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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南乃鍾靈毓秀之地,你在這裡呆了大半年,怎麼一點靈氣也沒沾上,這嘴反而比以前還油腔滑調。”
朱由校這麼一說,在場的官員都忍俊不禁的笑將起來,也都羨慕這魏忠賢能得到皇帝陛下如此親切說話的寵幸,羨慕歸羨慕,眾位官員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比不上魏忠賢的,畢竟魏忠賢是從小陪朱由校長大的。
跟著朱由校的王承恩是魏忠賢離京前推薦給朱由校的,也算是王承恩的貴人,因而王承恩也不敢跟著笑話,倒是李明睿不由得從旁說道:“魏公公這是見了陛下歡喜的忘了形,陛下可不能因此錯怪了人家魏公公。”
“也罷,人家李閣老為你說話了,朕也不敢再說你了”,朱由校這麼一說,魏忠賢這才注意到眼前這位紅袍加身的中年人就是新近位高權重且在最近倒北宗孔門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內閣閣老李明睿。
雖已經離京,魏忠賢並沒有不關注京城的動態,對於李明睿也是早有耳聞,如今得見真人,且還被陛下親口稱唿為“李閣老”,魏忠賢更加篤定這位新進閣臣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便也想李明睿拱了拱手。
李明睿也還了禮,他也在打量這位曾經權傾朝野如今獨掌江南的內廷大佬,要說起來,李明睿知道自己在官場的崛起就是因為他對魏忠賢的參劾,他的這一紙參劾讓魏忠賢從司禮監的位置掉到了南京當鎮守。
李明睿不確定這位從小陪伴陛下長大的老太監是否忌恨自己,但他能確定的是陛下並未有真正要棄用過魏忠賢,所以李明睿從未再在朱由校面前詆譭過魏忠賢半句,甚至還會時不時的誇上魏忠賢幾句,比如像今天這樣。
朱由校見這李明睿和魏忠賢互相敬禮,倒也有些高興,內外臣僚雖說在權力上有矛盾,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能做到休慼與共,同舟共濟和最基本的和睦,這樣才能使得朝廷的黨錮之爭消弭於無形。
“你就是魏國公徐弘基?”朱由校這時候走到一滿臉鬍鬚,黑臉大耳的老人面前問了一句。
徐弘基忙回道:“正是微臣,微臣恭迎陛下巡視留都。”
“當年魏國公徐達將奴役我華夏近百年的韃子驅趕回漠北,收復數百年被胡人佔據的燕雲十六州,可以說是居功至偉,不僅僅是我大明的第一大功臣,也是我漢人數千年的大功臣之一,其功勳不低於漢之衛青去病,唐之李靖,宋之岳飛。”
朱由校說著就轉身對王承恩吩咐道:“王承恩,李明睿,你待會和魏國公商量一下,安排個良辰吉日,朕要在祭祀孝陵後祭祀祭祀這些為大明為華夏立過大功勞的功臣勳舊,尤其是魏國公徐達。”
李明睿和王承恩領命後,徐弘基忙跪下謝恩,卻被朱由校扶了起來:“不必如此拘束,說起來你們徐家與我們朱家從太祖爺開始就是親家,朕只希望日後倘若大明有難,你們可別棄大明而去,學一些世家認賊作父,要記住,一旦沒有了大明,你們什麼都不是,朕也希望有一天,你們能再有你們祖上遺風,提到跨馬為我大明再戰沙場,擴萬里山河。”
朱由校這麼說,自然也是有提點徐家的意思,事實上,在原本的史上,魏國公的確投降了滿清,但最後依舊落得個被貶為庶民的下場。其實,這也很正常,徐家對於大明而言的確是開國元勳之家,但對於大青果,什麼都不是,滿清寧願養一群沒用的八旗兵也不會養你大明朝的元勳。
徐弘基不知道自己兒子徐文爵日後會投降滿清,但他還是聽明白了朱由校警惕自己徐家的意思,再一想到剛不久被屠滿門的北宗孔家,徐弘基不由得暗自一驚,嚇出一身冷汗,的確如何朱由校所說,他徐家可不是孔家,沒有在儒林中的超然地位,現在經百年也沒在軍中有什麼影響力,因而真的是隻靠著祖上的榮光仰著大明的恩惠過日子。
一聽朱由校這麼說,他便忙不迭地道:“陛下放心,微臣不敢做不忠於大明之事,徐家也不會有這樣的不肖子孫,若果真有,微臣第一個饒不了他,別說征戰沙場,陛下就是現在要微臣的腦袋,微臣也無二話。”
“此話嚴重了”,朱由校說著就看向了南京吏部尚書王永光:“王永光,南0京防務如何,雖說天下承平,但也不能有絲毫鬆懈,一方面要謹防再出現嘉靖年間一小股倭寇就能闖到留都城下的事件,一方面也得時刻注意江防,韃子威脅依舊在,誰也保不準,他日會不會再出現北宋靖康的事,為未雨綢繆計,我們大明也得有自己的採石磯,而那時留都的戰略地位會很重要。”
南0京兵部尚書是南京職能最為重要的六部堂官,王永光也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見朱由校說起南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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