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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做不到的事,這擺明了是要給我們個殺頭謝罪的罪名。”
“休得再胡說,否則我第一個砍了你!”
祖大樂不得不大聲喝罵了這祖寬一句,自己的這位最得力的家將素來不是個踏實的人,也犯了不少軍紀,若不是他數次在經略王在晉面前求情,祖寬也不知道被斬殺了多少次,如今離了遼東,就又老毛病重犯,滿口無遮攔起來,祖大樂深怕因此被錦衣衛的人聽了去,到時候當今陛下就更加容不下他!
祖寬也只得閉了嘴,而祖大樂見此便也不忍再申飭,而是好言相勸道:“吳氏父子尚且被朝廷剿滅,我們不過數萬殘兵拿什麼跟朝廷鬥,朝廷若想滅我等,只需禁衛軍一個旅便可讓你我做了階下囚,更何況我們一無地盤二無糧餉,眼下能馬革裹屍已經是最大的造化,想借此逆轉乾坤,談何容易,你且看看信王,也沒敢提造反二字,這就是陛下的陽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第四百零七章 不過馬革裹屍耳
祖大樂的一席話讓祖寬不由得閉住了嘴,除了氣呼呼的哼了幾聲以外也別無他法。
而祖大樂對此也只是搖了搖頭,並朝朱由檢走了過來,朱由檢則很坦然的朝祖大樂坦然一笑:“祖軍門,我們該出發了吧。”
兩人是篤定了都要成為被陛下朱由校拋棄的人,因而便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誰也沒多說什麼。
“回信王殿下,待到半個時辰就出發,爭取在午後抵達玉門關,據哨騎來報,現在的玉門關有赤斤部的五千韃子駐守,因為嘉靖時曾總督曾經有收復河西玉門之志,而攻打過這裡,所以韃子在這裡加強了城防,不光城中有五千韃子,在玉門關周圍也常有數千韃子游弋,我們要想攻破玉門城,得趁著城外的韃子去玉門關南部獨狼溝取水時,迅速攻破玉門關城,否則要想一勞永逸的攻破玉門關便難上加難!”
祖大樂雖然是總兵官,而朱由校不過是副總兵,但祖大樂並沒有因此輕視朱由檢,既然朱由檢詢問,他便也如實回答。
朱由檢聽後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從玉門關到哈密衛,需要攻打的堅城倒不多,而難就難在這一路上無數的韃子騎兵。
所以,朱由檢倒也不由得好奇地問祖大樂:“軍門以為此次西征有幾成?”
“為將者不過是奉命行事,以死報國耳,對於勝算幾何,不過是朝廷內閣與兵部所慮之事,末將一介武夫,哪敢隨意揣測。”
祖大樂藉口打了個哈哈,他素來行事謹慎,即便是在朱由檢面前,他也不敢表現出對朝廷的不滿。
朱由檢見祖大樂如此謹慎,也只得嘆了口氣道:“祖軍門說得對,為將者唯有以死報國耳,我朱由檢雖是皇親貴胄,掛著個信王的虛爵,但也事實上不過也是一介武夫而已,與你總兵官還有幾萬關寧軍不同,我這個副總兵官可是連半個私兵也沒有,所求者也只有馬革裹屍埋於這青山的份咯。”
祖大樂除了好言安慰了朱由檢幾句,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並沒有什麼政治野心,因而朱由檢這個親王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也就談不上政治資源。
再說,他祖大樂也知道即便自己聯合朱由檢,現在也對抗不了朝廷。
與其這樣,倒不如與朱由檢這個政治敏感體保持一段距離,以免連馬革裹屍的機會也沒有。
午飯過後,西征大軍略休息了幾刻鐘,便開始朝玉門關進發而來。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玉門關一帶本就是風沙惡劣之地,如今正值春季,就更是嚴重,大軍行進在浩瀚無垠的沙漠上,即便用面紗遮面,也擋不住風沙往鼻孔裡鑽,再加上氣候乾燥,沒多久便覺得口渴難耐。
而由於海拔更高的緣故,空氣明顯要比遼東稀薄,所以陽光也就更加毒辣,曬在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但為不貽誤戰機,西征軍也只得咬牙前行,如果是祖大樂和朱由檢等高階將領是逼不得已,那麼底層的關寧軍士兵們則是習慣了數十年跟著祖氏將領征戰而沒有選擇逃跑。
不過,在行進的距離越來越長,氣候越來越惡劣嚴酷之後,也有不少關寧軍選擇當了逃兵。
然而,祖大樂並沒有阻攔,他此時就像是心甘情願的選擇撲向烈火以求死的飛蛾一般,而沒再有心思去管自己計程車兵們是否願意跟著自己一起尋死。
總之,整個西征軍計程車氣是沉悶的,沒有朝氣也沒有戰敗後的頹廢之氣,大家似乎都在得過且過,都在等著命運的宣判。
而當他們順利避開遊弋的韃子騎兵且順利到達玉門關城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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