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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昌拱了拱手後就拉著溫體仁走到一邊,低聲問道:“長卿兄,你這些時日去哪兒了,劉某本想和你聯名上摺子好直接在此次朝會上反對陛下要與韃子和談一事,但偏偏一直找你不到,你是禮部左侍郎,本就是負責外藩之事,這摺子有你的署名本是最恰當不過的,你要不看看我擬的內容,若同意,就現在補上你的名,也好流芳百世。”
劉宗周此時還不知道溫體仁已經將他出賣,並還圓滿完成了和談的事。
到現在,劉宗周還以為溫體仁還站在自己這一邊,並同樣認為陛下所要行使之和談萬萬不能有。
因而,劉宗周便想著聯合溫體仁一起上奏,在他看來,溫體仁作為禮部左侍郎,其引起的震動自然要比自己一個從四品的祭酒大。
溫體仁即便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唯唯諾諾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訕笑道:“劉祭酒別這樣,本官人微言輕,雖說忝為禮部左侍郎,但也不過是個閒人,哪裡能做得了這等大事,您還說另尋他人吧。”
說著,溫體仁就忙躲開了劉宗周,見劉宗周還要和他說話,他便忙拉住了吏科都給事中管紹寧:“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好像說到當年楊慎之臨江仙對吧,要說這楊慎啊,的確是我朝難得的才子,這江南有伯虎,西蜀就當首推他這位首輔之子了。”
管紹寧很是愕然地看向了這個穿著緋袍貌似官階不小的官員,暗道自己何時跟眼前這位官員說到楊慎了。
就在吏科都給事中管紹寧準備細問時,外面傳來了幾聲鞭響,俄然就是鼓樂響起,有宦官高喝:“百官入朝!”
一眾官員忙整衣肅隊,按照品階順序陸續朝乾清宮正殿走來。
好在溫體仁是禮部左侍郎,而劉宗周是國子監的從四品祭酒,兩人所在位置相隔著好幾個朝臣,所以溫體仁此時也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敢看劉宗周。
而劉宗周此時也是搞不明白溫體仁為何變得如此糊塗,好像還在故意躲避自己。
不過,劉宗周沒打算放棄拉溫體仁同自己一起阻止陛下與韃子和談一事,因而他還是不由得伸長了脖子一邊走一邊低聲喊著:“長卿兄,長卿兄!”
這時候,負責維持早朝秩序的御史看見了劉宗周的舉動,忙大喝一聲:“國子監祭酒劉宗周早朝上大聲喧譁,出列,待陛下處置!”
劉宗周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罪過,有些無語地退出了佇列,站在漢白玉柱旁,低垂下了頭。
沒多久,朝臣已經陸續入殿且分左右站好,而朱由校也坐到了寶座上,看見溫體仁和楊嗣昌也在,便點了點頭,如今和談已經達成,自然是要通知給百官們知道的,而今日正好是朝會的日子,朱由校便決定直接由溫體仁等在朝堂之上宣佈。
不過,這時候先站出來的是維持朝堂秩序的那位御史,那御史拱手道:“陛下,朝臣都已到齊,但國子監祭酒劉宗周於朝會時大聲喧譁,犯下大不敬之罪,請陛下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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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群臣憎恨溫體仁
聞聽這御史居然彈劾國子監祭酒劉宗周在朝會中大聲喧譁,這倒讓朱由校頗為驚訝。
誰都知道這滿朝文武中,就屬劉宗周最為恪守禮教,容不得朝廷規矩有半點閃失,怎麼今天卻出了這樣的洋相。
其他官員也是不由得嘴角勾起弧度,甚至還有的小聲議論起來。
朱由校見此忙咳嗽了幾聲,整個朝堂才安靜了下來,朱由校這時也才說道:“朝會上禮儀有所虧,究竟是大罪還是小過倒不如讓禮部裁決。”
說著,朱由校就喊了一聲:“溫體仁。”
“臣在!”溫體仁忙站了出來,其他官員略感詫異,怎麼陛下突然將這個平時坐冷板凳的官員喊了出來,而不是一直大紅大紫的禮部右侍郎李明睿。
李明睿倒也是波瀾不驚,微微一笑就集中精神聽陛下朱由校要說什麼。
朱由校看了看殿外的國子監祭酒劉宗周一眼,才居高臨下地對溫體仁說道:“你是禮部左侍郎,熟稔朝廷禮儀規制,劉宗周此事,你覺得如何處置?”
劉宗周見陛下朱由校讓溫體仁來決策對自己的處置,心中不由得一喜。
現在的他著實後悔自己剛才因一時激動而犯了這樣的過錯,害得自己本該在朝堂上立身揚名卻不得不站在殿外餐風露宿。
如今,陛下讓自己的好友決議對自己的處決,這無疑是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自己今日預備的進言壯舉還能再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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