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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機擴張自己的實力,幾乎每替朝廷出征一次,就損耗一次兵力。
而這盤水土司明顯不一樣,是在播州土司楊應龍叛亂後期見楊應龍失敗已成定局才主動進攻播州土司和水西安氏並藉機壯大自己的,而且近些年來,明顯在吞併其他土司藉機壯大自己,看得出來其野心是不小的。
所以,朱由校根本不可能封其官爵,以給予其名正言順吞併其他土司的資格,封石柱土司是在改土歸流時給這些還站在朝堂這邊的土司們一點慰藉,而對於盤水土司這種惡性擴張的土司而言,就如同惡性腫瘤,朱由校是不會留著的,則必須施加大棒的威嚴!
因而,朱由校便故作愕然地驚歎了一聲,並問道:“那你想要朕封你什麼爵位?”
盤水土司龍應鱗到底是一志大才疏之人,有野心無謀略,沒有從朱由校的語氣體會到朱由校真實的意味,見朱由校直接問他想要封什麼爵位,他便以為這位大明皇帝陛下是真的忌憚自己盤水土司的實力而像播州土司壯大時得到朝廷嘉封一樣毫不吝嗇。
於是,龍應鱗便獅子大開口道:“秦良玉不過是一介女流尚能得一忠貞侯,我盤水土司為朝廷穩定貴州,也出了不少力,如何不能得一國公之位,學雲南沐家為陛下永鎮黔地。”
李明睿和王承恩聽了都不由得一震,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叫龍應鱗的土司居然會突然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來。
“雲南沐家?也不想想,雲南沐家是他能比的嗎,沐家之祖沐英是太祖最寵愛之義子,開國元勳,征戰沙場多年,立下百戰之功才被太祖派去永鎮雲南,一個連太祖實錄都沒讀過的無知小土司也好意思跟沐家比肩”。
連帶著一旁的柳如是也忍不住暗自吐槽起來,並抬頭看向朱由校,看他怎麼應對這龍應鱗的不合理要求。
李明睿和王承恩也看向了朱由校,他們自然是不贊成真的要封這龍應鱗做國公的,封秦良玉已是逾制,好在人家白桿兵真的功勳卓著,不僅僅是平定奢安之亂,在嘉靖年間平定江南倭寇與隆萬時期對抗韃子也都出過力,再加上秦良玉本人高風亮節,因而朝臣們倒也能理解,一些武勳們也能接受。
但要是真的封了這盤水土司龍應鱗做國公,天下就真的會亂套,不僅僅是這些西南的土司,即便是軍隊體系裡戰功卓著的將領如常延齡、滿桂、趙率教、毛文龍、曹文詔、富大海、顧三麻子等人只怕也會有意見,之前沒有封侯可以理解為現在的武臣的確比不上開國之臣,但再怎麼樣也比一個小小的土司強。
李明睿和王承恩相信陛下是知道這朝廷名器的重要性的,然而現在這龍應鱗話已經說明白,如果不封其爵,就得考慮他麾下十萬蠻兵的感受,以貴州現有之朝廷兵力只怕很難同這盤水土司的蠻兵抗衡,為了區域性安定,兩人也不確定陛下會不會大手一揮真的答應了這龍應鱗,畢竟又封吳氏父子為王的先例在。
“來人!”
朱由校卻是突然爆喝一聲,一身甲冑的劉賓直接站了出來:“末將在!”
“將此人拉下去砍了!敢碰朕之身,簡直是大逆不道,你自己事後也自去領三十軍棍,見到此當面對朕大不敬之人,作為近衛軍官就該立即格殺,無論他是誰!”
朱由校頓喝一聲,這第五軍總兵官劉賓不由得挺了挺胸膛,應喝了一聲:“是!”
劉賓雖是皇家軍事學堂第一期畢業生,但卻是性格相對較懦弱的,更像書生一點,常年也是在兵部和禁衛軍中樞做事,幾乎沒參加過任何戰事,因資歷較老,且第五軍就是大部分軍事機關的組合,除調任為第五軍副總兵官的焦璉和其麾下擴編的三個旅以外,都是非戰鬥單位,而劉賓善於協調和組織這些錯綜複雜的非戰鬥單位,且性格沉穩內斂,因而做了總兵官。
這也導致他今日沒有因為這龍應鱗的得意而立即斬殺了龍應鱗,更何況當著陛下的面不經過陛下之旨意直接格殺一土司,他也的確做出來畢竟這樣也會有驕橫跋扈之嫌,但劉賓是不會辯解的,點頭稱是後就一絲不掛地執行朱由校的命令,帶上兩個近衛兵就上來直接把住這龍應鱗的肩膀往後一扭,就往外拉去。
龍應鱗一時愕然不已,他沒想到這位看上去似乎不愛搭理人卻不愛說話的帝王居然突然就要殺自己,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說過自己手下有十萬蠻兵的話。
李明睿也驚訝地看向了龍應鱗,他也沒想到陛下居然會決定直接斬殺了這龍應鱗,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年隨陛下南下去曲阜的途中,因袁崇煥目無君上,太過狂悖而被陛下直接斬殺一事。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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