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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回皇上,草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嫡系,也不敢冒充聖人之後,但閣老和幾位老爺都說草民是聖人後裔,草民也煳塗了,全憑皇上做主。”
冒認宗族在民間算得上是僭越大罪,特別是在曲0阜這等受傳統宗族思想統治根深蒂固的地方,孔志奇自然不敢隨意說自己也是聖人之後,但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成了聖人之後,肯定是有好處的,所以他也不直接說自己不是,而是說人家閣老和幾位學究老爺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就看陛下您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恩德了。
老百姓有老百姓的聰明,朱由校見這孔志奇把問題拋給自己,不禁啞然失笑。
但偏偏朱由校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且已經習慣了在群臣百官面前擺出君王的威嚴來,但在孔志奇這樣的普通庶民面前卻也是不自覺的沒了居高臨下的架子,忽又變得很溫和,笑著說道:“李閣老學富五車,他既然說你是聖人後裔,自然是沒錯的,不過具體是不是,與聖人嫡系後裔血緣遠近,等到南宗的孔家人到了,就能一切真相大白。”
“南宗的孔家人”,孔志奇倒也聽說過,但從小在北宗孔衍聖公府當佃農的他對於孔家分南北兩宗也只是聽說而已,所以他雖感到有些驚訝卻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候,李明睿走了進來,而他身後正是孔尚幹。
孔尚幹也是第一次面聖,心情也有些忐忑,但揹負南宗孔門重託的他也不敢在當今陛下面前露怯,見到朱由校,雖說行禮的動作有些僵硬,但話語卻並沒有因緊張而顯得結巴。
“學生孔尚幹見過陛下。”
“起身吧,你就是孔尚幹,你家祖父現在身體如何?”
朱由校隨口問了一句,在此之前,他已從李明睿口中得知這孔尚乾的祖父即現在的南宗孔門族長孔貞運還是萬四十七年的榜眼,最後還官至左春坊左諭德,但也因朱由校當年對東林黨一系的官員大清洗,而孔貞運也因此被罷免。
朱由校對於孔貞運這樣計程車紳官員也沒有什麼好看,但比起剃髮自願做奴才的孔胤植而言,孔貞運卻是在聽聞甲申國變後哭死的一位烈臣,因此,朱由校對其倒也沒有偏執之見,如今既然其長孫來見,便象徵性的問候一句,也算是君臣一場的應有之禮。
“回陛下,託陛下洪福,祖父還算康健”,孔尚幹回道。
“甚好,讓你等來此,想必李閣老已經大致告訴你了,孔文宣王乃儒家開創者,是王朝教化之集大成者,其聖明之德功在萬世,利在千秋,其子孫之血脈傳承也半點馬虎不得,你既為孔門後裔,又是南宗長房長孫,理清家族脈絡義不容辭。”
朱由校說了一番話後,孔尚幹自然知道陛下是提醒自己莫要讓一些血脈不純之徒白白佔據了孔聖人之爵位,既然陛下更傾向於自己南宗,心裡自然是歡喜不已,忙道:“陛下所言極是,學生已託祖父吩咐,帶了家族中世代相傳的家譜,最遠可追溯到秦漢,所記孔門支派無數,另外還有各地祖塋碑刻拓本也一併帶了來,可為家族血緣純雜之佐證。”
孔尚幹就請命將其所帶家譜帶上來,朱由校自然沒有拒絕,忙命人按照李明睿事先建議打了一盆清水來,待到孔尚乾的小廝們將一箱家譜冊子抬上來後,孔尚乾親自拆開封條和銅鎖。
然後孔尚幹朝朱由校拱手錶示感謝後就主動去水中洗淨了手,用抹布擦乾後戴上自制手套開始拿起一冊家譜來:“陛下,此家譜**計有六十六代聖人後裔傳承,且其中也記錄了北宗孔門原始祖孔元措起變因投靠蒙元而致使血統雜亂一事,按照道理,孔元措之後便染了胡風非我孔門正統。”
“照這麼說,北宗孔門就是雜種了?”
朱由校不由得說了這麼一句,倒讓孔尚幹一時訝然,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拱手道:“正是陛下所言。”
“朕權且信你,不過這孔志奇一脈到底與孔聖人之血統遠近如何,你現在可已清楚?”
朱由校又問向了孔尚幹,而這時候,孔志奇自己也豎起了耳朵,剛才關於什麼家譜傳承的言論,他聽得煳裡煳塗,但現在皇上提及自己的名字,他卻是注意得很,畢竟對於他而言,如果真的變成孔聖人之後,絕對是可以讓他獲得從未有過的自信。
“回報陛下,學生已經查明,三公一脈正是失落無考的聖人嫡長子一脈,按照家譜記載,這一脈自兩宋以後便已斷絕,卻沒想到還有一支留傳到現在,可以這麼說,三公才是南宗最正統的聖人嫡系後裔。”
孔尚幹說著就轉身朝孔志奇跪了下來,且直接磕起了頭:“按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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