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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先生,你這是要急死孤嗎,你快說呀!”
楚王朱華奎急不可耐的直跺腳,他現在恨不得拿刀架在阮大鋮脖子上,逼他趕快說。
而阮大鋮卻故意顯得很為難地嘆道:“也罷,既然楚王爺要苦苦相逼,阮某也不敢不答,就告訴王爺吧”,說著,阮大鋮就命人把客房的門關上,且又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這裡後才坐了回來。
而這時候,整個客房屋子裡昏黑如夜晚,伸手不見五指,但這樣一來然而讓楚王朱華奎越發凝重起來,覺得這肯定是不一樣的卦象,而且他從小生活在湖廣,那裡道家興盛,對這種八卦之學本就是極為崇信,所以也就沒懷疑阮大鋮這是在故弄玄虛。
阮大鋮此時則低聲說了一句道:“那卦象上說,我這表妹以後是要做皇妃的人!”、
皇妃!饒是楚王朱華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時聽見了這個訊息後,內心裡也是震顫不已,若不是他心裡本就對當今皇帝陛下朱由校不滿且也極喜歡這個叫魏敏兒的姑娘,只怕早就站起來大罵阮大鋮大逆不道。
“這天下已經是他的了,難不成這天仙般的女子也要屬於他”,楚王朱華奎歇斯底里的喃喃自語了一句,手掌不由得捏成了拳頭,牙齒也咬得嘎嘣直響。
而阮大鋮卻是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和內心裡的不甘,不由得偷笑了笑,然後問道:“王爺難道認為只有嫁給當今陛下才能做皇妃嗎?”
“不然還能怎麼樣,你家表妹倒是大富大貴之命”,楚王朱華奎想也沒想就隨口了一句,但旋即卻又明白了阮大鋮問這句話的意思,忙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天下還有第二個皇帝不成?”
“我大明只有一個皇帝,而且只能有一個皇帝,但誰能保證這個皇帝就一定是”,阮大鋮話到一半就將語氣變得短而沉重起來:“朱由校!”
同時,阮大鋮又反問了一句:“難道王爺就不能做天下之主嗎?”
“讓孤再想想”,這一次,楚王朱華奎沒有再激動地一拍桌子,說實在的,從他一想到自己的家產就要大部充公且以後的藩王福利也會大幅度削減而且甚至會落得像桂王朱常那樣的下場,再一想到如今這魏敏兒是有皇妃之命的人,他的確有些意動。
但自古謀反非小事,更何況他數十年想都沒往這麼想過,如今驟然一提及,也不好隨意下決斷,也只能說這麼一句。
阮大鋮知道自己不能再勸,也沒再為難,而是主動開了門,且親自送了楚王朱華奎離去。
……
“陛下,剛剛得到訊息,昨天和今天有兩路人突然造訪了魏姑娘的私宅,其中一個是叫阮大鋮的丁憂官員,還有一個是就是楚王殿下”,這時候,在紫禁城裡給錦鯉餵食的朱由校也從東廠的口裡得知了魏敏兒的近況。
聽到這個訊息,朱由校不由得笑將起來,暗想這魏敏兒何時和阮大鋮這個人扯上了關係,甚至還有楚王朱華奎:“朕知道了,繼續暗中觀察,有任何有關他們的異常之舉,立即稟告給朕。”
說著,朱由校就轉身回了宮,但這時候,王承恩突然來報楚王朱華奎求見。
朱由校有些感到驚訝,這大中午的,正是午休之時,而這楚王朱華奎卻在這個時候求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剛好朱由校也想問問朱華奎為何會和魏敏兒搭上關係,雖然這他並不認為這裡面有什麼政治因素,但朱由校的好奇心依舊很強烈。
看著楚王朱華奎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給自己行禮後也不敢抬頭看自己,額頭上還微微有些見汗,但拳頭卻是捏的很緊,似乎要比第一次進宮面見自己時候還要緊張,朱由校的好奇不禁更為強烈,便道:
“你我都是同宗,不必怕朕,桂王朱常敗壞家風、犯了國法,為了我朱氏能持久的坐擁江山,我只能當著百姓的面殺了他,以儆效尤”,朱由校隨口勸慰了這朱華奎幾句就又問他找自己何事。
“臣想求陛下賜婚於臣,臣想再納一房側室!”
朱華奎一咬牙就將內心所想的朝朱由校提了出來。
原來,從天啟八年起,為了遏制各地藩王廣蓄姬妾,造成奢靡成風,子嗣越增越多的現象,朱由校便以嚴明家風為由下旨限制各地藩王納妾人數和加大管理力度,並將宗人府的權力收回來,但凡有藩王想再納偏房必須請得聖旨方可。
當然,朱由校對於這種旨意一般是交給司禮監處理,很多時候,朱由校也預設只要藩王給司禮監交一筆(其實是給他交)豐厚的禮金,是可以允許藩王再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