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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能不由得暗喜,就因為楚王這做噩夢且迷信一事,他也不知道多少次聯合和尚道士誆騙了這位王爺多少錢。
“王爺,烏莊頭說,他們莊子今年鬧了蝗災,好百畝地都沒了收成,佃戶們實在是沒錢交租了,想請王爺您寬免這半年租子。”
這時候,王府右長史明長信走上前來,而他身後跟著的一個則是頭纏白帕,身穿皂色短衣的烏莊頭。
誰料,這楚王朱世奎起身就是一腳踢向了這烏莊頭,並喝令從旁校尉道:“給孤往死裡打!”
這烏莊頭哪裡想到就一個小小的據實奏報和建議就遭到這樣的毒打,便忙跪在地上求饒,但皮鞭已經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這突然就性情暴躁的楚王朱世奎就大罵道:
“孤乃堂堂天潢貴胄,受封於武昌,爾等作為大明臣民,就該奉養孤!
如今動輒以在這個災那個災的來敷衍孤,不肯繳納租稅,你們真當孤好誆騙不成,什麼災不災的,跟孤有什麼關係,那是朝廷該管的事,明白嗎!”
這楚王朱世奎一陣痛罵後,心情倒是舒緩了不少,一口氣也消了,因噩夢產生的鬱悶也減了幾分,但這位烏莊頭卻是沒了半點氣息。
“真是晦氣,拖下去找個地方埋了,埋遠點,別壞了王府的風水!”
楚王朱世奎也沒半點愧疚之心,隨便吩咐了一句就又坐了下來,繼續催促著後面的莊頭佃戶快些繳租。
在場的沒一個人敢說什麼,連帶駱興能和明長信兩位長史也不敢再多說半句,因為他們可不想像當年巡撫趙可懷一樣被打死。
不過,就在這時,王府內侍蘇銘急匆匆地跑了來:“王爺,不好啦,不好啦!”
“什麼不好啦,慌里慌張的幹嘛,混賬東西,是不是劉何氏又要上吊明志啦,找人看緊點,孤現在忙著呢,沒空去管那娘們!”
楚王朱世奎還以為這內侍蘇銘著急忙慌的來是自己前任抓來的一俏寡婦又要自殺的事,便不耐煩的說了幾句,誰知這蘇銘一來就氣喘吁吁地道:“不是她,是陛下,當今陛下!”
“南京傳來訊息,陛下下旨要各地藩王立即趕赴南京,同陛下一同祭祀太祖高皇帝,若有遲疑著,必定嚴懲不貸,現在還離開祭之日不到八天,王爺要快啊!”
蘇銘這麼一說,這楚王朱世奎頓時就站了起來,驚訝的他也有些感到害怕起來,他不由得想起了夢中的場景,那個頭戴皇冠要殺自己的沒準就是當今陛下!
“駱長史,這,這可如何是好,當今陛下不會爭鬥要治罪於孤吧?”楚王朱世奎戰戰兢兢地問道。
“王爺莫急,現在最重要的是立即趕赴南京,且必須在太祖高皇帝誕辰日之前到達南京城,否則,陛下必定以此為藉口削藩!”駱長史說道。
“削藩?”
楚王朱世奎一屁股坐了回去,目光有些呆滯,苦笑道:“孤作為大明朝太祖高皇帝傳下來的皇親,如今沒軍權沒錢,當今陛下只怕要削藩也削不出來,再說孤現在也沒什麼可削的。”
不過,一想到今年皇帝陛下在山東、江南等地區一系列的舉動,楚王朱世奎還是有些擔心,便吩咐道:“立即準備幾匹好馬,孤要立刻趕往南京。”
朱世奎正說著,這時候突然就又有一侍衛來報:“朝廷東廠的人已經帶著旨意來了。”
朱世奎一聽旨意果真是要去南京祭祀孝陵,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忙不迭的就要騎馬立即往南京的方向奔來。
其他藩王在得知訊息後也有的迅速往南京城奔來,但殊不知他們這一來,就中了圈套。
因為大明已有規定,藩王不得不隨意離開封地半步。
所以,一些藩王並沒有來,都怕無緣無故的背上一條違背祖制的罪,但不來就是違背皇帝陛下的諭旨。
因而,無論這些藩王來與不來都會讓朱由校在以後有充足的理由去懲治他們。(未完待續。。)
第兩百六十四章 輿論的發酵
近日,大明日報突然刊載了一篇看上去很大逆不道的文章,文章題目很直白,即《天下怪談:軍餉錢糧不敵天潢貴胄之口糧》。
文章內容很犀利,直截了當地提出當今藩王給大明帶來的拖累,甚至拿有的藩王生下上百個子嗣致使家庭聚會時竟出現不認識自己兒子或兄弟之間也若陌生人一般的情況。
除此之外,文章還將大明洪武到天啟年間,奉國將軍以上的藩王做了統計,發現到天啟七年,各地藩王數量已經增加到數千倍,佔用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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