下懷上了龍種,這無疑讓他們的信念更加堅定,以陛下之春秋,若無子嗣之憂,何愁大明不能重振國力。
第一百八十九章寫朱由校派東廠的人保護和讓袁可立查案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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