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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他這個罪魁禍首便早已沒見了蹤影,使得冷靜下來的遊行百姓也沒了剛才的拼勁。
不過,他們並沒有願意離去,這些人結隊遊行而來,其中大多數都是有血緣關係,剛才東廠番子一番殺戮,使得一些亂民在痛恨貪官當道和衣食無著的同時又增添了因為失去親友而帶來的仇恨。
劉孔昭這是第一次拔刀,他的手心拽出了汗,但卻只能如雕像般站在大明日報駐地前面,不能有絲毫退步,因為當今陛下就在這裡面。
而因為他這個主帥不撤,他手下的人也只能戰戰兢兢的列好陣,隨時準備著這群亂民的下一輪攻擊。
但真正起到震懾作用的還是站在最前方,離這些亂民不到五十步的十多名東廠番子。
他們是天啟四年以來就由魏忠賢從各地精選的死士,甚至不少是從絕聲衛裡選出來的聾啞人。
他們自進宮開始就接受非人的訓練,戰鬥意志本就頑強,從他們進宮開始,就被灌輸了忠君的思想,因而儘管他們現在同樣是身上傷痕累累,卻是一個個如屹立不倒的勇士般逼得這些亂民不敢再向前。(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一章 禁衛軍進金陵城
朱由校站大明日報最高一棟單體建築閣樓上,剛好可以看見大門外烏壓壓一大群的遊行亂民和與之對峙的東廠番子和劉孔昭的兵馬。
“倒也沒想到這些江南百姓竟瘋狂至此,全然不顧什麼內閣大學士的權威,連面對素來令人膽寒的東廠也敢進攻”,朱由校不由得說道。
“只怕復社計程車子們自己也沒想到,他們本只是想逼著陛下您把皇家織造局取締,可誰料到,一旦百姓們瘋狂起來,卻是什麼都敢幹,恐怕”,魏敏兒說著就不由得閉住了嘴,倒是朱由校不由得轉身看著她,問道:“恐怕什麼?”
魏敏兒受不了朱由校這逼人的眼神,只得回道:“恐怕會有民變發生,甚至會讓邪教也趁機作亂起來,到時候江南就會陷入大亂,大明恐怕也會不保!”
“放肆!”
朱由校頓時喝叱了魏敏兒一句,雖然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前任首輔女兒的確是聰慧至極,但他絕對不允許別人輕言大明不保之類的話語。
大明承載兩百餘年,很多人自動地認為要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將大明滅亡看做是一件很自然的史規律,猶如人也會生老病死一樣。
也正因為這樣,使得很多大明計程車民同朝代晚期計程車民一樣消極對待王朝隕落或者是為他們窮奢極欲的生活尋找藉口,反正就因為覺得王朝必亡而來個“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所以朱由校作為皇帝,雖然要有憂患意識,但也必須杜絕底下的產生或議論這種消極想法,他要讓王朝的人每一個人都要有信心去相信大明還能在主宰江山數百年!
魏敏兒見朱由校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但眼神神秘莫測,似有讚許之意,便也明白了他如此喝叱自己的本意,只得忙欠身點頭道:“民女知罪!”
“以後不必自稱民女,稱臣或臣妾皆可”,朱由校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也沒真的與魏敏兒計較,但魏敏兒在聽了朱由校這隨意一句後卻是不由得花心一顫,她也明白朱由校的心意,但她還是不得不明言說道:“那就以微臣自稱,臣妾二字不敢當,請陛下見諒!”
朱由校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這時候,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遊行亂民圍朝大明日報所在地圍攏而來,這些人就站在外面,也不說話也不再打架,一個個如老僧坐定參禪般站在那裡。
而在朱由校身後,從閣樓到樓梯再到大門內,已經佔滿了東廠番子和大明日報的編纂先生。
連帶主筆張岱也不知何時拿著一根半丈長的門閂站在大門裡面,一臉嚴肅的帶著一幫編纂先生守衛在那裡。
朱由校見到這一幕倒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叫過一東廠番子過來:“傳朕旨意給主筆張先生,讓他帶著他的編纂先生們回去忙自己的去,他們這些細胳膊細腿的能擋得住幾個亂民,跟個竹竿似的杵在這裡受毒日暴曬若是中了暑可就不好了,告訴他們,他們的戰場是在筆戰上,事情結束後,他們還要做最後的定性和收尾工作!”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的地方還在高聲的吶喊著,有的地方就如同大明日報前面的那些人一般靜默地站在那裡。
罷課罷工已經成了普遍現象,很多學宮是空無一人,南直隸巡按御史提督學政張任學此時也被數百生員圍堵在衙門裡,且被強逼著給朱由校上摺子彈劾李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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