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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崖壁上掛著的黑板講解著儒家的一套經義,而坐在枯草堆上的學生們卻是聽得很認真,裡面有不過十來歲或許剛學會念三字經的孩童也還有已年過三旬的老童生。
“這位眉公先生每次上課都是這麼多人嗎?”朱由校這時候不由得問起了凱里知府宗榮。
宗榮這忙回答道:“是的,眉公先生乃當代大儒,性情恬淡,不追名逐利,而且還學識淵博,很多人都喜歡來聽他的課,連下官自己有時候也會微服來看看,有時候甚至聽者甚至能達到千人之多,畢竟這樣的人對於貴州而言卻是千里難得的一人才。
“那就讓他多待十年,直到他培養出能夠如他陳繼儒一樣的大名士出來就可”,朱由校說著就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這裡,他沒有必要打擾陳繼儒,此人既然如此享受在鄉村教書的感受,自己作為帝王也沒必要逼著人家回家或者回京任職,但朱由校走前還是讓李明睿擬旨任命陳繼儒為教授,負責全府的教學與教職工作者。
然而,就在朱由校準備返回先去貴陽府再輾轉去兩廣地區時,卻有在前方一直打探訊息的東廠番子回來報告說,前方發現大量的夷族之兵,而且還親自求情面見陛下朱由校。
朱由校對此倒是感到很是驚訝,他沒想到還真遇到土司計程車兵會直接來攔路,然而,朱由校也並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人,便果斷答應了人家的要求,即面見這些土司的官員們。
朱由校倒很想看看這些反對改土歸流政策的土司們到底會拿出什麼理由來,以及這些土司們的底線在哪裡。
但想在可以確定一點的是,這夥土司的軍隊也並非沒有自知之明,而且也並不想急著和朝廷撕破臉,說明整個事件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第五百一十四章 冷漠的朱由校(第一更)
一道黑瓦邊的風雨橋橫亙在流水淙淙的河谷間,朱由校垂手而立在橋欄邊,而寧嬪籮箬與柳如是則在橋的另一邊,看著鴛鴦戲水,嘰嘰喳喳地說笑著。
她們此時不敢過去打擾朱由校,司禮監掌印王承恩剛送來一沓急報,需要朱由校立即批示,因而朱由校便只得趁著見這些貴州土司的空擋處理一些朝廷急務。
這也是上位者的無奈,即便是出行在外,也不能如普通人一般全身心的投入遊山玩水之中,然後帶著一身疲憊回家直接睡個懶覺。
而自己還得隨時隨地為整個帝國掌舵,有時候只要耽誤一點,幾天內便能堆積一大堆的事。
籮箬家在廣西,她已經私底下詢問過閣老李明睿,巡視完貴州後便會進入廣西境內,去桂林和梧州,順道陛下會陪著她去見見其孃家人。
籮箬一想到當今九五之尊會和自己一起省親,而自己還是以嬪妃之尊衣錦還鄉,她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想象這樣會給自己的鄉人帶來多大的震撼。
同時,籮箬也沒想到當今陛下會賜予如此大的恩德,她本以為以自己瑤家人的身份會很難在後宮之中有出頭之日,而如今自己還能單獨陪著陛下巡視天下,這等殊榮自是她以前想也沒敢想的。
但也正因為對朱由校的感激與敬服,使得她現在越發的謹慎小心,深怕弄錯了半點,有絲毫讓當今陛下不如意。
所以,她現在寧願在橋這頭,也不敢去問問朱由校為何時而皺眉時而眉開眼笑,深怕因此招得個後宮干政的罵名。
柳如是倒是時不時看看朱由校這邊,手裡不時摘下一顆野果往朱由校這邊一丟,而朱由校卻是全然不知的繼續和李明睿說話。
不過,就在這時候,風雨橋外卻忽然下起了大雨,細密的雨絲將整個山腰都湮沒了一般,朱由校這時候也才抬起了頭,問著凱里知府宗榮:“你前去看看,這些土司們還來不來。”
凱里知府宗榮應了一句就忙朝風雨橋橋頭走來,正要從一衙役手裡接過油傘出去瞧瞧時,卻見這些凱里附近的生番土司們已經趕了來,且都很著急的往這邊趕。
宗榮見此忙不迭地跑了回來向朱由校回稟了此事,而朱由校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後就沒再和李明睿、王承恩二人商議政事,而是坐正了身子,雙腿往兩邊一開,李明睿會意後就朝劉賓使了個眼色。
緊接著,劉賓就出來揮了揮手,俄然就是兩路第五軍的戰士神出鬼沒一般突然出現在風雨橋橋頭兩側的路上,任憑雨水沖刷而下,一個個仍然是巍然不動,手中火槍則直接上了刺刀,大喝一聲就平端在手。
這些來拜見朱由校的貴州土司們此時看見朝廷這些軍隊猶如雕塑般軍紀嚴整合時倒也產生了不少的震撼,雖然心裡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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