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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今日陛下在此,孔某又貴為衍聖公之後,自然不敢欺君欺宗祖,我孔某還是那句話,這些都非孔某所為,至於你剛才所說的三個分別叫小蝶、妙兒、翠雲的婢女,中丞有所不知的是,她們早出了府,一個是因偷竊被逐出府門,一個是則是與奴才私通,因女兒求情才將她從輕處罰,僅以放逐了事,還有一叫翠雲的則是被我送給了同宗七公跟前服侍,也不知道七公怎麼就看上了她,孔某乃晚輩自然不敢不依。”
“七公?”朱由校倒也沒想到這孔胤植會如此坦然自若地拿出這麼一大堆解釋,看上去倒也合情合理,甚至最後還提出“七公”這人。
朱由校知道他所說的七公乃孔聞詩,袁可立同樣也知道,因為孔聞詩在萬年間做過袁可立的幕僚,兩人關係匪淺,袁可立也知道這人的秉性,雖同是孔門後人,但孔聞詩的秉性卻更像是得了聖人衣缽。
“衍聖公,孔聞詩乃你七公,事關長輩清譽,你可得慎言”。
袁可立冷笑著說了一句,他壓根就不認為這孔聞詩會是這殘害少女案的幕後主使,在他看來,這孔胤植雖是故作鎮定,只怕也是被逼急了來了個病急亂投醫,所以他便提醒了一句。
“中丞若是不信,可將我家七公喚來一問”,孔胤植笑著說道。
袁可立看了朱由校一眼,今日提審孔胤植雖是他這個巡撫主持,但真正操控的卻是朱由校,而按照朱由校本來的意思就是要趁此剝奪孔胤植的特權地位,並強迫其接受官紳一體納糧的政策。
但朱由校沒想到這個孔胤植還真是不能小覷,即便是在這種已經證據確鑿時還能做到淡然處之,一副這事並非我做,你們想要陷害我這個曲阜境內德高望重的鄉紳的樣子。
這時候,堂前的幾個當地衙役的確已經面露不忍,同時也暗暗被孔胤植孔衍聖公大義凜然的樣子所感動,朱由校甚至已經聽見了有人在暗暗嘆氣。
袁可立看向了朱由校,自然是問朱由校是否要提審孔聞詩,雖然袁可立相信以他所瞭解的孔聞詩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的,但他也有所擔心,這年頭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不是沒有。
朱由校點了點頭,他倒想看看這孔胤植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孔胤植見朱由校點頭,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且轉身朝曲0阜知縣孔貞堪點了點頭。
孔貞堪也同時回以一笑,同時,他也看向了朱由校。
“來人,傳本官令,提審孔聞詩!”
袁可立一聲令下,其巡撫標兵便接令而去。
……
“陛下欲廢儒行法,亡我孔家,七公您雖是我孔門庶出,但亦是聖人之後,此次護佑宗族全靠您,晚輩自知不肖,忝為衍聖公,但到底是聖人嫡系,符禮教之道,守宗族之規,如今家門危機,還望七公挺身相幫。”
孔聞詩手裡握著一把帶血的劍,彷彿被抽孔了力氣的他歪道在床沿,臉上留著淚,但嘴角卻咬得很緊,腦海裡一直是孔胤植對他說的話。
而他剛才則做了一件平時自己萬萬都做不到的事,因為他殺了一位年僅十五歲的女孩,而這個女孩還是他當年落魄時給過他一碗稀粥的那個衍聖公府的小女孩。
“罪過,罪過呀!”
孔聞詩忽然又嗚嗚大哭了起來,憤怒地將手中劍正要扔在地上,大門卻被突然開啟,豁然進來的則正是巡撫標兵副千戶丁德嵩。
丁德嵩看著地上橫躺著且下身已是一片血汙的女孩,再一看同樣累癱倒在地,臉上露出憤然之色的孔聞詩便想當然的認為這孔聞詩的確是那兇狠殘暴的罪魁禍首。(未完待續。。)
第兩百零一章 孔聞詩受審
丁德嵩跟在袁可立身邊幹事也有了十多年,因而也有些袁可立嫉惡如仇和剛正不阿的品性,一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他也沒管眼前這人是什麼天啟二年的進士,曾做過中書舍人的文官,直接大喝一聲:“將他拿下!”
這時候,兩個身穿鴛鴦戰袍計程車兵將乾的孔聞詩拽了起來,若拖死狗一般將孔聞詩拖出了草堂。而孔聞詩的奴僕也不敢前來阻攔,躲在草堂後面的孔興燮則是面露笑意,閃身出了孔聞詩的草堂。
一身血淋淋的孔聞詩被帶到了朱由校和袁可立面前,連帶著他手上的那把劍也帶了來。
“這是怎麼回事,孔聞詩好歹也是天啟二年的進士,你們就這樣對待他?”
袁可立叱問了自己的屬下兩句,丁德嵩也不願意吃這啞巴虧,忙義正言辭地解釋道:“回稟中丞,非末將魯莽,而是末將親眼看見這人殺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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